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宮苑之中人聲鼎沸,櫻茵公主與王秀姝道了別,便回了自己房中梳妝。王秀姝與趙心夢與君蓮生回了大堂之中。此時的宮苑已然架起了戲台子,戲子已經登台,唱著婉轉動聽的戲曲。王秀姝與趙心夢二人尋了一落腳處坐下,靜靜的欣賞著這戲曲。
“大嫂,剛才櫻茵公主不在我不方便問,你為何要幫櫻茵公主?”趙心夢終於將自己心中的不滿道了出來。王秀姝聞言卻是笑笑:“因為我更討厭淺月公主。”王秀姝答道。真正的原因她卻是藏在心中。
的確她今日無需去管這櫻茵公主的閑事,可她卻是對柳貴妃感到好奇。趙媽媽曾說這櫻茵公主不受柳貴妃的待見,王秀姝便想道,能否從這櫻茵公主入手,知曉這柳貴妃的目的。她自然是有意接近櫻茵公主,但與之相處片刻,她卻是對櫻茵公主的隱忍欣賞起來。
同樣是不受待見之人,比起阮玉琴的唯唯諾諾,這櫻茵公主卻顯得堅忍不拔。她臉上沒有絲毫的埋怨,那冷漠的神情令王秀姝感到好奇。
戲曲散去,今日這宴會已然快要落幕。王秀姝尋了阮居安的去處,準備回平南侯府。剛走到宮苑之外,隻見一群眾人走來,攔在王秀姝跟前。不禁王秀姝,其餘來慶賀的達官貴族紛紛被攔下。
掌事的太監走到人群中央,輕聲道:“諸位不好意思,皇上賞賜櫻茵公主的西域玉鐲丟失,還望眾人先留在宮中喝茶,待我們一個一個搜身後再離去也不遲。”
話音剛落,眾人卻是一片嘩然。這櫻茵公主的玉鐲丟失關他們何事,難道還要懷疑他們偷盜玉鐲不成,她們是何等身份,對一小小玉鐲怎會起貪婪之心。但他們也不敢在柳貴妃跟前造次,柳貴妃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誰都不敢得罪。
他們堆起訕笑,表示理解。太監點點頭,將男女一一分開,帶領到不同的房間內。王秀姝隨著眾女眷走入一間空房內。宮女們走上前來一一為其搜身。搜到王秀姝時宮女愣了愣,搜了兩次之後宮女臉上有一絲困惑。
王秀姝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此時眼前這宮女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搜尋下一個人。正當這時,一位宮女走了進來,王秀姝認得她,她正是下午攙扶櫻茵公主起身之人。此人應該是櫻茵公主身邊之人。
“公主殿下說玉鐲已經找到了,不用搜身了,公主殿下讓我與眾人道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宮女道。
正在搜身的宮女如釋重負一般,將手從王秀姝身前移開。眾人議論著,走出了屋子。王秀姝隨著眾人走出房間,起身走出宮苑。
在馬車之上,王秀姝撩起簾子見馬車已經駛出皇宮,她笑了笑,輕聲問道一旁的趙媽媽:“那玉鐲子你交還給櫻茵公主了?”王秀姝問道。
趙媽媽點點頭:“原先我想按照夫人的吩咐,將這玉鐲子隨意丟掉,但卻是被櫻茵公主瞧見了,櫻茵公主卻是讓我將玉鐲子交與她。”趙媽媽道。
王秀姝點點頭,看來這櫻茵公主她果然是沒有瞧錯,並非是懦弱之輩。柳貴妃與王秀姝示好時,王秀姝便已發覺到柳貴妃往自己懷裏悄無聲息放了一個物品。待她離開柳貴妃時便從懷裏取出一個做工精細的玉鐲子。
她佩服柳貴妃的身手,堂堂一個身份尊貴之人,竟然身手如此敏捷。如若不是王秀姝多一個心眼,便也不會注意到柳貴妃如此行徑。她將玉鐲子交於趙媽媽,讓她找一湖泊隨處扔出。
令她沒有料想到的是這櫻茵公主竟然會幫她。據這時間推算,趙媽媽應該是午後時分去了湖畔,這櫻茵公主發覺得如此及時,定是已經料想到王秀姝早已發現這玉鐲子。看來她下午遇到櫻茵公主並非偶然,而是櫻茵公主跟著趙媽媽而去,到了禦花園那片。從而撞上了淺月公主。
王秀姝卻是不明白,當時這櫻茵公主與自己並未接觸,如若櫻茵公主當眾將趙媽媽攔下,那趙媽媽的嫌疑定是洗不清,連帶著她也會遭罪。可櫻茵公主並未如此做。這麼看來,櫻茵公主與柳貴妃並非同仇敵愾。
“趙媽媽可是與公主殿下相熟?”王秀姝問道。
“以前與趙老夫人來宮中之時見過幾次。”趙媽媽回答,“那時候公主殿下不知為何身上常常帶著傷,趙老夫人憐憫公主,賜了公主好些藥膏。”
“那傷難道是柳貴妃造成的?”王秀姝問道。
趙媽媽不置可否,她撩起簾子望了望馬車外,此時馬車正行駛在官路之上,四下無人。趙媽媽放下心來,其實她這擔心也是多餘的,但從她警惕的神色王秀姝可以瞧出,趙媽媽接下來要說的恐怕是十分重要的事。
果然,趙媽媽壓低聲音,輕聲道:“大少夫人,有件事趙媽媽不知當不當與您講。此時雖是傳言,但傳得卻是極為真實。”
“你且說。”王秀姝往前坐了坐十分好奇。
“傳言柳貴妃進皇宮前幾年曾被人玷汙過。”趙媽媽道。王秀姝愣了愣,一時間竟然無法組織語言,被人玷汙?這怎麼可能,柳貴妃當年進宮時雖位分不高,可柳府的地位卻是擺在那裏。況且後宮之中並無男子,柳貴妃能被誰人玷汙。
“這是什麼意思?”王秀姝實在想不通順。
“這說起來就長遠了,”趙媽媽道,“柳府曾經商,通過買官做了七品,官職越做越高,甚至到了皇宮之中。傳言這是因為柳府有一神人,名為莊曾子。關於莊曾子的傳言有許多,傳說這莊曾子曾被柳府救過性命,後來這人便在柳府中安住了下來。”
“這與柳妃有什麼關係?莊曾子為何被稱為神人?”王秀姝問道。她卻是從未聽說過柳府這一傳聞。但她來京城的時日較短,對於這些過往她自然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