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芳清軒門外確實來人了,隻是來的人是楚琅華並不想看到的人。
而慕容瀲卻不以為然的步履輕盈的走到大廳中,看到楚琅華麵前的清淡飯菜,故作詫異的說到。
“賢妃呀,你怎麼就吃這些,是不是那些奴才又故意私吞了送來的東西,要不本宮派人現在去準備一些送來?”
楚琅華也沒有起身行禮,而是繼續吃著麵前的飯菜,語氣平淡的說到。
“不勞皇後費心了,臣妾本來就喜歡吃清淡的東西,這些剛好。”
慕容瀲看著楚琅華依舊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將矛頭指向了似畫。
“賢妃教出來的奴婢就這樣嗎?賢妃身上有傷不行禮就罷了,這奴婢看到本宮都不行禮了?”
似畫聽到慕容瀲的話後,知道慕容瀲說的是自己,趕忙站了起來,匆忙的行禮。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恕罪。”
楚琅華眉頭微皺,不知道慕容瀲到底有何目的,隻是從宴會之事已經知曉,慕容瀲是不會見得自己好過的。
“皇後何須跟一個奴婢過不去,若是哪裏惹到皇後了,臣妾自會好好教導。”
而慕容瀲卻不依不撓,語氣變得有些強硬。
“本宮身為後宮之主,今日才發現原來本宮的地位連一個奴婢都不放在眼裏?你說本宮該如何做呢?”
似畫知道慕容瀲的意思,趕忙跪下。
“皇後饒命,是奴婢的錯,奴婢下次不敢了。”
楚琅華放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來,麵色平淡。
“皇後,要怎麼樣才放過似畫?”
慕容瀲忽然笑靨如花:“賢妃這是說什麼呢,本宮不過是想要處理一個不知禮數的奴婢,賢妃置於同本宮大動幹戈嗎?”
慕容瀲餘光撇了一眼楚琅華,繼續說到。
“既然賢妃如此護下人,本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此事就此作罷了。”
楚琅華沒有想到慕容瀲會如此輕易的罷休,顯然暗下的眸光中透出了一絲詫異。
似畫反應的也很快,見到慕容瀲不在追究此事迅速說到。
“多謝皇後娘娘開恩,奴婢一定謹記皇後的教誨。”
慕容瀲並沒有看向似畫,依舊看向楚琅華,一副輕鬆的說到。
“本宮前來也是因為上次宴會之事,本宮也都是為了皇上著想,這種事確實傳出去不,不過本宮看到賢妃一切都好,也安心了。”
楚琅華又怎麼會輕易相信慕容瀲的話,表麵說的那麼好聽,也不過隻是來嘲諷自己一番。
隻是楚琅華已經見怪不怪了,應聲道。
“皇後的心意,臣妾心領了。”
慕容瀲來明顯隻是來看看楚琅華的現狀,至於什麼好不好,與自己又有何關。
“本宮就不打擾了,賢妃好好休息,這傷勢看樣子還沒恢複呀。”
楚琅華心中不想在接她的任何話,立刻說到。
“臣妾恭送皇後。”
慕容瀲自然識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似畫,然後一身大紅色長袍邁著輕盈的步子,消失在楚琅華的視線中。
而陌揚因為寒遠捷提起楚飛陽的事情,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幾天之前是忙著找楚琅華,近幾日又因為擔憂楚琅華的現狀而一直沒有顧及楚飛陽之事。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動身親自去查探一番。
陌揚準備了一番,便利用極好的輕功前去刺探消息。
看到楚府內並沒有什麼異常,楚飛陽依舊和之前一般,逗逗著自己養的鳥,修剪修剪培育的花。
陌揚心中一鬆,準備離開之時,看到一名男子急步走到楚飛陽身邊,遞給他一張信紙。
陌揚再次俯身注意觀察,看到楚飛陽打開後麵露喜色,同送信之人說了幾句別的,送信之人便快步離開。
陌揚覺得不對勁,便靈便退了出去,想要跟上那個送信之人,看是否能得到一些消息。
對於輕功來說,陌揚的輕功自然已經算是姣姣者,卻沒有想到剛剛退出去的那名送信人竟然身手如此好。
剛出了楚府,陌揚隨即跟了上去,那人卻已經離自己有了一段距離,心中暗想,怪不到能得到楚飛陽的信任。
陌揚隻是遠遠的跟著,想要查明楚飛陽在背地裏搞的什麼鬼!
卻發現自己被耍了,那送信之人,將自己引誘到一個郊外,卻消失了。
陌揚心中思索著事情的經過,想必是送信人發現了自己跟蹤他,故意而為,武功應該在自己之上。
暗自覺得此事不對勁,應該立刻回稟寒遠捷,便折身向皇宮方向。
等陌揚到了宮中已經天色不早,天空中染了一層暗色薄霧。
陌揚快速來到禦書房,被李公公攔了下來。
“陌統領,皇上不在禦書房中,卻陌統領有要緊之事的話,可以去昭浮西偏殿看看,皇上自午時去過,便沒有回來。”
陌揚聽到寒遠捷還在昭浮西偏殿,眸光暗了暗,不禁腦海中浮現出了楚琅華的身影。
平複了心中所想,陌揚對李公公說到。
“多謝李公公轉告。”
便急步向昭浮西偏殿走去,還沒有走到殿內,就聽到了悠揚的琴聲傳來,陌揚微愣,這樣陌揚想起了楚琅華的琴聲。
陌揚快步走到殿中,看到寒遠捷正坐在院中專注的聽著楊紫陵彈奏的曲子,隻是眸光依舊黯然。
“陌揚參見皇上,有要事相報,不得已這麼晚了打擾皇上。”
寒遠捷聽到陌揚的聲音,已經飄遠的思緒才飛了回來。
“何事?如此著急?”
陌揚看了一眼楊紫陵,寒遠捷自然明白陌揚的意思,轉身對楊紫陵說到。
“朕今日有要事在身,就不留下來陪你了,外邊涼,早些休息吧。”
盡管寒遠捷的語氣不溫不火,但是簡單的話確定楊紫陵感覺到了寒遠捷的變化,這是在關心自己。
楊紫陵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柔聲說到。
“皇上,自然要以國事為重,臣妾明白的,臣妾恭送皇上。”
寒遠捷微微點頭,便同陌揚一同離開了昭浮西偏殿。
回禦書房的路上,寒遠捷麵色微沉開口問道。
“什麼事,如此緊急?”
陌揚正在將今日之事前後聯係在一起,組織稟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