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楓,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凝霜一直大叫著。有生以來,第一次喊出自己的心意,一個對愛人的心意……
旁邊的朋友無論楚殤還是楚燁,姐妹紅袖還是香雪,兄妹莫羽還是莫月,都一直盯著門口的人看著,看著門口的人的反應。紅袖還有香雪已經哭了出來,莫月也紅了眼睛。楚殤還有楚燁真正的明白凝霜對洛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可是到底怎麼回事……
“夠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決定了……”凝霜喃喃自語,仿佛自嘲的笑了一下。楚燁看不下去了,想破門而入的時候,楚殤拉住了他,要他不要妄動。他走到了凝霜的身邊,拉住她。凝霜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莫大哥,月姐姐,給我我要的東西。既然淩洛楓決定的事情我改變不了,那麼我想要做的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心甘情願——”看向門一眼,獨自走回了房間。
凝霜看了楚燁一眼,沒有多說。抽出手,也隻是告訴他,她的心理,不能夠再有別人,即使發生任何的事情……
房間裏的洛楓又何嚐好過?聽著凝霜一句一句說的誓言,一句一句的心意,他的心如刀割,他的心在滴血,他也很難過,甚至是有過先要放棄生命的念頭,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夠讓凝霜知道,解除噬心追魂散的方法是要傷害她,淩洛楓不會背叛她,永遠不會,要是真的有那一天,他寧願死。可是,要他傷害她,即使知道她會願意,可是一命換一命的事情,他已經做過一次(就是歐陽雪的蠱毒還有上官雲的故事),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不會拿霜兒的生命去賭,如果真的要用霜兒的清白來換取自己的一命,他絕對不會,也絕對不允許。淩洛楓因慕凝霜改變,無論如何,他決不讓她因為自己受傷。所以,他寧願狠,寧願絕,寧願讓她已經對自己傾訴了所有,可是依舊不再接受她。
霜兒說的沒錯,無論是雲楓還是洛楓,無論是瑤霜還是凝霜,情永遠不會變,永遠在靈魂中刻印,永遠不會在有磨滅的機會。
第四天的夜晚,月亮慢慢的升到了樹梢上,洛楓就這樣一直坐在了桌前,雙手緊握,為了讓自己能夠克製不去找凝霜。
霜兒……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離開我,才是唯一的選擇……
洛楓似乎是毒又開始發作了,身上又開始有灼熱的感覺了。他拿起桌上早已冷卻了茶,喝了下去,忍住了那一股一股向上湧的熱潮。這……這不是……
“楓……”也許溫潤如水,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
門,輕輕地打開,她,走了進來。
一襲紅色廣袖流仙裙,頭戴青玉碧水簪,一頭青黑的長發散落在身後,如此的飄逸,如此的嫵媚……一步一步的向前踏來,踏在路上,也是踏在他的心上……
“楓,我不會讓你孤身一人,霜兒的承諾,永生不棄。所以……”凝霜主動地吻上了洛楓,一點一點的深入進去。
“楓,我知道一切,所以我更要救你……你,明白嗎?”
“離開,不要接近我……”洛楓掙脫凝霜環抱住他的手,可是他知道自己知道他中了迷香,即使如此,他也絕對不會讓霜兒……他緊握自己的雙手,抵抗住自己的欲望……
“楓,如果可以,我不想為你死。我可以為天下人死,可是唯獨除了你,因為我想和你攜手江湖。我沒有那麼大的決心讓別的女人接近你,所以,我隻能這麼做,不要恨我,因為,你明白我……”
凝霜,淨如白霜,美如月光,淡如清水,心如寒潭……從此以往,她的心,隻為一人融化。
她的手攀上了她的脖子,一點點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鼻子,眼睛,嘴唇,勾引著他身上的欲望。而他,終究是一個男人,在藥勁的催動下,在欲火的折磨下,他臣服了——
他解下了她的層層紅衣,她說,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所以我這樣子。她問,你喜歡嗎,楓?褪去了她身上最後的一層褻衣,雪白的香肩露了出來,他在那裏一點點的啃咬,帶給她一陣陣的酥麻,一陣陣的癢……
身下的她,或嫵媚,或含蓄,或端莊,或冷清的樣子,讓他深深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層層的帷帳落下,淡淡的月光灑落,一室的旖旎……
他終究進入了她;她終究得到了他。是她的勝利?亦或是他的失敗?
不知道是他糾纏著她,還是她纏繞著她……午夜夢回,她的眼角落下兩行清淚。
午夜夢回,我會多麼的想你;也許會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我想,得夫如此,霜兒此生足矣……
大地的第一絲陽光灑落在了大地上,灑落在了房間裏。床上兩具糾纏的身體已經散開。男子,卻緊緊地抱著身邊的女子。
俗話曾經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那隻是未到傷心處吧……
洛楓緊緊地抱著凝霜的身子,緊緊地,緊緊地抱住她,冰涼的淚順著他的眼睛滑落下來,然後在滴落在懷中的女子的臉上。
“霜兒,娘子,你很美,真的很美,你是我的妻子,永遠的妻子……”他說完,吻在了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唇……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楓……不要哭……霜兒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懷中的人兒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洛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她的楓哭了,她以為她不會再看見楓了,可是他的懷抱,他的溫度,他的溫柔,他的愛,讓她不舍……
他隻是抱得更緊了……他笑了,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都笑了,他的霜兒醒來了,他的霜兒是他的了……
“霜兒,我不會在留下你你一個人了……同生共死,娘子,為夫和你一起……”洛楓知道不能再說什麼了。所以,這是唯一的承諾。
“嗯,相公……”霜兒也反抱住了洛楓。兩個人,緊緊地相互依存……
洛楓經過昨晚的事情,身上的至陰至寒之毒已經引渡了出來。他握住凝霜的手,探到了她的脈搏,可是,卻讓他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凝霜要他先將自己的毒逼出來,金針過穴,體內運功。日上三竿之時,洛楓終於吐出了黑血,而那黑血噴在了桌上,連桌子都腐蝕了……
“楓,我暫時覺得沒什麼事情。”凝霜換好了衣服,坐在了梳妝台前,拿著梳子梳著頭發。洛楓拿走了她手上的梳子,為她整理著頭發,緩緩地梳著,和諧的樣子,仿佛一對新婚的夫妻。
“楓,答應我,我們就這樣子,一直到老,好嘛?”凝霜看著鏡中的洛楓,對著他說著。
“嗯,永遠一起……”即使就是這一刻的誓言,也就夠了……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洛楓抱著凝霜,凝霜靠著洛楓,享受這一刻的安靜……
洛楓抱著凝霜來到大廳,卻看見他的師兄師姐莫羽莫月,楚殤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還有白靈,紅袖香雪都在,他放下凝霜,看著他的師兄,可是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法,不是所有人知道,他們也沒有告訴過其他人,知道的,除了凝霜,洛楓,莫羽莫月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淩大哥?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你的身體沒事了嘛?”白靈在今早才醒過來,問了之後才知道事情,可是又不敢去打擾。但是現在看起來,他的氣色似乎不錯……
“洛楓,你的毒?”楚殤也奇怪的問。短短一天之間,毒怎麼?
“解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鎮住了所有的人。莫羽莫月分別開始為洛楓還有凝霜把脈。可是他們兩個人似乎十分的苦惱。
“洛楓,你身上的毒已經逼出來了?”莫羽問。
“嗯……”
“可是凝霜的身上毫無中毒的跡象啊!體內根本就沒有毒素啊!”莫月大驚!
“霜兒昨日將我的寒毒引出,今日探脈的時候,也是覺得如此,可是我今早逼出的毒血,卻是真的含有噬心追魂散的!”洛楓解釋!
“罷了罷了!這也許就是‘天命’把!凝霜應該不會有事了。讓她好好地休息吧……你也是……”這句話,一語雙關。
“霜兒,我帶你回去休息。師兄師姐,麻煩你們弄點吃的東西來吧。醉月蘇,很久沒有試過了,霜兒應該會喜歡的!”洛楓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美,是那麼的開懷……
“嗯。月姐姐,醉月酥啊!我等著哦!”拉著洛楓的手,凝霜和他一起會房間了。她不擔心,這裏有世上最厲害的大夫在,她信他,所以她不擔心;即使真的有什麼,她也不擔心,因為他還活著。
“楓,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洛楓將凝霜打橫抱起來,走進房間,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洛楓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將霜兒放在床上,他為她掩好被子,握著她的手。
“什麼事情?”他溫柔的說。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你的霜兒還在不在,你都要好好的活著,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不能夠陪在你的身邊,記得代替我好好的看遍世間的美景,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啊!”
“霜兒,若真的有那一天,我陪你上天入地。你不在我身邊,我絕不苟活人世。你到哪裏,我們同生共死!”他凝視著他的眼睛,堅定的說著。
“不,楓,答應我。前世,瑤霜已經沒能來得及阻止雲楓隨她而去,今世,凝霜絕不再做這種傻事,放棄自己。答應我,求你,答應我好不好……”說著,豆大的珍珠淚都流了下來。
“霜兒,不哭,不要哭……我答應,我答應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好好的陪我,永生永世……”
“嗯,永生永世……”
霜兒,我不要痛,不要離別,不要孤苦,隻要一生的守候,不離,亦不棄。我們要好好的,不痛,不哀,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可是,楓,有著責任的我們,永生永世,實現的了嗎?凝霜緊閉著雙眼,緊緊地抱著洛楓,緊緊地抓住現在的每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