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張大人現在很閑?

張子儀揉著腦門,恨恨地瞪了蕭墨白一眼,強詞奪理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路是蕭侍郎家出錢修的呢!”

蕭墨白挑著眉毛用一副看傻子似的目光看著張子儀,沒理他,轉身走了。

張子儀覺得不對勁,平時跟蕭墨白鬥嘴,最起碼得鬥個幾個來回,怎麼今天蕭墨白都不回嘴了?

張子儀現在是敏感時期,看什麼都覺得不對勁,就連蕭墨白不刺他幾句都覺得難受。

“哎哎,蕭墨白,你就這麼走了?”張子儀抬起腳就追上蕭墨白。

同樣是下朝,一眾人看著張子儀追著蕭墨白跑,頓時都瞪大了眼睛,還有議論紛紛的。

“張少卿這幾天不對勁啊。”

“是啊,上朝打不起精神,下朝了就知道追著蕭侍郎跑。”

“你們沒聽說,這些天張少卿連最喜歡去的醉春樓都不去了。”

“哎?我怎麼聽說,晚宴那天,張少卿親口說要求取京兆尹家的姑娘,叫,李……李什麼來著?”

徐尚書此時正巧走過來,幾個議論紛紛的官員頓時禁了聲,在京都誰不知道徐尚書家的愛女,徐五姑娘徐天驕看上張子儀了,死纏爛打好幾年,聽說有一次兩人還同床共枕過,隻是張子儀不知道犯了什麼軸,睡都睡了,就是不肯給徐尚書做女婿。

徐尚書看了幾人一眼,臉色難看得很,冷哼一聲,甩著袖子走了。

蕭墨白理都沒理張子儀,直接鑽進馬車,誰知道張子儀竟然也跟著蕭墨白鑽了進去,蕭墨白伸腿就要把張子儀踹下去,張子儀眼疾手快,直接接住了蕭墨白的腿,半抱半躲得,還真讓他進了馬車。

“張大人家裏沒有馬車?”蕭墨白冷笑地看著張子儀,現在已經在腦海裏想著用什麼方法將他大卸八塊了。

“還別說,真有!”張子儀吊兒郎當的坐在蕭墨白的馬車裏,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接著說道:“但是我今天就想坐你家的!”

“張大人現在有點紈絝的味道了。”蕭墨白淡淡地說道。

“紈絝?高看我了,我張子儀在京都的名號比紈絝響多了。”張子儀揚起腦袋,得意的說道。

“張大人現在很閑?”蕭墨白也不生氣,靠在馬車背上,一副好脾氣的問道。

張子儀眼睛轉了轉,說道:“別想趕我下車,我今天還就跟你死磕到底了,我閑的很!”

蕭墨白點點頭,似笑非笑地說道:“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的馬車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長針了?”張子儀冷哼,不受蕭墨白的威脅。

“那倒沒有,我的馬車不能白坐。”蕭墨白說完敲了敲馬車壁,崔尚昊接收到蕭墨白的信號,扯了下韁繩,驅趕起了馬車。

張子儀的車夫看著自家大人鑽進蕭家的馬車裏,真跟著蕭家的馬車走了,站在原地喊了一聲:“大人?”

張子儀把手伸出窗外,揮了揮,意思讓他自行回家,就把手縮回馬車裏。

等走了一會兒張子儀才發現不對勁,扭頭看向蕭墨白問道:“你不回家你在城裏晃什麼?”

“張大人慎言,你坐我的馬車,看在同在朝中為官的麵子上,我不趕你下車,怎麼現在還想跟我回家?”蕭墨白不冷不熱地接著刺張子儀:“還是我蕭府有什麼吸引張大人的地方?”

這句話倒是往張子儀胸口插了把刀子,刺得張子儀麵色一變,雖然身子依舊歪在馬車裏沒有整形,可臉色卻變了變,出聲說道:“全京都誰不知道你蕭府除了蕭夫人值錢,再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蕭墨白冷笑,瞥了張子儀一眼,也不生氣,不鹹不淡地說道:“這句話我會帶回府中的。”

“什麼意思?”張子儀聽到這句話心裏頭一咯噔,頓時將身子坐直了。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蕭墨白說完這句話,懶得再理張子儀,閉上眼睛休息。

張子儀看到蕭墨白這樣,後悔的在心裏捶胸頓足,你說他為什麼偏要刺激蕭墨白,往哪方麵刺激不好,非要往人家府裏說!

聽說徐天驕現在還住在蕭墨白家裏,蕭墨白家裏除了蕭映雪,不是還有兩個弟弟嗎?徐天驕不會是對人家弟弟有什麼想法吧?這眼光變得也太快了,就算求他不得,那也不應該在兩個要功名沒功名,要學問沒學問的身上吧,瞎都不帶這麼快的!

張子儀坐在一邊天馬星空想了半天,再看蕭墨白的時候,蕭墨白眼睛已經張開了,嚇了張子儀一跳。

“裝死就好好裝,幹什麼還詐屍!”張子儀心虛地大聲嚷嚷一句。

蕭墨白嗤笑一聲,馬車應聲而停,張子儀掀著馬車簾子一看,扭頭問道:“你來這幹嘛?你家要換家具了?”

“你管得著?”蕭墨白瞪了張子儀一眼,掀開門簾下車,一陣冷風撲來,吹得張子儀打了個冷顫。

張子儀跟著下了車,崔尚昊跟著瞥了張子儀一眼,然後跟蕭墨白說道:“主子,夫人說要一種長木桌,最多可以坐十個人的,然後再在上麵模仿曲水流觴的做法,在桌子上刻上河流。”

張子儀一聽,在飯桌上就能曲水流觴,不用大老遠去山上,覺得這個想法妙,於是跟上前問道:“蕭夫人總有這些奇思妙想,你們家做這麼個桌子幹嘛?”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張子儀這麼一問,崔尚昊瞥了蕭墨白,隨即小聲說道:“我家二少爺要去營裏了,我家夫人想在初雪那天宴請幾位好友,辦個特別的曲水流觴宴。”

張子儀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這是個機會啊,於是拉了一把蕭墨白說道:“蕭兄,怎麼說我們也能算的上朋友二字吧?”

蕭墨白挑了挑眉,說道:“你我二人什麼時候是朋友?”

“哎,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傷我心了,是,我承認我有時候比較喜歡開玩笑,這不是也拿你當自己人嘛,你通常都是通情達理的,一定不會跟我較真對吧?”張子儀能屈能伸地說道。

“太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是讓張大人誤會了我的為人。”蕭墨白說完這話,對崔尚昊說道:“告訴老板,過兩天把貨送到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