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洪才還是一副油膩的樣子,但是比在京都瘦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陰鷙得很。
冷風吹過來,對麵的狼狗又叫了一聲,江晚晚打了個哆嗦。
上官福樂也看到了宋洪才,整人僵在原地,小聲說道:“宋,宋洪才?”
宋洪才眯了眯眼睛,看清楚躲在江晚晚身後的上官福樂,冷笑一聲,說道:“呦,瞧瞧,這不是福樂郡主麼?”
跟在宋洪才身邊的人聽到這話,都驚了一下,站在宋洪才身邊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小聲說道:“忠勇侯現在動不得,這小娘們先放了吧?”
宋洪才臉色一冷,咬牙說道:“放了?放她回去搬救兵?我保證你現在把她放了,明天整個山頭都會被殺得一個不剩!”
那疤痕男人一聽此言,表情複雜起來,但也不再勸宋洪才。
江晚晚聽到宋洪才的話,知道他是不打算放過她們,並且還想要她們兩個換點什麼。
最起碼沒有了人身危險,江晚晚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可下一秒宋洪才的話就讓江晚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我兒子生前不是喜歡這娘們麼?他現在是嚐不到什麼滋味了,老子替他嚐嚐,也算慰藉了他的在天之靈了。”
話音一落,江晚晚就把上官福樂拉到自己身後,警惕著身邊的人,然後對宋洪才說道:“宋洪才,你本來可以繼續逍遙的做自己的皇商,知道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嗎?”
宋洪才聽到這話一怔,麵色比剛才更陰,扯著麵皮說道:“要不是蕭墨白那個狗娘養的搞老子,老子會落到如此田地?”
也許是宋洪才的目光太過陰狠,江晚晚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可是現在不把宋洪才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那上官福樂就會有危險。
“俗人大多都是怨天尤人,你落到這步田地,都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別人!”
江晚晚揚著聲音繼續說道:“你的兒子沒有教養,仗著皇商的身份就囂張跋扈,這才出了調戲郡主的事情,惹得聖上盛怒,你不反省管教兒子不嚴格,還怪別人抓了你兒子進詔獄,這是什麼道理?”
宋洪才聽到自己早逝的兒子,咬著牙眼眶發紅,冷笑道:“我管他娘的道理?我的兒子肯定要享受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包括女人!”
江晚晚知道宋洪才現在已經癲狂了,其實跟他說道理也不過是把宋洪才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隻要宋洪才不盯著上官福樂就好。
於是江晚晚又說道:“是啊,所以殺你兒子的是我夫君,有什麼都衝著我來!”
話音剛落,宋洪才就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在嘲笑著江晚晚不自量力,身邊的人也都跟著笑起來,下一秒宋洪才突然衝過來揪著江晚晚的衣襟,把她一把薅到跟前,兩人的臉貼得十分近,讓江晚晚極度不適,下意識就想要伸手把宋洪才的手別開,再給他一個過肩摔!
可是她不能,如果她現在把宋洪才打一頓,下一秒就會有很多人一起衝過來把她和上官福樂製服。
想她在現代,從小跟著的師傅,就在她跟同學打架的時候,跟她說過一句話:“雙拳難敵四手,練散打是為了強身健體,保護自己和弱小的人,也是想要為國爭光,但卻不是呈匹夫之勇!”
江晚晚強忍著不適,心中苦笑,現在她連自保都不能,遑論匹夫之勇!
宋洪才氣極反笑,把江晚晚拉到自己麵前後,用他油膩的目光在江晚晚的臉上上下打量著,像是欣賞一個精致的掌中之物,獰笑著伸手摸到江晚晚的臉上,猥瑣地說道:“宋某第一次見到蕭夫人的時候,就在想如此絕色,在男人身下承歡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樣子,不如,今天讓宋某先見識一下,然後再讓我這些兄弟們見識見識?”
“你不要臉!”
上官福樂聽到宋洪才說這話的時候,猛地衝上來,說完這句話,緊接著就要甩宋洪才一個巴掌,卻被宋洪才旁邊的人抓住了胳膊。
江晚晚見上官福樂被控製住,猛地推開宋洪才揪著自己的手,一把抓住那個控製上官福樂的男人的胳膊,手上用力,但是說出的話還是很理智:“這位大哥,你抓的可是忠勇侯最寶貝的獨女,如果忠勇侯對你們還有那麼一點點用處,你們也不想跟他勢同水火對吧?”
“晚晚!”
上官福樂掙紮了一下,看到江晚晚瞥過來的目光,眼眶紅了起來,她從江晚晚的目光接收到了江晚晚讓她鎮定的意思。
可她怎麼能鎮定得了?那個宋洪才就是個垃圾,是個瘋子!
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還是認同江晚晚說的話,對宋洪才說道:“忠勇侯對我們還有用。”
說到這,用下巴點了點江晚晚的位置,繼續說道:“這娘們你怎麼玩我管不著,但是忠勇侯的女兒暫時先不要動。”
江晚晚聽到疤痕男跟宋洪才的對話,心裏就已經知道他們二人應該是合作關係,所以這群山匪其實並不是山匪,背後有人在圖謀什麼事情,這才讓手下的人帶著宋洪才占山為王,而這個人跟宋洪才有著某種聯係。
究竟是什麼呢?
江晚晚努力的去想書中的情節,但是書裏的宋洪才此時並沒有被抄家,所以書裏的情節被改變了,走向也改變了,她隻知道一些主幹,但這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發生變化,現在她也不敢肯定了。
就在江晚晚心中焦急的時候,聽到宋洪才冷笑聲傳來:“行,鐵四,今天我給你一個麵子,可蕭墨白的老婆,我玩定了。”
江晚晚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泛起惡心,冷眼看向宋洪才,就這個蠢豬,要是敢對她做什麼,她一定先把他弄死!
宋洪才妥協,疤痕男就把江晚晚推向宋洪才,然後自己拉著上官福樂走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要跟晚晚在一起,你們放開我!”
上官福樂被疤痕男拉走的時候,整個人掙紮起來,扭頭一臉焦急地看向江晚晚,江晚晚朝她輕輕搖搖頭,那意思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暗器自然能殺一兩個人,但不能把他們都殺死,所以還要留到最關鍵的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