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素秋與彩雲向裏麵走去。
江晚晚越發得愉快,擔心的問著兩個丫鬟,“你們在張府如何,還有哪幾位老仆沒有回來,怎麼被拖住腳步了?”
“夫人,在路上有沒有受傷?吃了多少苦?奴婢去廚房看看吧。”她們也同樣擔心著江晚晚。
她們一行人才不過是走了幾步,之前被蕭映雪派出去的丫鬟,匆匆的就跑進了府門。
她一路上跌跌撞撞,跑得很急,像是有大事發生。
江晚晚的臉色頓時一垮,這個丫鬟的模樣似乎說明徐天驕遇到了麻煩。
“你慢慢說,不要急。”江晚晚提醒著丫鬟。
丫鬟深吸口氣,卻是急得眼眶都紅了,“夫人,小姐,徐家說徐小姐是早就回到府中,可是聽說在路上看到了什麼,回府以後強顏歡笑,用了晚膳以後就回房了。”
他們聽到這裏時,尚覺得一切都算正常。
丫鬟的話鋒一轉,“可是徐尚書在上朝時,丫鬟想要提醒徐小姐,卻發現她的被子都是沒有動過,應該是整夜未歸。”
江晚晚與蕭映雪的臉色,變得極難看,這也應該是徐天驕沒有回複消息的原因吧?
江晚晚扭頭對身邊的左安寧說,“你先去備馬車,我和映雪要出門。”
左安寧擔憂的看著江晚晚,“夫人,您不是說沒有用早膳嗎?”
“在車上吃也是一樣的。”江晚晚低著聲音,催促著。
左安寧無法,立即就出了府門。
蕭映雪擔心著徐天驕的處境,可也不讚同江晚晚的決定,說道,“大嫂,我多帶些人去尋找,京都才這麼大,一定能找到她,你還懷著身孕,不太方便。”
“對,多安排些人。”江晚晚又道,“彩雲,你去請兩位少爺也帶著人去找。”
她這是認定了,徐天驕可能遇到危險了?蕭映雪的心越發沉重,握著江晚晚的手時,力道也漸漸變大。
“疼。”江晚晚輕喚一聲。
蕭映雪連忙鬆開手,又聽江晚晚安排著素秋回到院中去安置小魚兒,再備些食盒,送到馬車上。
江晚晚牽著蕭映雪的手,就往府外走,但她的步子穩重,不曾因為著急擔憂而方寸大亂。
蕭映雪看著她的模樣,心情也漸漸的被平複,“大嫂,你覺得驕驕真的遇到危險了?”
“如果是今天早上不見的,必不會有危險。”江晚晚說道。
可如果是昨天晚上,那就不一定,大局未定,這位太上皇極有可能還有人手,可以為他辦事。
江晚晚被左安寧扶著坐上馬車時,丟出一句,“是我們大意了。”
她們一開始就應該允許徐天驕先回徐府去,應該與上官福樂一樣,都暫時留居於蕭府,待到大局已定後,再論其他。
“不是大意,不是大意,我們一定可以將她找回來的。”蕭映雪坐上馬車時,恰好聽到江晚晚的話,頓時雙眼一紅。
江晚晚也堅定的點著頭,“以我們徐小姐的性子,有人想要對她不利,還是要問問她的拳頭的。”
蕭映雪配合的說,“就是。”
素秋將食盒送上來時,江晚晚吩咐著,“等瑾瑜回來,你就將此事告訴她,但是不用讓他擔心,我的心裏是有數的。”
“奴婢知道了。”素秋下了馬車,看著馬車準備駛向徐府。
她們誰也沒有想到,剛剛回到蕭府,就碰到徐天驕失蹤的事情。
“這人怎麼走了?”付婉追出府,扭頭看向素秋時,“你這個丫鬟有點眼生。”
素秋知道付婉能留在蕭府,必然是江晚晚的朋友,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付婉跺著腳,“她不知道自己是有著身孕嗎?還非要親自的到處跑。”
她轉身就回到蕭府,這是要去尋人去了。
馬車在路上就被堵住,聽說是前麵有一堆流民,正被勸著到城外去。
雖然流民可惡,卻也是因為戰事而流離失所的百姓,總不能真的驅趕他們,到中中之外,會有安置他們的地方。
“繞行。”江晚晚喝著,馬車立即退後,又往另一個方向繞行,卻又被攔著。
“怎麼回事。”江晚晚的脾氣登時就冒了出來,一股小火不可控製的想要燃燒起來。
她的眉頭皺得都快要夾出隻蒼蠅,這一次是真的快要氣得冒火了。
蕭映雪伸手掀開車簾子,“是誰……是你?”
她認為這是徐天驕身邊的丫鬟,“是驕驕回來了嗎?”
丫鬟辦事很是利落,向蕭映雪說道,“府上的人已經找到小姐了,小姐特意派奴婢到蕭府的。”
結果這在半路上,就碰到了正主。
江晚晚與蕭映雪同時鬆了口氣,這一大清早的,就碰到徐天驕的事情。
“這個徐天驕,真不叫人省心。”蕭映雪不滿的喝著,但更多的是擔憂與心疼。
江晚晚認真的想了想,“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把她叫上來好好問問。”
徐府的丫鬟被請到馬車上,初時還不太想要將事情告訴江晚晚和蕭映雪,“奴婢也沒有得到小姐之令,還是待蕭夫人和蕭小姐見到我家小姐以後,再好好的問一問吧。”
江晚晚抬起眼,冷冷一掃,瞧得這丫鬟的心裏直發慌。
“我可是很久沒有發脾氣了。”江晚晚冷笑著說,“我問你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嗎?”
徐家丫鬟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知道小姐回府,就到門口去接,卻發現小姐的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可是問起來的時候,她又不肯說。”
江晚晚喃喃的重複著,“她在回府的路上,就有委屈了。”
徐家丫鬟也沒有聽出江晚晚語氣中的異樣,隻是繼續說,“小姐擔憂著老爺的情況,就一直在廳裏候著,直到老爺平安歸來,又特意命廚房備了宵夜,與老爺深聊至夜裏,回院子的時候,小姐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徐天驕為了朋友離開家裏,這是義氣,她回到府裏看到年邁的爹爹,自然內疚。
這不算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