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夾菜的手一頓,覺得天都讓蕭墨白聊死了,這狗比不知道她這是在拍馬屁嗎?
幹嘛非要這麼較真兒?
誰家夫妻還會把自己臥房裏頭的話說到皇帝麵前去,腦殘嗎!
不過江晚晚十分懷疑蕭墨白心情不好了,會把她供出去祭菜市口的鍘刀,十分能屈能伸地說道:“瞧我,一時口誤,倒是給夫君惹麻煩了,吃飯吃飯,食不言!”
蕭墨白一直注意著江晚晚變了又變的臉色,本來以為她會嚇得不行,沒想到卻像是說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完事了,可真行。
扯了扯嘴角,蕭墨白終於可以安靜的吃一頓晚飯了。
吃完了晚飯,江晚晚還不死心,等素秋和彩雲把東西都收拾走了,江晚晚找了個借口就往外麵跑了,吃完晚飯要是喝點小酒,是不是就更容易套話了?
江晚晚把有間小酒樓裏弄出來的新樣式的花酒從廚房裏拿出來,回到臥房,就聽到蕭墨白在內室洗澡的聲音。
洗澡啊……
江晚晚把酒放在桌子上,屏退了其他人,自己躡手躡腳地往內室走,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蕭墨白的聲音響起來:“娘子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被發現了啊。
江晚晚隨即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看到浴桶裏蕭墨白寬厚的肩膀,還有亮白的後背,咽了口口水,說道:“我聽到夫君在洗澡,怕沒人伺候,過來伺候夫君洗澡。”
蕭墨白背對著江晚晚扯了扯嘴角,淡淡說道:“娘子上次不還很不習慣陪我洗澡?”
江晚晚聽到個陪字,有點膽怯,想到今天怎麼也得把蕭墨白伺候舒服了,才好套話,於是說道:“哎呀,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來給夫君捏捏肩膀吧?”
這邊說著話,那邊就把小手放到蕭墨白的露著的肩膀上,摸到了蕭墨白結實的肩膀,心中咋舌,這家夥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
蕭墨白感受到江晚晚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捏來捏去,像小貓踩在肩膀上似的,莫名地勾起了一點癢,但他向來自控能力好,就抿著嘴不說話。
江晚晚手都捏酸了,也沒聽到蕭墨白哼聲,於是小心翼翼的靠近蕭墨白問道:“夫君,你就跟我說說福樂告狀後,聖上是什麼反應唄?”
蕭墨白就知道江晚晚還沒死心呢,要不是能這麼好心過來伺候他洗澡,但江晚晚靠得不近不遠的,說話時熱氣噴到蕭墨白的耳朵上,讓蕭墨白覺得腹部一緊,深吸了一口氣,啞著嗓音說道:“娘子眼下是在勾引為夫?”
我勾你個圈圈叉叉啊!
蕭墨白一句話讓江晚晚如遭雷劈,嚇得馬上把手從蕭墨白的肩膀上拿下來,往後退了兩步,幹笑道:“夫君說笑了,前兩天酒館送來了新式的花酒,等夫君洗完澡出來嚐嚐!“
說完話一溜煙地從內室倉皇而逃。
江晚晚從內室跑出來後,用手扇了扇自己發熱的臉,朝著內室翻了個白眼,什麼人啊,還說她勾引他,她就算勾引一頭豬也不會勾引他蕭墨白好吧!
那雙柔軟的小手從肩膀上挪走,氣若幽蘭的人也被嚇跑了,徒留一絲絲觸感若有若無的留在肩頭,蕭墨白吐出一口氣,粗略的洗了兩下也從內室走出來。
江晚晚正擰著眉毛坐在桌子旁邊,看到蕭墨白出來,立馬端出一副諂媚的笑臉,朝蕭墨白招招白嫩的小手,喊道:“夫君快來,這酒我還沒嚐過,就等夫君一起呢!”
蕭墨白看著桌子上的一小壇酒,挑了挑眉毛,走過去坐下後才問道:“娘子不怕醉酒?”
“啊?”江晚晚想到上次的糗事,硬著頭皮說道:“我這回少喝點,保證不會醉的!”
蕭墨白不置可否,看著江晚晚開了酒壇的封口,然後一人倒了一杯。
江晚晚舉起酒杯,想著喝酒得有提酒詞啊,可是說點什麼好呢?
“夫君,今天謝謝你能送福樂進宮!”
江晚晚想到一會兒還要問聖上對宋家的意思,這不得從今天的事當切入點麼!
蕭墨白摩挲著桌子上的酒杯,語氣淡淡地說道:“也不是特意送的她,隻是我也身在其中,被動總不如主動好。”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的話一怔,這家夥不接話茬那她怎麼辦啊?
“我就覺得夫君今天超級帥,福樂是我朋友,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敬夫君一杯的。”
說完這話,江晚晚自己先幹了一杯。
蕭墨白抬眼看著對麵揚著纖細白皙的脖子,一飲而盡的江晚晚,覺得今晚應該會有意思的多。
“什麼是帥?”蕭墨白問道,想起下午江晚晚對上官福樂說的話,也有一個字他不明白,又問道:“什麼又是酷?”
江晚晚噎了噎,眼珠子轉了轉,解釋道:“就是特別好看,特別瀟灑!”
蕭墨白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酒杯也沒抬起來過,江晚晚有點著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今天多謝夫君替我哥哥解圍,我敬夫君喝一杯!”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舉著酒杯,也拿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往嘴邊送了送,就見江晚晚又喝了一杯。
蕭墨白不動聲色,江晚晚就一直勸酒,勸到後來倒是她自己喝的多,蕭墨白零零散散的才喝了三杯。
江晚晚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於是把酒杯一推,眯著眼睛說道:“這麼喝酒沒意思,夫君,我們劃拳吧?”
蕭墨白扯了扯嘴角,笑道:“好啊。”
幾輪下來,江晚晚發現蕭墨白竟然比她還會玩,酒勁兒一上來,看著蕭墨白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不服氣的勁兒又上來,“嘩”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一直腳踩在椅子上,一隻胳膊搭在腿上,瞅著蕭墨白說道:“我就不信我堂堂滅霸級存在,劃拳劃不過你!”
蕭墨白看到江晚晚的樣子,就知道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可能會耍酒瘋,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酒杯一推,說道:“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