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其實就守在江炫林的門外,聽到裏麵一開始還有些聲音,到後來連聲兒都沒了,就知道這事兒大概已經成了。
美滋滋的彎著嘴角笑了笑,真想不到,繞來繞去,上官福樂還真是一語成讖,以後真得給她做嫂子。
想到以後有上官福樂護著的日子,她就可以更加的橫行霸道,真是不開心都不行。
“娘子連哥哥的牆角都喜歡聽?”
身後忽然傳來蕭墨白的聲音,差點把江晚晚嚇得心髒給跳出來。
江晚晚轉身看到蕭墨白以及跟在身後,看不出臉色的忠勇侯,又是一陣尷尬,為了給屋裏的那一對剛確定關係的小鴛鴦打小報告,趕忙咳嗽兩聲,揚聲說道:“哪裏啊,我剛才出來解手,馬上就要進去了!”
蕭墨白知道江晚晚臉皮厚,不知道她臉皮已經厚到這種程度了,當著忠勇侯的麵什麼都敢說。
忠勇侯其實也有點尷尬,但是又覺得江晚晚跟自家女兒脾氣很像,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
而且上官福樂在忠勇侯麵前說了不少江晚晚的好話,雖然說剛聽到自己女兒被劫,有那麼一瞬間在心裏怪過江晚晚,但是把上官福樂毫發無損的救出來的也是他們一家人。
功過相抵,加上愛屋及烏,忠勇侯發現自己也挺喜歡江晚晚這姑娘的。
“蕭夫人跟福樂一樣,都心直口快,蕭大人是個有福之人。”
蕭墨白額角抽了抽,忠勇侯你這台階找的有點生硬。
江晚晚其實說出解手這兩個字的時候,也覺得有些不妥當,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反正也收不回來了,她索性就厚著臉皮裝沒說過。
忠勇侯提到這個,江晚晚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扯了扯麵皮,對他們說道:“那我們進去吧。”
屋內的兩個人早就聽到江晚晚通風報信的聲音,等他們進來的時候,呈現的畫麵是一個老實的趴在床上,一個規矩的坐在椅子上。
隻不過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尋常的紅暈,視線也都不看對方。
江晚晚有心打趣兩個人,調侃地說道:“呦,這氛圍有點僵硬啊,我出去的功夫,你們倆打架了?”
江炫林瞪了使壞的江晚晚一眼,上官福樂臉上是更紅了。
都是過來人,誰還看不出兩個人之間有貓膩怎麼的,忠勇侯選擇性眼瞎,對上官福樂說道:“福樂,我們過來太久了,應該讓江公子好好休息了,等過兩天再來看江公子。”
上官福樂聽到忠勇侯的話,咬了咬牙,再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雖然還在,但是目光卻堅毅起來,隻聽她說道:“父親,我和江公子兩情相悅,我想嫁給他。”
“咳咳咳……”
江晚晚沒想到上官福樂這麼大膽,當著他們的麵,就跟忠勇侯提這個,一時不察被自己口水嗆到了,劇烈咳嗽起來。
蕭墨白看著咳嗽的江晚晚,皺著眉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江晚晚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好了一點,就又聽趴在床上的江炫林急忙說道:“侯爺,是我先喜歡的福樂郡主,我想求娶她,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請侯爺不要生氣。”
忠勇侯本來被自家姑娘的一句話震在原地,這時聽到江炫林的話,想黑臉,但又看到自家姑娘那副你敢不答應,我就敢死給你看的就義模樣,也不敢把話說死了,於是咳嗽兩聲,沉聲說道:“這事,等以後再提,江公子還是好好養傷吧。”
這就是有得談的意思,上官福樂頓時高興的像個小孩子似的撲到忠勇侯的懷裏,挽著自家親爹的胳膊撒嬌道:“我就是父親最疼我,這世上我最喜歡的就是父親了!”
忠勇侯的老臉差點美得沒崩住,瞪了上官福樂一眼,說道:“這話你敢在你母親麵前再說一遍嗎?”
上官福樂此時開心得緊,但也不跳她爹給她挖的坑,笑眯眯地說道:“當著母親的麵我也敢說,此時此刻我最喜歡的就是父親了!”
忠勇侯被氣得咳嗽一聲,他就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沒那麼好忽悠。
江晚晚見忠勇侯的態度,就知道江炫林有戲,作為江家人,江晚晚鄭重地說道:“侯爺,我跟福樂是至交好友,既然福樂跟我哥哥兩情相悅,如果侯爺不嫌棄我江家無權無勢,隻有點家底,等我哥哥好了,我必然會讓我父親親自去西海州府提親。”
忠勇侯抽了抽額角,江家這兩兄妹還真是給個杆子就敢順著爬,但是女兒的終身大事他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做主,於是說道:“你們可不要以為通過我這關就萬事大吉了,我們家說得算的,還是福樂她娘親。”
江晚晚看了上官福樂一眼,倆人同時抿唇忍笑,這麼光明正大的“懼內”之人,大周國忠勇侯還是頭一個。
江晚晚笑著說道:“侯爺說得是,等回西海州府,我們這就去向侯夫人問安。”
說完這話,還拿眼瞥了一眼站在一邊依舊一副撲克臉的蕭墨白。
蕭墨白被瞪了一眼,不明所以,等送走了忠勇侯和上官福樂,蕭墨白跟江晚晚也回了房。
“娘子剛才瞪我是何意?”
蕭墨白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江晚晚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說道:“真羨慕侯夫人啊!”
“有什麼可羨慕的?”
蕭墨白問道。
“羨慕她有個疼她愛她敬她的好相公!”
江晚晚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說完然後歪著腦袋看著蕭墨白,見蕭墨白抬眼看她,還調皮的跟蕭墨白挑了挑右邊的眉毛。
一副你懂什麼意思了吧的表情。
可蕭墨白是誰,他從來不走尋常路,走到江晚晚的身後,把手放在江晚晚的肩膀上,彎著身子,嘴貼近江晚晚的耳邊,輕聲說道:“哦?我難道還不夠疼你愛你敬你麼?”
“你什麼時候疼我愛我敬我了?”江晚晚耳邊一癢,十分欠抽的反問道。
“看來我昨天的表現,還不夠讓你深刻體會。”蕭墨白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