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意思是,平南候府有可能要出個厲害人物了?”龍澤辰向來是善於分析,對於大哥說的話,他一聽便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龍澤昊卻隻是笑了笑,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可沒這麼說,隻是平南候府的情況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要不是還有老候爺撐著,恐怕早就散了。”
其它的龍澤昊並沒有多說,但是龍澤辰又豈有不明白的,兄弟兩個相視一笑,然後便轉移了話題。隻是各自心裏想什麼,都不再言明罷了。
如今父皇遲遲不立太子,皇宮裏成年的皇子就這麼四位,將來太子人選也將從他們兄弟四個當中挑選出來。論個人才能,論母家勢力,撇開老四的母親是個低賤的宮女,他們上麵兄弟三個是最相當的。
正是因為各自條件都相差不多,所以背後的助力才顯得猶為重要。平南候府雖然大不如從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兄弟幾個各懷心思,但都不顯露出來,推杯換盞,喝的盡興。
王秀姝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家底細,已經被人打聽清楚,她被錦王世子這麼一鬧,也就沒有了什麼逛街的心思了。招呼了幾個丫頭,便打道回府。
回到晴風院,便見院子裏的灑掃丫頭都圍在院子裏說著什麼。見王秀姝回來,便一哄而散,王秀姝朝趙媽媽看了一臉,趙媽媽也有些不明所義。
王秀姝帶著幾個丫頭往裏走去,見阮天祁回來了,而且正與阮蘇笙在院子裏對弈。頓時便明白了,剛剛的那些灑掃丫頭肯定是都在偷看這兩個大男人。
陽光下,兩個大男人認真的埋首棋盤上,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冥思苦想,風華無限。也難怪能讓那些小丫頭們看傻,王秀姝示意身後的丫頭們都輕手輕腳,免得吵到他們。
卻不想,阮天祁抬首,見是她回來,便朝她招了招手,王秀姝上前去,便被他給攬到身邊的座位上坐下來。趙媽媽便吩咐綠荷紅袖,去沏茶,端點心上來。
“去街上了?”阮天祁一手將王秀姝的小手給包進自己的大手裏,另一隻手則是執一枚黑子下在棋盤上。黑子襯的他的手修長,雖然有些粗,但卻對她有著致命地吸引力。
她似乎能想到,晚間他的大手是怎麼在她身上遊走的。想到這裏,王秀姝覺得自己還真是變壞了,這青天白日的就開始想些這有的沒的,隻不過是一晚沒有他懷抱,她就開始自己先臆症上了。
阮天祁說完話,見她半天都沒有反應,還以為她生病了,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並不燙,想來也沒有生病。便有些不解地問道:“姝兒,姝兒?可是哪裏不舒服?”
王秀姝這才回過神來,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臉上的紅暈尚未來得及消散,看的阮天祁一陣心癢癢。下棋也有些心思不集中了。
阮蘇笙將兩個人的小動作給收入眼底,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的小動作,似故意埋怨道:“我說你們兩個,這樣子還能好好地下棋麼?不就是一晚沒見嗎?好歹也考慮一下我們這孤家寡人的心情吧!”
這下,王秀姝的臉就更紅了,腦袋都快埋到肚子上了。阮天祁倒是哈哈大笑,笑完便朝自家師傅埋怨道:“師傅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姝兒臉皮薄,你這麼一說,她又得好幾天不理我了。”
雖是埋怨,但絲毫沒有半分怨氣,那爽朗的笑聲代表著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好好好,有了媳婦就不要師傅了,那我也不在這裏礙你們的眼了。我回我的院子去了。剛剛跟你說的話,可要放在心上,別轉眼給忘了。”
說著,阮蘇笙便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然後大步離開。阮天祁則是將王秀姝給一把抗在肩膀上,然後直接回房。
一番激情之後,阮天祁將王秀姝給摟在懷裏,言語裏也滿是喜氣:“姝兒,我很開心呐。”
王秀姝能輕易地看出阮天祁很開心,但是卻不希望他為何如此的開心。於是,便順著他的話問:“可是因為錦王的原因?我聽昨日前來送信的小哥說,錦王很看重你。”
“恩,這隻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發現我與錦王聊的很投機,你知道嗎?錦王懂的東西可真多呢,一些師傅不知道的東西他都知道。而且他比師傅更多了幾分實踐的經驗,一些戰場上的經驗更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才知道,原來過去的那二十五年我都白活了。”
“我昨晚跟錦王秉燭夜談,從天文聊到地理,從行軍布陣聊到安營紮寨,要不是今天錦王府來人請王爺回府。我們定然是還要再多聊聊的,姝兒,錦王真的很了不起!”
說起昨天的經曆,阮天祁興奮的不能自已。一些錦王跟他說過的話,他都原話複述給王秀姝聽,王秀姝雖然似懂非懂,但絲毫不影響她感受阮天祁的高興。
阮天祁滔滔不絕,王秀姝則看靜靜地聽著,觀察著他臉上那生動的表情。這樣的阮天祁,跟日日進山打獵的錢大虎不同,王秀姝想,或許他天生就是屬於京城的,這樣的的阮天祁他活的更開心更真實。
夫妻兩個又細細地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然後便聽到趙媽媽的聲音:“少爺、夫人,老候爺讓人來傳話,說是今晚的晚飯要你們二位去鶴鳴堂用,可要應下?”
王秀姝有些意外,她們回來也有多日了,這樣的情況還真是少見呢。正想著要不要去,便聽到阮天祁已經讓趙媽媽去回話了。
“我們換身衣服就去,還請趙媽媽告知來人。”
“是,老奴這就去告訴鶴鳴堂的人。”
於是,夫妻二人便起床更衣。
“姝兒,我猜想老候爺今晚要我們過去吃飯,定是因為錦王留我夜談的事情。我不在府裏的時候,你盡量不要獨自一人,讓趙媽媽陪著你。”
阮天祁向來心思細膩,這平南候府外表和平一片,可是內裏還不知道有多少的危機潛伏。他不敢輕易鬆懈,但又怕自己不在府裏,不能更好地保護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