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白自作多情了

蕭墨白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江晚晚就把這事跟蕭墨白說了。

“你覺得怎麼樣?”江晚晚坐在小榻上,一邊擼貓一邊問道。

蕭墨白喝了口茶,沒說話。

“瑾瑜?”江晚晚喊了一聲。

蕭墨白聽到江晚晚喊他的字,眉頭這才舒展開來,說道:“你覺得呢?”

這是問她意見?好歹蕭映雪是他親妹子吧,江晚晚想到蕭墨白以前根本都不在意庶弟妹的生活狀況,到現在能過問已經不容易,也不能要求的太多。

“要我說的話,我就覺得甚好。”小魚兒被江晚晚揉得有點急,想要伸手抓它,江晚晚剛要捏它的小爪子,小魚兒的脖頸就被蕭墨白拎了起來。

“喵嗚~”小魚兒也是個欺軟怕硬的,看到蕭墨白拎著它,連爪子都不敢伸了,老老實實的在半空中縮成一個團。

蕭墨白冷著臉盯著小魚兒,說道:“不老實的爪子就應該剁了。”

小魚兒好似聽懂了似的,委屈的“喵嗚喵嗚”起來,江晚晚見一主一貓對話對的還挺利索,笑得肚子都痛,伸手把小魚兒從蕭墨白的手裏拿過來,說道:“別嚇它了,真奇怪,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有欺軟怕硬的通病。”

蕭墨白抿著唇,沒說話。

“你覺得陳向禹不好?”江晚晚打量著蕭墨白的臉色,又問了一句。

蕭墨白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不可控。”

害!

江晚晚瞪了蕭墨白一眼,說道:“我還以為怎麼回事,原來是因為陳家樹大根深不好動?”

蕭墨白瞥了江晚晚一眼,其實剛才聽到陳向禹看向上蕭映雪的時候,蕭墨白心裏像放下了塊石頭似的,但是轉瞬想到這小子還是盯著自己家裏的人不放,又有點不是滋味。

仿佛以前對蕭映雪他們的那些忽略,被江晚晚這些日子帶來的改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們的生活和人生軌跡都開始在意起來。

也許這就是江晚晚說的,一家人。

“不如這樣,你去了解一下陳家的底細,然後我們再商量?畢竟不能靠表麵的了解,結親還是要了解仔細些。”

江晚晚想了想說道,誰知蕭墨白卻說道:“不必,陳家什麼情況,我早已熟知。”

聽到蕭墨白這話,江晚晚忽然想到蕭墨白的職業,說起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員,還有舉足輕重的世家,如果蕭墨白說自己了解不清楚,那別人就跟不敢說了解了。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嘛!”江晚晚有點搞不懂蕭墨白了,覺得他既是想同意,又不想同意。

江晚晚哪裏能體會到蕭墨白複雜的情緒,現在被江晚晚帶的,感覺嫁妹妹像是嫁女兒似的。

“如果蕭映雪喜歡,那就你全權做主了。”蕭墨白最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

江晚晚心裏替蕭映雪高興,但是麵上卻沒表現出來,反問道:“那陳家要是欺負小妹了怎麼辦,夫君又不好控製。”

蕭墨白冷笑一聲說道:“我隻說不好控,又沒說不能收拾他們。”

江晚晚看到蕭墨白身上自然迸發出來的氣勢,縮了縮脖子,在心裏想到,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蕭墨白,幸虧現在蕭墨白這隻會咬人的大老虎被自己抓在手裏,要不是做了敵人得多可怕,這種人寧可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的。

想到這,江晚晚忽而又擔心起來,說道:“瑾瑜,我們商量件事?”

“什麼事。”蕭墨白抬眼看到江晚晚忽閃忽閃的目光,心裏就癢癢的,像是被她的睫毛扇到了似的。

江晚晚拉著蕭墨白的手,認真地說道:“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除非無路可走,否則一定不要拿魚死網破,或者自損的辦法。”

蕭墨白沒想到江晚晚會說這個,眉頭微挑看著江晚晚眼裏的擔憂之色,歎了口氣,說道:“跟你在一起後我想了很久,我對你動心到底應該不應該。”

“有什麼不應該的?”江晚晚立馬反問道:“難道一個人的心還能是可控的嗎?”

蕭墨白扯了扯嘴角,說道:“你說得對,就因為不可控製,所以有了軟肋之後,被人捉住就會成為別人控製我的工具。”

江晚晚知道蕭墨白是什麼意思,聽到這話,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說道:“難道……你以前對弟妹們不管不顧,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蕭墨白發現江晚晚的腦袋轉的是真的快,於是說道:“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他們的母親是一個人,我不想理他們也是出自真心。”

江晚晚:……好吧,就不該自作多情。

“已經身在路上,太多的不得已,沒遇到你之前,本來想著孤獨終老,可遇到你之後,我改變了想法。”

蕭墨白難得的溫情,說出的話竟然讓江晚晚感動的一塌糊塗。

江晚晚從小榻上站起來,走到蕭墨白麵前,伸手攬住蕭墨白的脖子,彎下身子用額頭貼著蕭墨白的額頭,認真的說道:“我以前也不明白怎麼就惹到你這麼個混世魔王,但是我現在很慶幸,覺得這就是命運,所以以後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著你,永遠跟你在一起。”

蕭墨白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江晚晚如此真心的剖白,兩個人本身猜忌很多的人現在互相感動著,相擁的瞬間,覺得世界都圓滿了。

蕭墨白這兩天心情好,上朝的時候整個人容光煥發就像自帶光環似的,張子儀這幾天就截然相反,看什麼什麼不對勁,喝什麼什麼沒有味道,現在看到蕭墨白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裏就覺得難受。

張子儀一難受,就想鬧別扭,尤其是找蕭墨白的麻煩。

於是這天下朝的時候,張子儀就跟在蕭墨白身後,也不說話,就這麼跟著,蕭墨白走著走著忽然腳步一停,張子儀沒看路,直接一頭撞到蕭墨白堅硬的後背上,腦袋頓時嗡的一聲。

“張大人,眼睛長在腦袋上記得要用。”蕭墨白冷冷瞥了張子儀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