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玉玦惹禍端,身陷囹圄中 text 2

“很簡單,告訴我送你玉佩的人是誰,讓他來替你證明。”景辰越心想,這玉佩就隻有他們兄弟三人所有,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皇子私贈的玉佩。

歐陽雁荷反口相譏道:“實話告訴你,他隻是路邊一個乞丐,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再說了,我若是真找到了他,我猜公子您又該懷疑我是不是找的托兒了吧,您怎麼會相信一個乞丐的話呢。”

乞丐?辰公子記起來前些日子被貶為庶民的二哥,想到一向英俊瀟灑的他竟然淪落到了做乞丐的地步,真是大快人心,但是等等,記得二哥被父皇召回來之後便要娶襄南城的一個富商家裏的女兒成親,莫不就是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家夥吧。即便不是,那也與二哥脫不了幹係了,至於這塊玉佩,是那麼重要的信物,怎麼可以留給這個女人呢?

好好好,既然上天賜予他這個機會整他,他就不客氣了。

景辰越不滿道:“嗯,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沒法證明了。唉,敢偷,怎麼就不敢承認呢,其實,你要是幹幹脆脆承認,還能減輕些刑法,如此這般狡辯,罪加一等。花峰,送官吧。”

叫花峰的錦衣護衛上前來製住歐陽雁荷,雁荷一聽,這侍衛的名字居然真的是花峰,便反抗道:“你們憑什麼抓我?喂,花峰……”嗚嗚……那位冷冰冰的侍衛毫不客氣地往她嘴裏塞了一塊手絹,以阻止她的大喊大叫。

辰公子擺擺手,不欲多言。

花峰拉著不斷掙紮的雁荷遠遠離去。

目送小賊越走越遠,辰公子若有所思地把玉佩握在掌心,感受著絲絲的暖意從玉上而來,嘴角隱隱地浮上一絲笑意。一旁的紋清始終沉默著,直到雁荷走了,才問道:“這玉,對您很重要嗎?”

辰公子笑了笑,目光看著遠方,隨口說道:“那當然,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紋清默默不語,眼睛也看著遠處,早上這一出,恐怕玉小鬱還不知道,這會子人被帶走了,該怎麼向他交代呢。

果然辰公子走後,玉小鬱就來要人。

“天都這麼亮了,那丫頭人呢?還沒起床?”玉小鬱往房間裏走去。

“被官府帶走了。”紋清坐在桌邊,漫不經心地說。

“什麼?被官府帶走了?怎麼回事?”玉小鬱詫異道。

“你沒聽說嗎?她偷了我們這兒一位客人的玉佩。”

“這不可能啊,她家好歹也是襄南城的首富,什麼值錢的她沒見過,會稀罕一塊玉佩?”玉小鬱奇怪道。

紋清娓娓道來:“這玉佩,不是一般的玉佩,你還記得你一個月前讓我偷辰王的玉佩麼?就是那塊暖煙玉,我偷到了,可是他一大早醒來就發現不見了玉佩,下令搜查這個玉玲瓏,好巧不巧,在你家那位侄女身上也搜出一塊同樣的玉佩。”

“不是你想讓她背黑鍋故意栽贓陷害的吧?”玉小鬱懷疑道。

紋清鄙視道:“我何至於此?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嘴皮子上得意,我至於去想法子設計她?她當時可是堅稱這塊玉佩是她的呢。再說了,辰王的玉佩現在就在我的手上,她自己又被搜出來一塊,連辰王都說那塊玉佩正是自己所丟的,我能有什麼辦法?隻能說明你家小外甥女可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罷了。”

玉小鬱覺得她說的也不錯,便奇道:“她怎麼會有暖煙玉?對了,那她人呢?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我去找她。”

紋清幸災樂禍道:“別犯傻了,她不僅偷了人家的玉佩,還出言不遜,把人家給得罪了,她真是不怕死,誰都不怕得罪,我說小主,你千萬別趟這渾水,可別為了她把我們的身份的暴露了。”

玉小鬱無奈氣道:“你傻啊,夫人今早派人給我交代了新的任務,便是叫我千萬別讓歐陽大小姐跟皇室中人接觸,你還偏偏讓辰王認識了她。”

紋清納悶道:“這是什麼奇怪的任務?喔,我想起來了,昨兒辰王說他二哥要娶襄南城的歐陽小姐,難不成就是那死丫頭。可是她跟誰結婚,關我們什麼事?”

“鬼才知道呢。”玉小鬱吐糟道,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把她找回來,最好一直困在煙花之地最好了。

“小主放心吧,夫人那麼疼你,丟了一個丫頭而已,不會責備你的。”紋清安慰道。

“罷了,你可知道她被辰王捉到哪個監獄去了?”玉小鬱著急道。

“不清楚,我也不敢問啊。”紋清毫不放在心上,卻對玉小鬱的焦急很是納悶,“她要是死了不更好,永遠也無法接觸到皇室中人了,那也是完成了任務啊。”

“你……”玉小鬱氣結,卻不知道自己聽到說她死了三個字心口悶了一下,算了,不說拉倒,自己去找。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喜新厭舊,薄情寡義。

紋清呸道,真心替粉玲不值。

合歡鎮其實隻是一個三界交合的邊界小鎮,並沒有能夠審訊的官員,以至於歐陽雁荷隻需要辰公子的一句話就可以直接押到離合歡鎮最近的大牢裏受罰去。離合歡鎮最近的監獄在京都北城,歐陽雁荷在辰公子的手下花峰和另外兩個隨從的看押下,當日下午就發往京城。

因為是要犯,辰公子特地交代花峰親手把歐陽雁荷送進監獄,並且要“好好招待”她。

夜幕降臨,他們隨便找了一個客棧打尖,再過半日,就能到達京城官衙了。

歐陽雁荷嘴裏塞著布,竟然一整日不給口水喝,不給口飯吃,夜間更是被安排在柴房休息。

她在心裏詛咒惡罵了花峰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