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恨他又如何?隻要能擁有就好!

南臨這場大雨下了近半月越的時間,幸而夜非白事先做好了排洪工作,讓南臨幸免於洪災。

今日久違的太陽終於露出了臉來,因為大雨變得愁眉不展的百姓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顏來。大雨過後,事先挖好的渠道裏麵都有雨水在排放,潺潺地往江河視線挖好的水庫裏麵彙總,多餘的則排放進江河之中,流向別處。

這片幹旱依舊的土壤終於被這場大雨澆灌個透徹,過幾日待土壤稍微幹些,便可以翻開種植些小麥。

蕭雲錦命夏霖和夏竹再次回西北,請一些製作工具的師父過來。

為了明年夏天能夠有個好的收成,蕭雲錦與村民們積極準備著。她傳授村民們種植小麥的方法,按照她的方法來,可以讓小麥的收成更好一些。

糧食的種子是她派人事先餘留好並每家每戶分發下去的,其餘空餘的荒地百姓無法種植的,都讓夜非白的士兵輪流替換去種植上。

於是,南臨這邊荒蕪了幾年的土壤上,因為夜非白和蕭雲錦的到來,終於恢複了第一道生機。

而另外一邊的南疆涼州城內,一處圍牆極高,且守衛十分森嚴的府邸之中,此時聚滿了人。人們紛紛討論著尊主閉關修煉已經有一月有餘,何時才會出關?

這些人當中,有一人與這群人十分格格不入,隻見他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邊跟著一名女扮男裝的少年,少年在一旁侍候著男子酒水,模樣十分俊秀。

“七皇子乃大金王朝的皇子,怎麼呆在這小小的涼州城近兩個月都曾離開,莫非是瞧上奴家了?”紅蔓扭動著腰肢將一旁倒酒水的少年擠開,挨著神笑的肩膀坐下。

神笑稍微側了側身,與紅蔓拉開距離,將酒杯裏麵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七皇子這就走了?不等尊主出關?”紅蔓直起上半身,看向神笑說道。

神笑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紅蔓,“如果我沒有記錯,上次尊主重傷回來,你是臨陣脫逃了吧?不知道尊主出關,會不會第一個尋你開刀?”

紅蔓微微一怔,然後嫵媚一笑,說道,“多謝七皇子關心,蔓兒上次可不叫臨陣脫逃,而是不拖尊主後退。明知實力懸殊太大,還迎頭上去,是不明智之舉。”

說著,她忽然站起身來,看一眼身邊的少年,伸出一隻手來,勾住少年的下巴,“說起來,你身邊這隨從十分不錯,不知七皇子可否願意借給我使喚幾天?”

神笑似笑非笑的看紅蔓一眼,“紅左使手中能人異士不計其數,又何必向我要一個小小侍從?還不快過來!”

他冷聲命令道。一旁的少年立即脫離紅蔓的控製,一路小跑著跟上了神笑的步子。

“七皇子這樣離開,尊主若是出關,蔓兒該如何向尊主交代?”紅蔓嫵媚的說道。

的說道。

神笑頭也不回的回道,“本皇子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無需向任何人交代。倒是你家尊主,答應了我的事,已經耽誤得夠久了。待他出關之日,紅左使最好提醒他一句,讓他前往不要讓我失望,否則……”

剩下的話,他沒有明說,隻要紅蔓將話傳到,那人自然會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神笑此人十分的狂傲,比之夜非白還要讓人難以對付。因為蕭雲錦的存在,夜非白尚有死穴。而神笑此人連自己最疼愛的師妹都可以出賣,從外麵看,貌似沒有死穴。

一個沒有死穴的男人,是十分可怕的。他若心硬起來,可比一把鋒利的寶劍更加冰冷無情。

“七皇子夠狂妄,蔓兒佩服!整個南疆,還沒有人敢這般與他說話呢!不過,若是蕭雲錦知道,夜非白中的蠱,其實是經過你的手種入夜非白體內的,不知她會作何想?”紅蔓妖嬈的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始終緊緊的盯著神笑離去的背影。

隻見走在前麵的人影似乎並未聽見她說的話一般,繼續踏步往前走去,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紅蔓將此事泄露給蕭雲錦知道。

而實際上,他隱藏在袖子下麵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心裏依然會擔心,她若是知道他將蠱蟲藏在七彩琉璃花中,通過她的手,給夜非白下了蠱,不知道她會不會恨他?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回頭路走,即便她會恨他,那又如何?總比失去她要強!

當他得知蕭雲錦被賜婚給夜非白之時,他就已經派人詳細查了夜非白的背景。蕭雲錦開口朝他要七彩琉璃花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了猜測,而那蠱蟲,則是到達了大盛京城之後,才決定下的。

一切,都在很早之前都做好了決定。不管結果如何,他隻能一路往前,沒有後悔,亦沒有退路。在她嫁給夜非白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將他所有的退路給堵死了!

十月的最後一天,是蕭雲錦的生日。

因夜非白將京城中的人全部都調來了南臨,又從秦詡那兒調集了不少自己的人。加上皇上派遣來的士兵,夜非白手中掌握了八萬士兵。這八萬士兵中,隻有幾千人,是皇上的人。所以,要控製這幾千人,很容易。

小麥的種植已經全部完成,蕭雲錦看著翻種好的田地,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她幾乎可以預見明年春天,南臨一片綠油油的景象。因為太過忙碌,她倒是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隻見她在田間視察了一圈後,便帶著夏蟬和夏秋兩個丫鬟往回趕。夜非白幾天前外出了一趟,這幾天並不在南臨,她則需要幫助夜非白處理一些瑣碎的雜事。

“雲兒,好久不見!”在回縣府的路上,她遇到了許久不曾見麵的熟人。那個被南疆士兵抓走的大金七皇子,神笑!

蕭雲錦站在原地,抬眸看向站在街道上的年輕男子,隻見他一襲暗紋淺色長袍,一雙眸子依舊帶著輕慢的微笑,似笑非笑,卻又隱隱帶著幾分急切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