第389章 容顏老去

$D �h魏丹將金烈炎的冷漠放在眼裏,卻是不敢瞧入心底。魏丹在心中還留了一分念想,她相信,終有一日金烈炎會瞧出她的好。

她跟在金烈炎的身後入了屋,卻見金烈炎絲毫沒有看向桌上的茶水,他徑直的走到太師椅上坐下:“本王有話要對你說。”金烈炎道。

“王爺有什麼話想與妾身說?”魏丹問,心中卻油然升起一絲不安。這份不安她在瞧到綠繡那一刻便留存在心中。

“百合與本王當初是否有過孩子?”金烈炎問道。魏丹一怔,身子似乎要發軟一般,她怔怔的瞧著金烈炎,她不知曉金烈炎為何要問她此話,難道綠繡已將曾經的事情告訴了金烈炎?

魏丹有些發怔的瞧著金烈炎,金烈炎的神情冰冷得快要令她窒息。她動了動唇瓣,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此刻是多麼的心虛發顫:“王爺為何要問這句話?”

魏丹並沒有否認,金烈炎微眯眼角,魏丹心虛不安的神情落入他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痛。當初他做錯了,魏丹回到他身邊時,他是多麼的欣喜若狂,這個他愛了十年的女子,終於成為他的所有物。當時的他隻顧著與魏丹雙宿雙飛,卻是忘了曾經在他孤獨時陪在他身旁的綠繡。

是他做錯了。如若當初他並不冷淡綠繡就不會發生如今的事情。綠繡還會一如既往的陪在他的身邊,他們還有一個孩子,此時應該已經可以四處跑動,可以撲入他的懷中笑嘻嘻的道:“父君。”

“這麼說你知曉,”金烈炎起身,他緩步逼近魏丹,魏丹不自覺的後退,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金烈炎,他眼中盛著怒火快要將她燒灼,“那我與百合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王爺是聽誰說的?妾身冤枉啊,妾身絕對沒有害百合姑娘的孩子……”魏丹搖搖頭,她被金烈炎逼入角落,此時的她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金烈炎。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魏丹不知,她和金烈炎為何落入此番田地。

“你沒有?你如若沒有百合為何要離開?你如若沒有你怎麼會知曉百合有過孩子,當初本王如此寵愛於你,為何你還要去殘害百合的孩子?”金烈炎的聲音幾乎怒吼,他不明白眼前的女人手段為何如此毒辣?她還是當初那個令他心馳神往之人麼?

魏丹仿佛被逼入絕境一般,金烈炎的話如同長鞭鞭打著她的心。魏丹知曉,金烈炎的心中對她已然沒了當初的喜愛,她再也不能騙自己,她如同所有因衰老而失寵的妃子一般,已然被金烈炎打入了冷宮。

“這就要問王爺你了,”魏丹突然一笑,這一笑卻是讓金烈炎愣住,魏丹抬頭,不知怎地,入了絕境的她似乎已經不想爭辯什麼,她看清了事實,眼前這個男子就是喜新厭舊,眼前這個男子當初如論愛她愛得多麼的深切,卻還是會變,“當初你與我在一起時,嘴裏卻是常常念著百合的名字。”

魏丹不會忘記,當初金烈炎曾在睡夢之中喚著百合的名字,魏丹不知曉金烈炎夢到了什麼,可她心裏卻如同被人刀割一般的難受。這個男人,嘴裏許她山盟海誓,卻在夢裏喚著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那個女子比她年輕將近十歲,比她更為美貌。魏丹害怕,她害怕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奪取她在金烈炎心中的地位。她派人看著百合,無意間知曉百合已經懷了金烈炎的骨肉,她發瘋一般的妒忌。

妒忌的火苗燒灼著她的眼,她衝到百合的寢宮,親手將一碗滑胎藥喂入她的口中。無論百合如何撕心裂肺的求饒她權當聽不見,等怒火平息之時,百合已經奄奄一息倒在她的身下。

“這就是你害死本王與百合孩子的緣由?”金烈炎冷笑,理智聰慧如金烈炎也有看走眼的一天,魏丹的淚水已然朦朧了她的眼,她望著眼前這個男子,這個她深愛著的男子,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男子。

“王爺,妾身錯了,求你原諒妾身,妾身隻是一時衝動……”

“本王不會懲罰你,”金烈炎卻是冷冷一笑,他挑起魏丹的下顎,逼近道,“隻是從今日開始,你不得見金念合與金念弩,如若被本王知曉你偷偷去見他們,本王不會原諒你。”

金念合與金念弩是魏丹的孩兒,魏丹倒在地上,身上的力氣如若被抽幹一般,無法動彈。這就是金烈炎給自己的懲罰麼?因為她害了綠繡的孩兒所以金烈炎再也不許她見自己的孩兒。這樣的懲罰是多麼的無情,魏丹爬到金烈炎跟前,手指剛想觸碰金烈炎的衣襟金烈炎卻轉身離去,隻與她留了一個絕情的背影。

一旁的婷兒瞧著自家主子心疼萬分,她走上前扶著自己主子起身,手觸碰到她主子身子時,卻感受到她的身子正不住的顫抖。

“婷兒,我已經失去他了對不對?”魏丹問道,“我已經失去他了……”

婷兒的淚水從兩頰滑落:“主子,還有機會的,咱們還有機會的,王爺一定會回心轉意,念及主子的好。”

婷兒慰藉著,她知曉自己的慰藉是如此的無能為力。金烈炎對魏丹已經失去了喜愛,這個男人是如此的無情,無情得令人絕望。

遙想當年,魏丹還是一個妙齡少女時,金烈炎隨著父皇出使魏國,在宮中他瞧見正在踢著毽子的魏丹,小小的他被魏丹的笑容吸引,遠遠瞧著她。魏丹注意到還是在遠處偷窺她的少年,她提起裙擺走向他,笑容甜美的問道:“小弟弟,要不要跟姐姐一起玩?”

那時的魏丹怎能想到,這個少年將會成為自己的夫君,將會折磨自己往後的所有歲月。

夜已深。

王秀姝推開阮天祁的客房時,見阮天祁正秉著燭燈瞧著手中的殘星草,他的眼中溢滿了專注,似乎是在睹物思人。阮天祁回頭,在看到王秀姝的這一眼裏將手中的殘星草放入懷中。王秀姝走近,在他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