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呢?”顧輕苒眸光虛閃:“我都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放屁,你化成灰我都認得,是你親口告訴白安說炳王是墨王妃殺的,你這女人真是可惡,你知道白安差點就被墨王妃給殺死了嗎?我們與你沒有仇怨,你為何要置我們於死地?”
赫連泊冷笑一聲,然後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半夜三更去行刺墨王妃,你們知道此舉給本王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若是墨王妃傷了分毫,本王便是會舉步維艱。”
“墨王妃沒有受傷,合我們幾人之力也不是她的對手。”白安邊說邊吐了口血:“泊王放心,我不會牽連不泊王的,我們這就離開。”
赫連聽說顧念沒有受傷,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臉色也有所緩和。
“罷了,傷成這樣就在這吧,既然墨王妃沒有受傷,事情就沒有這麼嚴重,明日本王親自上門賠不是去,但若是墨王妃不肯寬恕於你,本王便護你不得,所以你也別安心太早。”
白安聞言苦笑一聲,臉上盡是羞愧之色:“我也當陪泊王前去才是,我對墨王妃說了好多過分之言。”
“白安,你就別過去自投羅網去了,本來人家也許會給泊王個麵子不和你計較,但你這一出現,就有可能壞了事兒。”
“今日鬥法,她殺我是易如反掌的事兒,但她卻是選擇了饒我一命,我得去感謝她的不殺之恩。”白安語氣堅決。
“你是說墨王妃特意手下留情的?那你傷的怎麼這麼重?”
白安自嘲的笑了笑:“你沒有意識入夢,所以不知實情,你隻知墨王妃厲害,卻不知她究竟厲害到了什麼地步,若非她手下留情,我這會兒哪有命在,不誇張的說,可能連全屍都沒有。”
“泊王,請你讓這女人給我們一個交待,他究竟是跟墨王妃有仇,還是跟我們有仇?墨王妃那麼厲害,居然誆騙我們去尋墨王妃麻煩,墨王妃若是真凶,我們幾個就是豁出命那也不冤,可事實呢?”
赫連泊聞言眸光銳利的看向顧輕苒:“說說吧,怎麼回事?!”
顧輕苒為何會如何行事他心裏明鏡,但他就是想讓她狡辯,就是想看顧輕苒做戲。
“泊王,我……”顧輕苒一臉委屈:“我和墨王妃之間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我沒想給你添麻煩,正好這幾個人尋了過來,我就想著利用一下。”
“本王現在境地如何你很清楚,想要保全自身就得求得墨王的幫助,不然就會落得和王兄一樣的下場,你說你不想給本王惹麻煩,但你惹的麻煩還真就不小,馬輕苒你能這麼肆無忌憚,是不是因為本王對你太寬厚了?”
顧輕苒聞言愣了一下,她眼淚含在眼眶,抖聲質問:“泊王剛才叫我什麼?”
赫連泊聽了這話冷笑一聲,譏諷的看著顧輕苒:“我叫你馬輕苒,這有什麼不對嗎?你確實姓馬,怎麼了?認主歸宗會讓你感覺到恥辱嗎?”
“王爺,屬下覺得這女人就是個禍害,不能再留著她了,他所能給墨王的幫助遠遠要比他給王爺你闖的禍要多得多。”木奮一臉正色的說。
“先把人帶下去關起來!”赫連炳看著顧輕苒的目光不帶有半分溫度:“至於怎麼處置讓本王好好的想想。”
“泊王,你不能這麼對我,泊王我……”
木奮唯恐赫連泊心軟,馬上點了顧輕苒的啞穴,將人拖離赫連泊的麵前。
“你們放心,本王對這女人絕不姑息,此時這女人還有些用處,殺王兄的人還得靠她引出來。”赫連泊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下去養傷吧,房間隨便挑。”
“多謝泊王,明日泊王去墨王府時請務必帶上我。”白安語氣誠懇的說。
赫連泊聞言點了點頭:“放心,本王不會將你落下的。”
待白安等人離開之後,木奮一臉麻木的說:“王爺,屬下已經把顧輕苒鎖好了。”
“喂蠱給她,這讓它便不敢不聽我們的命令。”赫連泊沉聲說。
“王爺,終於又看見你殺伐果斷的樣子了。”丁木莫明的激動:“屬下這就照做。”
他家王爺終於是對那賤女人死心了,這真是讓他鬆了口氣,現在局勢這般不利,若是再任由這賤女人迷惑禍害,那就慘了。
翌日,赫連泊帶著白安來到了墨王府,這時癡老頭正和蛋蛋下棋,顧念時不時的幫蛋蛋走上兩步。
“哎呀,丫頭,你就別幫這臭小子了,你不幫他,我都不一定能下得過,你這一幫我這不必輸無疑嗎?哼,我果然還是喜歡別人家三歲多的孩子,笨笨的好糊弄,再看看這臭小子我都懷疑他是老天爺特意派來收拾我的。”
“難道跟三歲多的孩子下棋,你還想贏呀?本來你也是應該讓著的呀,反正都是輸,你非得介意這些做什麼?”顧念挑眉說。
癡老頭氣憤的把棋子一摔:“這怎麼能一樣呢?我故意讓著的和我本來就是輸,能是一回事兒嗎?丫頭,你這是生了個什麼出來,他是不是妖精?”
顧念聞言無奈的抿了抿唇:“師父,這委實不是蛋蛋太厲害,而是你這棋下還真不怎麼樣,這可能也跟你跳脫的性子有關係吧,你這東一下西一下的……”
“閉嘴,老頭子我的棋下的不差!”癡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再者說了,我都已經是老頭子了,我都這把年紀了,非要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嗎?就不能給我點麵子,就不能讓著我一些嗎!”
赫連泊在一邊站了好半天了,也無人問津,他知道顧念這是故意的,而且也能理解顧念的氣憤。
“墨王妃,本王今天是過來致歉的,昨天惹你的這毛頭小子本王也帶來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顧念聞言哼笑一聲,語氣略帶譏諷:“泊王是糊塗了嗎?這件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難道泊王不知嗎?所以你光帶這毛頭小子過來,是不是沒什麼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