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30.高府(3)

一個清新麗人的可人闖進了自己的生活,一向是遊戲人生的高翼有點不知所措。一貫都是他去找女人,這個女人竟然住進了自己的家裏,這是“住在一起”嗎?

她是姐姐的好朋友,看樣子還要一塊兒出去——他不由得挑挑眉毛,並沒有認真聽姐姐說什麼,他隻是看著那個像她的名字一樣清雅的女孩,這個女孩和自己曾經接觸的女人是那樣的不一樣,他甚至不敢跟她說一句嬉笑話生怕褻瀆了那片清幽,但是不幸的是他的浪子形象好像已經在那片清幽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直到這時,高翼忽然覺得以前自己確實是任性而為,不怎麼注意自己的形象,為此他第一次後悔。於是他想一改他的浪子形象,但是想起怡紅院的美豔姑娘還有跟自己一樣的浪蕩公子哥們,就止不住的心癢。真是很矛盾——心想: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二姐有事,那計劃改天進行!於是他一溜煙跑出家門,去他的天地。

來到街上,還是那個樣子,稍微偏紅的衣服,一看就是浪蕩公子的形象,高家老爺一直很是頭疼這個兒子,但是一則他並沒有犯什麼大錯,二則這個孩子是高家唯一的男丁,而且高家夫人為了生這個兒子難產死了,所以高翼自小就受到溺愛,即是犯了錯高家老爺也不忍心罰他,因此就養成了現在這種恣意妄為,做什麼事情都是依照自己的意願,全然不顧高家老爺珍惜在乎的高家顏麵。因為在他看來,在乎那種所謂的顏麵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就是為了這個沒有什麼用的顏麵,讓他有很多的事情想做但是又不能做。就象現在,在街上走著的他認識很多人,毋庸置疑的是那些人也絕對認識這位在街上露麵頻率最高的少爺。

一路說笑著,走到一處“醉臥酒家”門口。在這個酒家裏,上到達官顯貴,下到平民百姓都有。因這裏的老板因酷愛美酒,也就把經營的經曆放在酒上邊,沒有請什麼城裏有名的廚子到店裏來,因此這裏的吃食不怎麼出色。但是這裏美酒一絕,不僅有史上原就出名的美酒,還有不少酒家的釀酒高手自己釀造的,風味獨特。來這裏的客人,純粹是衝著這裏的陣陣酒香來的——

“醉臥酒家,還是這裏的味道最香啊,我來了——”高翼笑著咽了一口吐沫,甩袖走了進去——

剛進到酒家,店小二就迎頭過來笑著說:“高少爺,您來了.您的女兒紅已經送到樓上雅室了,李家少爺還有錢家少爺都在老地方等你呢。”

“嗯,小鍾,你去忙吧。”高翼說著就轉身上樓了。

剛上樓,樓上的錢家少爺錢庸還有李家少爺李尤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喊道:“喂,高翼,你小子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是嗎,你們今天來得太早了吧?”一邊說著一邊坐下來喝了口酒。

“不是啊,我們兩個還是照舊,是你來晚了。”錢庸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麼東西,急忙湊過來說:“你昨天回去之後是不是又想回來找我們喝酒,但是我們已經——所以你就順便在那裏睡了,一夜銷魂之後沒有辦法早點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壞笑著。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累死我啦——”高翼一邊說著一邊無可奈何的搖頭,這兩個小子整天花天酒地,腦子裏也不會有別的什麼念頭,然後不忘小抿一口。

李尤湊過頭來說:“真的?看來咱們的高翼少爺也有真正做男人的時候啊——”

高翼一邊聽著,一邊笑著吃東西,說:“我原本就是男人啊,你們跟我這麼久,不知道嗎?”

錢庸一邊喝酒一邊說:“兄弟,不是作兄弟的說你,每天對著這麼多的妖豔女人,竟然每天能夠全身而退,做兄弟的真的不得不懷疑——”

高翼聽了之後,眼睛一瞪說:“懷疑什麼?你給老子閉上嘴!”又想起了在自己家住著的女孩兒,心中不由的一笑道:“不過,總有一天你總會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的——”

李尤湊過來說:“你昨天真的沒在怡紅院過夜嗎?”

錢庸接過話來說:“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沒有啊,別的我不敢說,高翼這個人真是做過的話肯定會承認的,不過——”

李尤一塊兒湊過來問:“你昨天幹什麼去了?”

聽到這話,高翼不禁“哈哈”大笑——

李錢二人看到高翼這個樣子,更加疑惑,急著問:“你說啊——”

看到兩個人這麼急的樣子,高翼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李尤急了,說:“你小子倒是說啊——”

高翼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順了一口氣:“你看你們這個樣子,本少爺今天睡了一個懶覺,晚起了一會兒,你們就這麼打破沙鍋問到底,你們是有問題吧?”

“你真的沒有什麼事嗎?”

“沒有啊,你們是誰,你們是我的兄弟啊,有什麼事我能瞞著你們麼?”高翼一臉真誠。

李錢二人終於確定高翼沒有騙他們什麼,但是還是想確定一下他到底怎麼想。於是問道:“高少爺,今天我們該去哪裏幹什麼,還記不記得?”

高翼一頭霧水,但是隨即像是想起來似的說:“今天應該去蝴蝶泉了吧,走走——”

李尤說:“什麼蝴蝶泉啊,你小子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你們兩個怎麼像個女人似的喋喋不休的,今天我就這樣決定了,去蝴蝶泉,怎樣,你們去不去?”高翼不耐煩的說。

“好好——你無情,但我們哥兩不能無義,就這樣吧,不過想想蝴蝶泉是個不錯的地方,漂亮女人肯定少不了——”錢庸壞笑著說。

“我可告訴你,你們去怡紅院亂搞,我沒什麼話說,但是蝴蝶泉邊有主的女人你們要是動的話,別說兄弟不留情麵啊——”高翼一本正經的警告道。

“好了,知道了,你做和尚,也破壞兄弟的好事!哎——”錢庸無奈的搖搖頭。

“別說,我最喜歡的就是高翼這種性格——不過兄弟,今天好像天公不作美啊——”說著他用手指點點高翼的肩膀,抬頭看看天,然後在看看高翼。

高翼聽了,抬起眼睛望了望外邊的天氣,天氣陰陰的,隨時好像下雨的樣子,於是搖搖頭說:“今天出門的時候天氣不是這樣的啊——怎麼說變就變啊?”

“哎呀,你也知道啊,這個時侯大理通常就是這樣啊——就像女人的臉——”

高翼聽了,無奈的轉頭看著說話的錢庸說:“兄弟,你別什麼事都跟女人扯在一塊兒好不好,真是沒品位——好了,走吧——蝴蝶泉”說完大踏步走在前麵開路。

錢庸剛剛受到高翼的冷嘲熱諷,很是不平,有受到了在旁邊李尤的嘲笑更是讓錢庸麵子掛不住。於是他一邊在高翼後麵走,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高翼,你說什麼?我沒品位,那你怎麼天天呆在怡紅院啊?還說我沒品味—哼!”

“我去怡紅院是為了聽藝紅彈詞唱曲,哪像你們啊去那裏是為了顯示你們是男人。別說我說的不對啊,你們的行為告訴我了——”高翼在前麵走,忽然轉過頭來說。

錢庸和李尤明知道是自己理虧,就不怎麼說話了,但是很不服氣,悻悻的說:“哼,大家都是男人,真不知道你怎麼忍住的!?”

聲音很小,但是高翼還是聽到了,於是故意大聲說:“這是個人修養和個人控製問題,你們不會明白的!”

三個人就這樣一路胡攪蠻纏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