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也跟著蕭墨白一起審人,看到蕭墨白那些令人發怵的審問手段,忠勇侯心想,怪不得效率高,深受皇帝青睞,就這審訊手法,誰能頂得住?
“孫興懷這個人,我怎麼沒聽過?”
聽到某承受不住酷刑的山匪供出來的人名,忠勇侯摸著下巴問道。
蕭墨白自然也沒聽說過,不過他神色淡淡地說道:“越是有腦子的人,越是喜歡借刀殺人,這些山匪都是經過係統訓練的,跟正規的士兵也不遑多讓,既然知道線索了,揪出這個孫興懷就能解開謎底了。”
忠勇侯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不便於進京,不過我會寫一封陳情書,等蕭侍郎見了聖上,幫我轉交就好。”
這樣更好,蕭墨白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我如今還有護送乾安公主回京的任務在身,盡然陰彙這邊的事情已經了了,那我明天就要啟程了。”
意思是你想寫就趕緊寫,不要耽誤我趕路。
忠勇侯笑了笑,說道:“我馬上回去寫。”
“侯爺。”
就在忠勇侯轉身要走的時候,蕭墨白出聲喊住了忠勇侯。
忠勇侯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蕭墨白:“蕭侍郎還有什麼事情?”
“江家在京都雖然不是大戶,但是勝在有潛力,聖上很看好江家,所以在上次宋家為難江家的時候,會出手相助,我舅兄這人,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事事都必想周全了才會去做,隻有這次救郡主的時候有點手忙腳亂,侯爺可以考慮考慮。”
這還是忠勇侯第一次聽見蕭墨白說這樣長的一段話,平時蕭墨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都是惜字如金,看起來很不好相處。
但這些話裏的信息就太大了,為什麼江家有潛力?那是因為他蕭墨白肯定會力挺江家,再者江家有做生意的頭腦,所以聖上才會高看一眼。
而讓他考慮什麼,這還用問麼,自然是讓江炫林那臭小子做他女婿的事情了,這蕭墨白還委婉的提醒他,上官福樂是江炫林救下來的……
忠勇侯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蕭墨白,挾恩圖報的目的也太他娘的明顯了吧?
忠勇侯雖然為人從不擺架子,但是隻要是大周國的人都知道,他們國家有一個外姓侯爺,這個侯爺曾經在戰場上救下了皇帝一命,還曾立下過汗馬功勞,但是偏偏是個妻奴,女兒奴。
蕭墨白開口讓忠勇侯考慮江炫林的時候,其實已經抓住了忠勇侯看重上官福樂自己的想法這一點。
忠勇侯也知道蕭墨白的意思,於是朝他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各自回各自的屋裏,辦各自的事情了。
蕭墨白收拾妥當了,天色也要亮了,可是他看到江晚晚抱著被子睡得正香,不知道為什麼,困意也跟著襲來。
想到見江晚晚軟軟的身體,蕭墨白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
江晚晚本來等到半夜,得到了蕭墨白回來的消息,還以為他會回來睡覺,但過了一會兒崔尚昊又來說蕭墨白要審人,她實在是熬不住了,這才沉沉睡了過去。
這會兒睡得正香,就覺得身上有一隻溫熱的大手在遊走,冷不丁的一驚,就被驚醒了。
張開眼睛的時候,江晚晚看到了躺在她旁邊的蕭墨白。
“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晚晚剛醒,說話的時候帶了點鼻音,聽起來竟然有點奶奶的萌。
這嗓音忽然讓蕭墨白想起來頭一天兩人在一起滾床單的時候,江晚晚被他弄得精疲力盡昏睡過去,半路又被弄醒時的嗓音。
頓時,蕭墨白的念頭就又起來了。
江晚晚見蕭墨白不說話,但目光幽深,她被抱得不自在,想動一動,一動就碰到了不該碰東西,整個人一僵,也不敢亂動了。
蕭墨白卻彎了彎嘴角,朝江晚晚挪了挪,額頭定在江晚晚的額頭上,小聲問道:“娘子準備好了嗎?”
“什……唔。”
江晚晚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蕭墨白堵住了嘴。
在被蕭墨白狠狠折騰了一回後,江晚晚累得手都抬不起來,還是被蕭墨白抱著去的內室洗漱。
江晚晚無力的看著打在窗上的陽光,心中暗歎,白日宣淫啊這個狗男人!
蕭墨白吃飽喝足,又攬著江晚晚在床上躺了下來,嚇得江晚晚直往後縮。
“你跑什麼?”
蕭墨白長手長腳把江晚晚拉過來抱在懷裏。
江晚晚都要哭了,沙啞著嗓子說道:“不要了。”
蕭墨白知道自己剛才要的有些急了,可是她身子太軟,又太香,讓他忍不住不去欺負,一個沒控製住把人給嚇到了。
於是蕭墨白彎了彎唇,在江晚晚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嗓音帶著時候的沙啞說道:“剛才是我著急了,以後不會了,我一夜未合眼,現在陪我睡一會兒。”
江晚晚聽到這提在嗓子眼的心才又放回肚子裏,隨即又在心裏腹誹:一夜沒睡還有精力來折騰他!
一個小人兒在江晚晚的心裏握拳,朝著空氣揮了一揮,又踢了一腳。
在這種事兒上,女人要怎麼才能扳回一局呢?讓他也嚐嚐哭著求人的滋味!
江晚晚心裏還想著這件事,但蕭墨白的懷抱太暖了,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兩人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
江晚晚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兩聲,蕭墨白張開眼睛,看著江晚晚瞪著一雙像星星似的眸子盯著他,表情很是糾結,在看到他醒了的時候,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表情也變得有生氣起來。
“夫君,你終於醒了!”
江晚晚高興的說道。
“餓了?”蕭墨白睡眠輕,江晚晚肚子叫了好久,他不想醒也難。
“嗯,有點餓了。”
江晚晚點頭,其實是很餓了,昨晚上因為臉上頂著牙印,所以也沒讓丫鬟送飯進來,再加上擔心蕭墨白他們也吃不下,現在都中午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起來吃飯吧,吃完飯收拾收拾跟我回京都。”
蕭墨白掀起被子,對江晚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