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被抓

魯大堅持著聽到魯二這句話,扯著嘴角笑了笑,就把手裏的韁繩一鬆,整個人從馬車上掉了下去。

魯二看到魯大掉下了馬車,咬著牙,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脖頸間的青筋畢現,控製著馬車把這個急轉彎給轉了過來,馬車又平衡了起來,魯二架著馬車繼續狂奔。

江晚晚和上官福樂又重新跌了回去,剛坐穩身子,江晚晚就一把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到馬車前少了一個人,張了張嘴,僵硬著身子說道:“魯大他……”

魯二用袖子擦幹了眼角的淚,哽咽地說道:“我們的命都是大人救回來的,夫人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護著夫人平安。”

說完這話,魯二就不再多言,隻是專心的趕著馬車逃命。

江晚晚看著魯二僵直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難過,魯大和魯二這一路護送她到西海州府,再到現在,雖然平時他們話很少,但是看得出他們兄弟感情很深,可是現在魯大卻因她丟了性命。

上官福樂看到臉色慘白的江晚晚,拉著江晚晚的手說道:“晚晚不要太過傷心,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有活著回去,才有機會給魯大報仇!”

江晚晚知道上官福樂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心裏頭就是難過自責得要命,她隻想把生意做大,就抱著僥幸的心裏走這趟險棋,可她從來沒想要過失去誰的性命來保全她!

“晚晚,你振作一點,我們還在逃命,如果你現在不振作,那魯大就白死了!”

上官福樂見江晚晚呆呆的看著馬車裏的一個點,眼淚在眼眶裏不斷的打轉,抓著她的肩膀大聲說道。

江晚晚咬了咬牙,用手擦了擦眼淚,咬牙說道:“對,我要逃出去,好好的活著,給魯大報仇,安寧還沒出來!”

“他會出來的!”上官福樂看到江晚晚振作起來,附和道。

本以為躲過山頭的箭矢就可以逃出生天了,但魯二卻聽到前頭有吵雜的馬蹄聲,還有人大聲談論的聲音。

“給我快點,上麵可交代了,隻要堵住馬車,死活不論!”

魯二臉色一白,勒住了馬車,江晚晚和上官福樂因這急刹車,一下子朝前麵撲了過去。

緊接著魯二掀開馬車簾子,對江晚晚和上官福樂說道:“夫人,郡主,你們現在趕緊往樹林裏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你們身上的衣服是左安寧經過手的,隻要他活著肯定會找到你們,快走!”

魯二說完抽出自己的劍,站在馬車的前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心中想著能多砍死幾個就是賺了。

江晚晚下車就扯住了魯二,焦急地說道:“魯二,一起走!”

魯二深深看了江晚晚一眼,紅著眼眶說道:“夫人快走,有我在這,還能牽扯他們一陣子,如果我們一起走,他們一會兒就會追上來!”

“不行,魯二,要走一起走!”江晚晚扯著魯二的袖子咬牙說道。

魯二心中感激江晚晚,可他不能走,馬蹄聲近了,魯二著急地喊了上官福樂一聲:“郡主,請您把夫人帶走,魯二在此謝過!”

說完這話,魯二就把江晚晚的手扯開,迅速跳上馬車,架著馬車就朝前麵飛奔而去。

上官福樂見江晚晚還想喊魯二,直接伸手捂住江晚晚的嘴巴,對江晚晚說道:“晚晚,你想讓魯大白死,魯二的用心白費嗎?”

江晚晚紅著眼眶,看著馬車消失在自己麵前,咬著牙扭頭跟上官福樂鑽進了茂密的樹林中。

兩人專挑沒路的地方跑,一路上隻顧著逃命,身上的衣服被劃破了也顧不上,等到天色漸漸黑下來,江晚晚和上官福樂也是逃得筋疲力盡,終於灌木深處找到了一個小山縫,恰巧能夠藏住兩個人。

江晚晚在前麵開路的時候,還不小心劃破了手心,手心裏火辣辣的疼痛感也沒分散江晚晚的注意力,她跟上官福樂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等天黑,等左安寧活著來找她們。

天色全黑下來的時候,樹林裏起了風,深秋的風拂過灌木叢中時,發出沙沙的響聲。

江晚晚跟上官福樂兩人又累又餓還冷,兩人為了取暖抱在一起,江晚晚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生怕被那些山匪給找到。

“晚晚,你不要怕。”上官福樂打了個一個冷顫,小聲的說道。

江晚晚現在心情十分低落,她十分自責因為自己的決定搭上那麼多人的性命,現在連上官福樂都被她拖下水,而上官福樂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福樂,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江晚晚抱著上官福樂的手又緊了緊,低聲說道。

不久後忽然有聲音傳過來,還要幾聲狗叫,江晚晚的耳朵立馬豎起來,仔細辨別聲音的方向,整個人也緊繃起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晚晚的心砰砰跳了起來,上官福樂也聽到了聲音,緊張地問道:“是山匪找過來了?”

“福樂,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江晚晚不確定是不是山匪,可是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人,但並不喊她們兩人的名字,肯定不是自己人。

江晚晚現在有種想要跟山匪拚個魚死網破的決心,可是上官福樂要怎麼辦?

“不要這麼說,如果我表明身份,山匪也定會顧忌到我父親,不敢真拿我們怎麼樣。”

兩人說話間,那腳步聲和狗叫聲卻越來越近,直到她們能清晰地聽到腳步聲和說話聲近在咫尺,江晚晚和上官福樂連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作用,山縫的灌木叢忽然竄進一條大狼狗,那大狼狗看到兩個人,興奮地狂叫起來,嚇得上官福樂驚叫一聲,緊接著外麵就有人大笑起來,隨即大聲喊人:“人在這呢,是兩個小娘們!”

江晚晚把戴著暗器的手朝著灌木叢,準備要是有人圖謀不軌,就能射一個是一個。

結果一陣腳步聲趕過來,有人撥開她們麵前的灌木,露出一張猙獰的肥臉,江晚晚心中暗道一聲:“糟糕,怎麼是他!”

緊接著就聽到宋洪才獰笑的聲音響起來:“好久不見啊,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