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
好陌生的稱呼。
好疏遠的距離。
她知道他是不想掃了旁邊女子的興,才開口邀請的。
可她還是忍不住點頭答應了他的邀約,她知道她不矜持,可是如若拋棄矜持便可以贏得那人的一絲凝望,那麼又何不可。
況且那人真如那日約定那般,幫了自己,為自己製造了一個機會,我何苦違背自己的心聲。
木青風看蘇婉寧同意,他當然明白蘇婉寧心中的心思,不願落人一步,給別人討了好去,即使我有什麼陰謀,他也認了。冷冷冰冰的回了句,“好。”
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蘇府,街上擠滿了人群,這元宵節還未開始,這晚清城上的街道便這般熱鬧。好不容易擠到了明月樓,幸好和少希在回蘇府的路上已約定的包廂,要不然就要和西北風去了。
酒桌之上,自然少不了喝酒,劃拳,但是蘇婉寧,離兒不會玩,韻兒忍不住嘲諷了句,引得蘇婉寧羞紅了臉,離兒一看自己的主子受欺負了,立馬回了句。
韻兒氣不過,拍打著桌子,桌子立馬搖晃了幾下,桌上的飯菜乒乒乓乓的響了幾聲,我的額頭開始冒汗,連忙拉下劍拔弩張的韻兒,再這樣下去,她非掀了這明月樓,雞犬不寧,這接下來的餘興節目恐怕就要泡湯了。
這千金大小姐的不會喝酒,亦不會玩劃拳,這種江湖上的把戲,不是情有可原嘛。韻兒,你較什麼勁,你不就是看不過離兒,順便愛屋及烏了下,連她家主子你也看不過。這不是牽連了無辜的人嗎。
快順順氣,喝下姐姐提給你的酒。
“離兒。我教你玩,會玩了就和韻兒比一把。誰要是贏了,誰道歉。如何?”我出麵打著圓場,提了個建議,沒有幫誰,也沒向著誰,各憑本事。
“好!”
“好!”
倆人異口同聲答應著。
我笑著看著眼前的好戲,一把一把的教著離兒,蘇婉寧在一旁看著,也認真的學著。倒最後竟是韻兒輸了。她一個老手敗在一個新手上,麵子上實在掛不住,陰沉著臉,毫不客氣的道了歉。離兒一點也不在意,她是否真心道歉,她一看到對方吃癟的模樣,心裏就心花怒放了。
倒最後七人一起玩起了劃拳,畫麵甚是好看。但我也不願大家都喝醉,那麼接下來的餘興節目不是又沒得玩了,喝醉了,不就打道回府了。
於是,隻叫小二上一些比較淡的酒,不容易醉。況且有人真心護著呢。
大多數都是蘇婉寧輸,但他的身邊有護花使者木青風幫她擋酒呢。如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叫蘇婉寧以身相許。蘇婉寧立即臉紅了,隻顧著搖頭,說不出任何話,頭低得不能再低,直接轉進衣領裏了,少希笑著看著如煙任意玩著,不出口反駁。木青風自然樂得開心,更不會說什麼,自然忽視了那搖著如撥浪鼓的頭。
而我輕笑著怒瞪了眼如煙,罵道,“口無遮攔。”
她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看了我眼。
她不是瞧不清她看上少希,隻是她不喜歡少希和她在一起,她覺得少希是我的人。可是她不知道我就是要少希和她一起。
韻兒至從與離兒的賭中輸了後,不服氣,和離兒杠上了,倆人動不動就劃拳,看著離兒技不如人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那場賭算是離兒運氣好,僥幸贏得。現在叫她自動投降,她怎麼可能拉得下臉,於是硬是和韻兒劃拳,不休止,臉上漸漸的蒙上一抹紅暈。韻兒在一旁冷笑著,看來她是不灌醉離兒不罷休了。
如煙在一旁看著,不參加,進入我們四人的劃拳遊戲,免得引禍上身,自討苦吃,她不是沒見過韻兒的惡作劇,整死人不償命的。
酒過三巡,在離兒還沒醉之前,我率先打斷了韻兒的惡作劇,看著她心有不甘的饒過離兒,狠狠瞪了我眼,我回以一笑,下回,一定讓你玩得盡興。但你不能破壞我的計劃不是。
出了明月樓,街上張燈結彩,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