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溫存

君紫醉醺醺地騎在馬上,身後跟著幾名挑著箱子的壯漢,大搖大擺地回了府邸。

守在門口四處張望的石頭見她回來,立刻不滿地迎上去,君紫下了馬,笑嘻嘻地撲進石頭懷裏。

迎麵就是一股醉酒的酸臭味,熏得石頭差點窒息過去,他不滿地扶起君紫,“你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青天白日地出去喝酒,喝到現在才回來,難怪姐夫懶得理你!”

他用力扶住君紫,勉力想要把她送進廂房,她搖了搖頭,順手指了指停在外麵的那口大箱子,嘻嘻一笑,“我……我有禮物送給大家……”

她腳步虛浮,全憑石頭撐著她的腰,才沒倒下。

“石頭……“身後傳來寒飛重重的聲音,石頭愕然回頭,隻見月光下,一身月白長衫的邢邵辰站在樹下,肩上落了幾片落葉,神色陰森地盯著石頭放在君紫腰間的那隻手上。

寒飛見他傻呆呆不知醒悟,再次重重咳嗽了幾聲。

石頭瞬間領悟,慌忙縮回手,君紫立刻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都下去。”邢邵辰語氣森冷。

石頭一臉為難地看了一眼君紫滿臉酡紅的模樣,心裏暗自祈福,“姐姐,你就自求多福吧,小弟我先走一步。”

寒飛拽著石頭施展輕功,溜得比兔子還快。

守在門口的壯漢們見情形不對,慌忙拋下箱子跑了。

君紫眯著眼睛打量了邢邵辰半天,總算認出是自家那位多情夫君。

她心中有氣,說話的語氣也不客氣起來,“你走開!我最討厭看到你了。”

邢邵辰知道她喝醉了就不像話,沉著臉走到她身邊,俯下身抱起她朝房裏走去。

她急了,拚命掙紮,指著箱子嘀咕,“五千兩銀子呢,送……送給你的……”她嬌憨地靠在他肩膀上,聲音越來越低。

邢邵辰把君紫扔到床上,看著她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頓時有些不悅。

見她似乎睡得有些不舒服,他俯身替她脫掉鞋子,派人打一盆水進來,親自拿起毛巾,擦拭著她的臉蛋和手。

睡夢中,有什麼東西一直大力地在臉上摩擦來摩擦去,她不耐煩地想要躲開,可怎麼躲,對方都如影隨形,她大怒,掀開被子直挺挺坐起來,與邢邵辰大眼瞪小眼。

“你再這樣我會生氣哦!”君紫振振有詞地表示,“我一生氣,你可就遭殃了!”

他眯起眼睛,眸光深沉,“是嗎?怎麼遭殃?”

君紫直勾勾地看著他,忽然嘿嘿一笑,二話不說地撲上去,像隻小獸一樣把邢邵辰撞倒在床上。

邢邵辰也不生氣,任由她像小狗一樣在他懷裏磨蹭,她皺著鼻子,手上也不老實,這裏摸摸那裏抓抓,硬是把他身上一件月白袍子蹭得解開了一半,還有一半掛在肩膀上,要掉不掉。

他耐著性子哄她,“我以前怎麼教你來著?要做就要做得徹底,千萬不能留有餘地。”

她呆呆看著他,鬢邊一隻簪子歪了一半,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醉酒的紅暈,看上去傻得可愛。

“怎麼才能徹底一點?”她抓了抓腦袋,表示疑惑。

邢邵辰歎了口氣,耐心地抓著她的手,朝身下探去。

君紫仔細地摩挲了一下,忽然點了點頭,嚴肅地表示,“我知道啦!”

她麻溜地脫了衣服,露出粉紅色肚兜,襯得肌膚如雪,嫵媚風情。

邢邵辰喉間有有些幹燥,眉目越發灼熱起來。

君紫笑嘻嘻地湊上去,撅起嘴巴,惡作劇似的親上他的唇,怕什麼,反正她剛喝了酒吃了肉,也沒漱口,也沒洗澡,吃虧的又不是她。

然而她顯然低估了邢邵辰的禽獸本性,他抬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舌頭頂開她的牙齒,霸道而又強勢地卷住她的丁香小舌,吻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呆呆看著他俊美的臉上露出的那絲邪魅笑容,驀地回過神來,她這是羊入虎口,送上門去讓他吃啊。

君紫及時撐在他的胸口,與他隔開幾分距離,她舔了舔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小心翼翼地與他商量,“那個,可不可以明天再做?”

“不可以。”他眸光一沉,冰冷無情地拒絕。

“那……等天亮以後再做?”她困得眼皮子直耷拉,本著有事好商量的原則,細聲細氣地與他討論。

他眸色漸深,“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她小臉通紅,立刻瞪了他一眼,換來他邪魅風流的一笑。

這一笑頓時把君紫的瞌睡蟲給趕跑了,她怔怔地看著他,酒也醒了一大半。

大半夜的,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坐在床上,衣衫半解,就等著她撲上去與他共度魚水之歡,像這樣的機會以後還能有幾回?等天一亮,那姚芙兒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他是是誰的男人還真說不定呢。

君紫心裏有些難過,她剽悍善妒的名聲早在帝都裏傳開了,像邢邵辰這樣身份高貴,長得好看,又肯娶她的男人可真絕種了。

回頭等她毒發身亡,他肯定難過不了多久,就會娶了那姚芙兒為妻。

既然時光短暫,何不抓緊機會享樂?

邢邵辰見君紫陷沉思,微微皺眉,卻見她一拍大腿,仿佛想通了什麼,抬起頭就朝他撲了過來。

她粗魯地壓倒他,胡亂扯開他的衣裳,粗魯地找到他的薄唇,亂吻一通。

他眸光一閃,一個翻天覆地就把她壓在了身下,“急什麼?”薄唇微揚,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真真比帝都裏最有名的桃花閣還要讓人春心蕩漾。

君紫看得呆了,頓時圈住邢邵辰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她要用實際行動證明,她對他這張好看的臉究竟有多麼讚賞。

折騰了一晚上,直到淩晨,君紫才累得睡著。

睡夢裏,仿佛有人一直親著她的耳垂,她夢囈了幾句,被他輕輕地摟進懷裏,蹭了蹭她的秀發。

這一夜,她睡得十分安穩,如果不是石頭急促敲門聲吵醒了她,她還能睡得更久。

“姐姐!快醒醒!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