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她們都麵目含淚地看著阮天祁,希望這樣就可以獲得阮天祁的可憐。並且讓阮天祁看清王秀姝的真麵目,她們覺得沒有男人會願意娶一個善妒的女人。
隻要阮天祁知道王秀姝嫉妒的一麵,便一定會休了她的。
“對啊,你們是比我漂亮而且還比我會穿衣服,我不喜歡把你們放在天祁的身邊也是正常的呀。我就是善妒,不喜我丈夫身邊有比我漂亮的人呀,這樣有錯嗎?”
王秀姝說的理所當然,她的丈夫她自然得好好守護,她為什麼要給這些明顯心懷不軌的女人機會。她又不是個傻的,為了那些所謂的大度而將自己的丈夫給讓出去,到時候誰來賠她一個絕世好丈夫。
牡丹等人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在高門大院裏,哪個女人不是爭著充當大度。在正妻麵前裝柔弱,在婆母麵前裝賢惠,在丈夫麵前裝大度。可這個女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丈夫麵前表示她就是吃醋,就是會嫉妒,這樣也不怕阮天祁翻臉麼?
似乎是為了印證這些人的想法,王秀姝說完之後就朝正抱著她的阮天祁問道:“相公,你說我說的對嗎?你希望她們留在你身邊近身侍候嗎?”
王秀姝問的非常的溫柔,非常的嫻淑,眼裏閃耀的卻是狡黠的光芒。阮天祁哪裏不明白她話裏意思的,她的小手已經掐上了他腰間的軟肉,隻要他敢說她說的不對,或者說想把這些女人留下,那今晚絕對會睡地板。
他可不想惹他的寶貝姝兒不高興,自然就配合地搖了搖頭。
“我覺得娘子說的非常的對,我是你的一個人的丈夫自然不能有別人來分享,我有你便好!但是有一點,你說的不對,在我眼裏,她們誰都沒有你來的漂亮好看。我的娘子最好看!”
聽了阮天祁的話,王秀姝笑了,笑的毫不矜持,幾顆小牙齒閃閃發光。
“你們可是都聽見了,你們的大少爺可是說就喜歡我這樣的呢。但是剛剛胡總管也說了,你們對大少爺情難自禁,我總是要給胡總管麵子的。所以,晴風院裏以後的灑掃就都歸你們了吧,這樣也能圓了你們留在晴風院的夢想,兩全其美呢!”
王秀姝看著離她不遠處的牡丹說的很真誠,但是牡丹卻想撲上來咬她的肉。她可是一直嬌養著準備做姨娘的,要不是看阮天祁身邊還很幹淨,沒有太多的人來爭姨娘名額,她又何必跑來一個鄉巴佬兒的院子,如今更是成了晴風院的灑掃丫頭,真是嘔死了。
她恨恨地望著王秀姝,真想食其肉。其它人則沒有牡丹這樣的恨意,但也當場就開始叫著不願意,並且都一個個的往後退,想以此來逃避。
“胡總管,原來你之前說的都是假的,她們並不想來晴風院呢。”
這時,胡風還能說什麼!隻能咬牙切齒地自圓其說,見那些人居然想在他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擺明了是沒把他們夫到倆看在眼裏。阮天祁一掌拍出,那些女人紛紛撲了個狗吃屎,其中走在最前麵的牡丹被壓在最底下。
“都聽好了,在晴風院大少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誰要是敢違抗,她們這些人便是個例子!”
阮天祁指著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牡丹,冷著臉說著。一時間晴風院裏沒有人敢質疑,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她們哪裏還敢對大少夫人不敬,牡丹那一口的血,還有磕掉的牙齒,那個淒慘模樣,讓所有人都害怕。
胡風帶著多出來的四個人離開了晴風院,牡丹幾人被充作了灑掃丫頭,這件事情他必須去跟柳夫人好好地交待。至於那些存在感極少的小廝們,也不敢再有任何的異議,在綠荷的安排下,各司其職。
海棠苑裏,柳飄飄聽著胡風的回稟,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你這個沒用的,你這些年的後院總管都是白當的嗎?竟然被兩個鄉巴佬兒給嚇破了膽,我以後還敢交待事情給你辦嗎?”
柳飄飄手拍桌麵,指著胡風大罵。胡風可是她手下的一員大將,如果連胡風都懲治了不了那對狗男女,那其它人豈不是更容易陣亡,柳飄飄不由得氣急。
“夫人,不是小的膽小呀,是那大少,不是,是那窮小子武藝實在是太高強了。小的不是的對手呀,他一言不合就出手,牡丹不但嗑斷了牙,而且還斷了幾根肋骨,恐怕得將養好一陣子了。”
胡風趕緊訴苦,要是真讓夫人認為是他的能力太弱所以才治不了晴風院的那對夫妻,以後海棠苑裏可就沒他什麼地位了。
在稱呼阮天祁為大少爺時,感覺到阮天銘那陰測測的目光,便趕緊改了口。
阮天銘見他很識時務,便滿意地收回了那陰測測的目光。然後朝他母親開了口:“娘,這事你可能真怪不了胡總管。”說著給胡風遞了一個眼神,爺今日解救了你,看你以後怎麼報答爺。
胡風趕緊感激地作了一個輯,道了謝。見此,阮天銘才繼續說道:“那野種的身手你又不是沒見過,何況他還膽子大的不要命,我昨日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被他給掐住了脖子。他連我這個候爺嫡子都不忌憚,又何況是胡總管這個下人呢。”
阮天銘不提這茬兒還好,一提柳飄飄的怒氣便再次飆升了。她的兒子,她向來捧在手心裏的長子,她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動一根汗毛的,竟然被一個才回候爺的野漢子給掐住了脖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偏偏老候爺還任其如此,不管不問的,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地打她們母子的臉。柳飄飄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她說什麼也要討回來。
阮天銘見他娘見他挑撥的當即便氣的要去尋仇,便趕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娘,阮天祁的拳腳功夫好,是很厲害。我們便要避其鋒芒,尋其要害。他不是很寵那個村姑麼,我猜測著這幾天爺爺一定會帶他到處熟悉京城,那麼,那個村姑是肯定會留在府裏的,你可是府裏的當家主母,你還收拾不了一個村姑嗎?”
阮天銘眯著眼睛,眼裏的戾氣無所遮掩。敢對他下手,就要承受他的報複。那個女人真以為阮天祁能護她一輩子不成,一個村姑也敢對他自稱大嫂,他要不將她收拾的妥妥帖帖的,那他在候府還能服眾嗎?
柳飄飄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原本失去的冷靜也很快就找回來了。在腦子裏謀劃了一番,心裏便有了底。將胡總管揮退,靜候第二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