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揚這才開口說到。
“皇上,臣發現楚飛陽似乎有所行動,今日臣去探查之時見到一個送信人和楚飛陽有交流,本想跟上那人,更深入的刺探,卻不料早已經被發現,引誘到其它的地方,那人也脫身了,武功在我之上。”
寒遠捷本來就微沉的麵色,如今更加重了幾分。
“看來楚飛陽是安分不了幾日了,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關注楚府的一切動靜,總會有疏漏之處,楚飛陽的心思恐怕比楚越的縝密的多。”
陌揚從上次同楚飛陽一同治理大雪的災情時便知道了楚飛陽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不論是說話還是為人處世都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卻明知道心中並未安什麼好心思,這種人尤其根本無從下手,隻能抓住紕漏。
“是,陌揚這幾天一定密切關注此事,所有消息立刻回報。”
寒遠捷的腳步也變得這沉重起來,那本就漆黑的目光又被一層暗色蒙上。
讓人永遠都看不透他真正想的是什麼。
“你先下去吧。”
陌揚看了眼寒遠捷,應到:“是,臣告退。”
寒遠捷同陌揚分開後,腳步不自覺的向芳清軒的方向走去,等意識過來後,才立刻止住,轉身向禦書房走去。
隻是臉上的神色更加複雜了。
而芳清軒中,備用的炭火用完後,因為沒有來自尚衣局的供應,楚琅華的寢宮中也自然沒了炭火。
楚琅華平日裏吃的也清淡,再加上那些外傷,整個人的身子骨大不如從前,盡管會一些武功,在此刻也沒有什麼用處。
楚琅華盡管蓋著準備的兩床被子,卻依舊蜷縮在一起,習慣了炭火的溫暖,猛然的寒冷讓她需要適應。
一夜基本無眠的楚琅華在天蒙蒙亮之時,卻眼皮重了起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似畫已經起床準備好了熱騰騰的粥,等待這楚琅華,卻遲遲沒有見楚琅華出來,有些擔心,心想,主子從來沒有睡到過現在?難道出什麼事了?
似畫擔心的敲了敲楚琅華寢宮的門,感到。
“主子,你醒了嗎,我準備熱粥起來喝點吧。”
等了片刻見裏麵沒有反應,似畫著實擔心,便推開門進來了,看到臉色發紅的楚琅華在床上躺著。
心裏一驚,伸手去觸摸楚琅華的臉,燙的燒手,似畫搖晃著楚琅華,聲音中帶著哭腔。
“主子,你醒醒啊,你別嚇似畫啊,主子!”
楚琅華似乎是被似畫晃的難受了,睜開沉重的雙眼,看著麵前一臉擔憂的似畫。
“我就是回身無力,想睡覺。”
因為有過一次經曆,似畫知道楚琅華這是風寒,趕緊說道。
“主子,你別睡,我去太醫院找太醫,千萬不要睡,我馬上回來。”
似畫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太醫院,看到張太醫慌忙的說到。
“張太醫,你去芳清軒看看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怕是染了風寒,特別嚴重。”
而張太醫似乎聽到似畫的話,自顧自的忙著手中的事情。
似畫跪下來,求著張太醫,眼淚已經快要急出來了。
“求求你了,張太醫你就去一趟吧。”
而張太醫卻不管不顧,看向似畫,一副嫌棄的麵色。
“沒看我正在忙嗎!一個被冷落的妃子還看什麼看!沒有人會擔心她的死活!別在這礙事,我忙著了。”
似畫聽到張太醫如此無情,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無用,便起身出了太醫院,想去找寒隱玉求救。
自己隻是個奴婢,再怎麼說也不會有用,而寒隱玉是公主,就算張太醫有百般不想也要顧及她公主的麵子。
似畫便向寒隱玉的宮中跑去,卻沒想到遇到了西衡國丞相柏傑,似畫似乎看到了希望。
柏傑也注意到了似畫著急的樣子和因為慌忙而打轉的淚水。
“發生什麼事?難道是楚賢妃出事了?”
似畫顧不得因為小跑的喘息了,著急的跟柏傑說到。
“丞相,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似乎染了風寒,今日一早便發熱,現在還在床上了。”
柏傑聽到似畫的描述,心中一下緊張了起來,本來想直接自己前去芳清軒給楚琅華治療。
可又想到了這樣恐怕又會讓那些事情的俑始者抓住機會再次置楚琅華於險地。
柏傑看著似畫說到。
“跟我去太醫院,我去太醫說,我身為西衡國的丞相自然要賣我幾分情麵。”
柏傑腳步加快的向太醫院走去,看到麵前的張太醫語氣冷淡的說到。
“張太醫看來很忙的樣子?”
張太醫聽到這個語氣,不禁打了冷顫,抬頭看向柏傑,臉色立刻溫和了起來。
“是柏丞相呀,有什麼事情嗎,哪裏用的著老臣的,自然不會怠慢了丞相。”
柏傑看著麵前的這副嘴角,盡管厭惡不過因為楚琅華的病情重要,還是說到。
“準備東西,我需要你去一趟芳清軒給楚賢妃看病,聽似畫說賢妃像是染了風寒,張太醫可要帶夠藥材了。”
張太醫聽到柏傑這麼一說,盡管心中不願再去管一個失寵的妃子之事,還是笑意盈盈的應到。
收拾了一番,跟著似畫和柏傑向芳清軒走去,柏傑因為不放心楚琅華便也跟著過去了。
來到楚琅華的寢宮中柏傑看到麵色已經通紅的楚琅華,心中一驚,明顯楚琅華的難受之意表露了出來。
恐怕是昨日夜晚就染了風寒,否則也不會如此嚴重,目光看向張太醫。
“快速給楚賢妃診治。”
張太醫忙上前,伸手把脈,也被楚琅華的熱度一驚,當張太醫把脈之時,臉上露出了滿滿的詫異!
柏傑看到張太醫的神奇,語氣中不免帶著著急。
“情況如何?”
張太醫這才表情恢複平淡,故作鎮定的說到。
“楚賢妃確實是染了風寒,盡管時間不長,但是可能是因為外傷的原因,身子骨弱,便顯得嚴重,我這就開藥。”
張太醫將寫好的單子遞給似畫,說到。
“一日兩次,一天去太醫院取一次藥,我會根據情況調整的,服用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柏傑緊張的麵色這才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