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墨王妃狂妄至極,還真是名不虛傳啊,接招吧!”
話音一落,密密麻麻的墳包都抖動,有的墳包已經有手伸出。
顧念見狀輕哼一聲,雙手按向地麵,滅力翻湧而出,無數的墳包被他夷為平地,而那些正欲從墳包裏爬出的屍體,已經成為細沙。
然後她看向八寶羅盤,賤羅盤指針並無變動,便也不白費力氣,不再維持羅盤的形態。
羅盤剛收,冷風來襲,刻骨的冰冷迎麵而來,顧念不慌不忙的讓滅力幻化出黑袍,然後又化保護罩將自己罩在其中。
她看戲一般,任狂風吹了一陣,然後讓保護罩變得柔軟有彈性,再猛的將保護罩外擴,颶風便被反彈了回去。
“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你這樣久久沒有動作,讓我懷疑你黔驢技窮。”顧念一襲滅力黑袍,自信中帶著狂妄:“功夫練得不到家就出來挑釁生事,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別得意的太早!”
無數回旋鏢從四麵八方向顧念襲來,顧念哼笑一聲,幻化出一個巨型回旋鏢,猛的扔了出去:“這些都是我玩兒剩下的,你可是能來一些新的花樣?”
這時另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別太自大自滿了,一會兒有你哭的。”
“看樣子是來了幫手。”顧念用滅力幻化出一個巨大的黑球往出一扔:“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兒,你們有多少人,都放馬過來!”
顧念的自信來源於,她明確的知道自己的實力淩駕在對方之上,而且不是隻高出那麼一點點。
“去死吧!”
大霧突起,一片白茫籠罩四周,顧念知道對方是想接著她看不見的機會偷襲,她向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在他看來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
冷則霧散,顧念讓剛扔出去的黑球化為黑雪,然後用意識給予大雪冰冷的溫度,迷霧馬上退卻,而這雪絕不是普通的雪,落地的瞬間腐蝕一切,所有潛藏的攻擊全部都被消耗。
顧念紅唇輕勾,語氣輕蔑的說:“就這點本事了是嗎?還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不然我可就要大開殺戒準備出夢了。”
她覺得這些人應該是學藝未精的初出茅廬之人,能讓她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她拽入夢中這是一種本事,但這些人蠢就蠢在把她拉入的是以她意識為主導的夢中,所以每每出招都會被她快速克製。
如果這些人將他拽入的是別人的夢中,別人可以用意識來給她一定的限製,那還能將她困的久些。
“看見你這張自得自滿的臉,我就想將它撕碎。”
話音一落,一青衣少年出現在顧念麵前,長相英俊,語氣狂妄,可眸中卻帶著一絲稚嫩。
“原來是個小屁孩!”顧念輕歎一聲:“長得還不錯,還真是讓人下不去手呢。”
少年聞言臉色一紅,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女人真是不知羞恥,臉皮真厚。”
“聽你這麼說,你是仁義道德之人?”顧念眉頭一挑開始套話:“你既然是正義之士,那為何畏手畏腳,不說自己名號?我自認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在我看來你尋我麻煩與瘋狗無異,所以為了證明你的正義,打鬥之前是不是得說個明白呢?”
青衣少年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然後定定的看著顧念:“告訴你也無妨,讓你做個明白鬼,炳王對我有恩,你殺了他,所以我要你償命,我叫白安,是玉靈閣門人!”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腦子很蠢,人不是我殺的!”顧念冷聲說。
“休要狡辯,你幾次三番羞辱炳王,與炳王劍拔弩張!”白安眸光伶俐:“你這女人狂妄自大,無法無天,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看著就是一副刻薄相。”
顧念聞言嗤笑一聲:“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我是這狂妄自大又無法無天的人,若是殺人為什麼不敢承認?”
白安眉頭緊蹙:“有人告訴過我,不能與你對話太久,不然會被繞進去,所以廢話少說,拿命來!”
白安說罷掄起九節鞭朝著顧念甩了過去,顧念側身閃過,然後化滅力為長刀將九節鞭砍短。
“我給你指條明路,和你說是我殺了炳王的人是不是顧清苒?你回去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反複的跟你說了三遍,看看可有出入吧,顧輕苒很聰明,但是她撒的慌被人多次質問之後就會前言不搭後語。”
“哼,我看你就是怕死,你這是想行緩兵之計是嗎?”白安冷笑一聲:“我是絕對不會中計的。”
顧念看著白安的目光漸漸發冷:“敬酒不吃吃罰酒,便也怨我不得了。”
顧念調用滅力,地麵猛的顫抖了起來,在白安身子搖搖晃晃之際,用滅力貫穿了他的左肩。
“這次饒你一命,若你還是犯蠢再尋我的麻煩,那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白安是意識入夢,所以夢中的傷害會疊加到身體上,隨著他被顧念打傷,夢的結界就散了,顧念就自然而然的出夢了。
城外,一處荒廢的宅子中,一青衣男自口吐鮮血陷入昏迷。
“白安,白安你醒醒!”
“這墨王妃還真是厲害,咱們幾人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下該怎麼辦?”
“先尋大夫過來給白安醫治,然後從長計議。”
“說的都是廢話,我還不知道是尋大夫嗎?主要是咱們哪有錢?而且現在京中巡視的緊,就算我想綁個大夫來,估計剛把人綁上我就被人抓起來了。”
“那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咱們去投靠泊王。”
“嗯,也隻能如此了。”
顧輕苒是做夢也沒想到,她撒下的謊馬上就被拆穿了。
“泊王,你說的是真的?炳王不是墨王妃所殺?你該不會是不敢給炳王報仇,所以才說假話騙我們吧?”
“本王沒有必要撒謊!”赫連泊輕歎一聲:“你們幾個應該是江湖之人吧,藍澱碟聽過嗎?王兄是中了藍澱碟的毒被毒死的,而這種毒……”
“這毒隻有東蒼國才有。”白安從昏迷種醒來,虛弱的看向顧輕苒:“你為什麼騙我?你為什麼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