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江晚晚最是討厭有人說話吞吞吐吐的,急得她都不耐煩了。
徐家丫鬟連忙說,“奴婢是守著院子的,不曾見到小姐進屋以後再出來,直到屋裏熄了燈,今兒老爺上朝,奴婢們以為小姐是想要相送的,結果小姐竟然不在了。”
當她說到“不在了”三個字時,竟然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哭什麼,不是說找到了嗎?”江晚晚打斷了徐家丫鬟,隻問著,“她在哪裏?”
叫她們這麼擔心的徐天驕,抓到以後是要好好收拾她的。
徐家丫鬟輕聲回道,“在酒樓。”
在哪兒?江晚晚與蕭映雪目瞪口呆聽看著這個徐家丫鬟,以為她是在說笑呢。
徐天驕在這種時候竟然跑到酒樓去?
江晚晚不再多問,徐家丫鬟也不過是知道徐天驕回到府中後的事情,徐天驕究竟見到什麼會引得她的心情大變,恐怕是另一回事了。
當她們來到酒樓,在夥計的引領下,終於見到傳說中失蹤的徐天驕。
徐天驕的手裏抱著酒壺,但臉麵如常,看著並沒有喝下什麼。
“驕驕,你是怎麼了?”蕭映雪立即就坐到徐天驕的身邊,從徐天驕的手裏搶過酒壺,“如果你的心裏不痛快,可以對我講。”
徐天驕正想要開口,抬頭見就看見江晚晚,“你怎麼也來了?”
“傻瓜,我能不來嗎?”江晚晚坐到了椅上。
“你說說你,回府也沒有送個消息,大半夜的失蹤跑到了酒樓來,究竟是怎麼了?”她打量著徐天驕,發現徐天驕的雙眼微紅,不僅僅因為熬夜,更像是被某些事情傷了心。
徐天驕勉強的笑著,“晚晚,映雪,讓你們擔心了。”
蕭映雪沒有急於去問原因,而是摟著徐天驕的肩膀,也漸紅了眼眶。
江晚晚搖手招來夥計,點了兩三道菜,又叫左安寧拿來食盒,就在酒樓內用起了早膳。
她能餓著,孩子可不能餓著。
如今找到了徐天驕,也讓她安了心,當然要多吃些東西。
徐天驕看著江晚晚大口吃著水晶包子,也毫不客氣的伸著手,拿了一隻,塞進嘴裏,“好香啊。”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江晚晚指著徐天驕,“你有什麼心事就與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擺不平的,不肯回家,連個消息都不肯有,這可不行。”
徐天驕迅速的點著頭,“看到你們,我就知道我錯了。”
蕭映雪忙捏著她的臉,“難道你沒有看見我們,就不知道錯了?”
徐天驕笑了笑,回想起某些事情以後,眼眶又漸漸發紅,這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故,會令她的心裏難過成這副模樣?
夥計送來江晚晚點的幾道小菜,奉上熱氣騰騰的熱粥。
江晚晚端起碗來,輕輕的吹著上麵的熱氣,提醒徐天驕,“徐小姐可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女子,有話就直說,我們為你撐腰。”
徐天驕深吸口氣,終於說了,卻是叫他們大吃一驚。
張子儀有了別的女人?這怎麼可能?但是卻叫徐天驕看了個清楚。
“我看得可明白了,他摟著那個女子說是會好好照顧,旁邊更有一群不知道什麼身份的男人,說他值得依靠,叫那個女人放心。”
啪!蕭映雪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臉色已是漸漸發了青。
江晚晚的雙手本是捧著腕,現在也漸漸的放下來,苦笑著說,“本以為大局一定,我們就有好日子過,誰知道外憂未解決,內串就開始了?”
窗外傳來熱鬧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喜訊。
傾耳一聽,知道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如今這麼好的事情,也不能叫她們三個人放寬了心,特別是江晚晚滿腦子都是要將張子儀提出來,好好的問一問。
“左安寧,去查那個女人。”江晚晚直接就將任務丟給一路陪著她的左安寧。
京都安全,她的身邊也安全,不需左安寧全程陪同。
“夫人,外麵有流民。”左安寧依然是以江晚晚的安全為先。
流民先是堵了馬車,而後又時時聚集,任是誰也不知他們接下來又會到哪裏鬧事。
江晚晚等人都看向左安寧,知道左安寧必是有所發現。
“好像是有人組織的。”左安寧說出想法。
流民始終聚集,驅散以後還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湊在一起,怎麼看都是另有原因。
“好。”江晚晚點頭,“你把這些流民也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帶頭的人。”
這兩個任務丟給左安寧以後,她就繼續安心的用著早膳。
徐天驕也扶著眼淚,拿起筷子,不再客氣。
左安寧去查與張子儀有關的女子,同時回來的竟然還有蕭墨白。
蕭墨白一見到徐天驕,麵色一冷,“徐小姐在這兒呢。”
徐天驕知道江晚晚為了她於清晨就開始奔波,心裏必然不痛快,連忙就說,“你放心,你的夫人好得很。”
“快,來吃點。”江晚晚笑著指著食盒,“香香的,特別好吃。”
蕭墨白沒有接過江晚晚遞來的小包子,而是直直的望著她,眼中透著不讚同,以及剛剛繃下來的放鬆感。
“瑾瑜,張嘴,啊。”江晚晚隻手夾著小包子,另一隻手墊在下麵,向蕭墨白笑著說。
蕭墨白張開嘴,將江晚晚喂來的包子吃了下去。
徐天驕難過的捂著眼睛,“我本就很難過了,你們還要在我的麵前秀恩愛。”
“你也可以找個男人,隨便的秀恩愛,我不介意的。”蕭墨白毫不客氣的說。
蕭墨白當然不介意,徐天驕介意啊。
徐天驕憋紅了臉,“哼,你們都是一夥的。”
被歸為一夥的蕭墨白,尚不知發生的事情,直到聽見江晚晚講著徐天驕的親眼所見,才皺起了眉頭。
他們被混進城衛的張子儀放入京都以後,就一路直奔皇宮,的確是沒有再關注於張子儀的情況。
蕭墨白在事後將心思都放在江晚晚的身上,也沒有認為還會再發生意外。
蕭墨白難以置信的問,“你是說,他和別的女人?”
張子儀,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