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童一聽這話,差點把狐氅給扔了,激動的站起來,“我可買不起!王爺,你不能成全一家坑一家啊!是,我月銀不少,可…”
他就說天上不會掉餡餅,原來給這等著他呢!
他這是想讓他下半輩子都得還債啊,好奸詐!
看他這樣,瀟瑾笑不可抑,“本王有說過收你銀子?”
“?”衛童一臉懵逼,“金子我也沒有!”
“金銀本王都不要!”瀟瑾笑眯著眼,一臉的高深莫測。
“那你要什麼?”衛童吞了口唾沫,渾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冒涼氣。
他怎麼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我要你…”瀟瑾眼含促狹之意,語氣滯了下,正想指指酒壇,卻把衛童嚇的倒退了數步。
“王爺,你別是彎了吧?我可不賣身!”他眼神驚悚的盯著他,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嬌弱”的身軀。
“……”
瀟瑾俊美的臉龐瞬間黑了下來,“咯吱咯吱”直磨牙。
半晌,他又突然笑了,十分瘮人的那種,“你若不說,本王還真沒想起來讓你以身抵債!看你長得挺俊秀的,要不,本王將就將就,把你收了?”
他如個惡魔一般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慢慢的向他走來,眉梢眼角都彌漫著邪惡的笑,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混世淫魔。
別人是不是這麼以為的不知道,不過衛童此刻就是這麼認為的。
也不是他髒心爛肺,實在昨天晚上喝醉的他太勁爆了,誰知道他是不是隱藏的斷袖?
“喂…喂…你…你…你別過來啊,我寧死不屈的!”瞌睡蟲都被嚇跑了,他一邊後退一邊瞪大雙眼,悚然的緊盯著他。
瀟瑾就如惡魔附體一般,腳步不停,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他的方向靠近,“沒事,本王還可以奸屍!”
他氣大發了,真不知道這孩子腦子怎麼長的!
他堂堂正正的男人,竟然被他給歸類於斷袖!
今兒要不好好嚇嚇他,讓他長長記性,他都對不起他爹媽!
衛童緊張的吞著唾沫,舌頭都打結了,“你再過來我…我…我開槍啦!”
媽呀,澈王什麼時候變態的?
他顫顫巍巍的去摸別在腰間的槍,不想還沒摸到,瀟瑾已經一個箭步躥了過來,探手反剪住他的雙臂,將他困在床柱與臂彎之間。
他邪魅的勾著唇,就連眼神都邪邪的,突然把臉靠過去,“敢汙蔑本王是死斷袖,你說本王該怎麼罰你?”
灌注內力的一聲厲喝,震的床帳都顫了幾顫。
衛童汗毛都炸起來了,激淩了一下子,也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頓時如隻泄了氣的皮球——癱了。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他“噗嗤噗嗤”的喘著粗氣,心髒都緊張的直抽抽,一直念叨著:“直著就好,直著就好…”
看他那如釋重負的模樣,瀟瑾又忍不住想笑,“你說你這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恨鐵不成鋼的狠敲了他腦殼兩下,一拎他的胳膊,把他重新又拎到了桌邊,“本王就是想要你陪著喝酒,卻能讓你歪曲成那樣!”
是他歪曲嗎?
換誰,經曆了昨晚的又親又抱,都得覺得他是個彎的好吧?
可這些話他又不能講!
真說出來,又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再見麵還不得尷尬死!
衛童長舒了口氣,全當昨晚他就是單純的酒後無德。
堅持堅持,再堅持十多天,把夏子晴這個危險分子整走了,他們就都放飛自我了!
他默默在心裏安慰著自己,衝著瀟瑾幹笑了兩聲,捧起一壇酒,“咕嘟咕嘟”猛灌了幾口壓驚。
好容易乍起來的毛孔都收縮了回去,瀟瑾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以後你就天天陪本王喝酒,一次抵十兩銀子,直至還完為止。”
“那我得還到猴年馬月去?”衛童怪叫,“那狐氅就按萬兩黃金來算,就是十萬兩雪花銀,我得陪你喝一萬次酒,一天一頓來算吧,我得…”
他眼望房頂,掐著指頭算了算,“我得陪你二十七八年!”
瀟瑾斜挑起眉梢,“雪狐氅隻值萬金?”
“那你說多少?”
“三萬兩總該有吧?現在可是有價無市,恐怕還不隻這一點呢。”
“那我豈不是下半生都搭進去了,七老八十的白毛小老頭兒,還天天酗酒,你這是盼著我早死啊。”
“隻是要你的下半生,又不是要你的下半身!況且又不是你一個人老,本王不也得老嗎?”
“……哎,不對呀,我為啥非得買呀?”衛童總算是從坑裏爬出來了。
“呃…”瀟瑾被問住了,不過他很快理直氣壯的問:“就是讓你陪本王喝個酒,怎麼像推你下地獄似的?本王的酒品又好,你扭捏什麼?”
酒品好?
哈哈,這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大一個謊言!
衛童猛翻白眼,把昨天他如何作妖的情景講了一遍,當然,倆人的諸多“意外”他都隱瞞了。
最後他總結了一句:“王爺,你酒品真的很渣!”
瀟瑾白皙俊美的臉龐微微泛起了紅暈,“你騙本王的吧?”
他什麼時候這麼能鬧騰了?
每次不都是喝多了找個空房就睡了嗎?
衛童認真臉,“無一字虛言!”
他這還是摟著說的,要是把他昨天鬧騰的樣子全給還原了,估計他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咱們少喝一點!”瀟瑾有點相信了,神色忽然有些落寞,“沒酒,本王難以成眠。”
“?”衛童頗感驚奇,“不喝酒睡不著?”
不等瀟瑾答話,下人送了晚膳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衛童晚飯都沒吃,倒頭就睡了,此刻看到精致的美食,食指大動,抓起筷子一頓胡吃海塞。
等肚子添了個八分飽,他才滿足的擦了擦嘴巴,而此時,瀟瑾已經半壇子酒入腹了,菜倒是沒動兩口。
“你別光喝啊,這不糟踐身子呢嗎?”衛童撅了隻燒雞腿遞過去,“來,整一個。”
瀟瑾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鳳雪汐,情不自禁的把油光光的雞腿接了過來,用力咬了一大口,“小童,你體會過孤獨嗎?就是那種孑然一身,沒有任何東西屬於你,你也不屬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