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又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比如覺得上官福樂長得醜之類的,江晚晚就沒問出口。
江炫林知道江晚晚的意思,伸手撓了撓腦袋,說道:“長了個胎記而已,很多人都有吧,我肩膀上還有一個黑青色的胎記呢,隻不過她是長在臉上,就有點難辦。”
江晚晚不懂有什麼難辦的,江炫林就把情況給江晚晚說了一下,江晚晚聽完點點頭,說道:“福樂是郡主,聽說家裏又想給她招贅婿,倒是不存在正妻側室的問題,但是你覺得福樂長得難看嗎?”
江炫林搖頭說道:“不難看。”
甚至還有點好看。
江晚晚知道江炫林不會跟自己說假話,心裏那點擔心才放下,如果她哥哥也用像其他人一樣的眼光看上官福樂,那她真的會很失望,索性江炫林根本不在乎。
“不虧是我哥哥,我也覺得福樂長得好看!”
江晚晚伸手拍了拍江炫林的肩膀,說完話,叫董大扶著江炫林下馬車進門,又好好的安置了江炫林後,把前因後果給江老太太說明白了。
江老太太許久沒見孫女,想的要命,現在孫子又出了這樣的事,一時間心情有點複雜,歎了口氣說道:“這宋文康恐怕就是衝著你哥哥去的,宋家是皇商,而咱們家這兩年生意又做的很大,你又嫁給了蕭侍郎,宋家是怕了。”
大周的皇商很奇怪,符合兩方麵就可以當皇商,第一個是要有自己特色,並且家產積累到一定的程度。第二個就是朝中要有扶持的對象,而且要多做為國為民的善事。
這不正巧,江家兩點都符合了。
江晚晚點了點頭,想到原書江家被誣陷抄家的事,心裏有了譜,原身並沒有嫁給蕭墨白,而是嫁給了薛君浩,但薛君浩靠著江家的財力,在朝中如魚得水也混得風生水起,後來才招了別人的忌憚,江家這才遭了殃,這一輩子,因為她嫁給了蕭墨白,倒是提前了。
“祖母不必操心,父親和哥哥都有能力,而我也會保護江家,不會讓江家有危險的。”
江晚晚神色認真的說道。
江老太太聞言,慈藹地摸了摸江晚晚的腦袋,說道:“我寧願你們都好好的生活,也不願你們因為身外之物涉險。”
江晚晚聞言心中感動,用腦袋拱了拱江老太太的手心,撒嬌道:“祖母最好了。隻是懷璧其罪,江家已經不能退了。”
跟江老太太說完話,天色也不早了,江晚晚還得回去準備等蕭墨白一起吃晚飯,拖到不能再拖才起身回去。
而皇宮那邊,因為上官福樂受了宋家獨子的言語侮辱,又有蕭墨白作證,氣得聖上摔碎了心愛的茶盞,直接下令讓蕭墨白全權接手宋文康,一定要給福樂郡主出了這口惡氣。
蕭墨白從宮裏回到蕭府的時候,已經是月掛樹梢了,想到江晚晚在街上說等他回家吃飯時,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可進了正廳卻一個人影都沒見著,不知道為什麼蕭墨白心底的那一點點期待,像是被潑滅的火苗似的,隻剩冰冷。
蕭墨白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心想你竟然真信了那個滿嘴謊話的馬屁精!
心情不好,蕭墨白身邊的氣壓都低了下來,崔尚昊跟在主子身後,感受到主子的壞心情,心裏的弦兒又緊緊的崩起來。
放慢了腳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蕭墨白準備直接到書房去,路過臥房的時候,臥房的門忽然被人拉開,然後蕭墨白就看到江晚晚滿臉堆笑的說道:“夫君回來啦!”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亮晶晶猶如天上星星的眼睛,怔了一怔,想到她的謊話,臉色又沉了下去,於是從鼻子裏發出了個淡淡的嗯,就不準備再搭理江晚晚。
江晚晚感受到蕭墨白的低氣壓,摸了摸鼻子接著說道:“我等了很久夫君也不回來,怕餓著弟妹們,就讓他們先吃了,不過我把好吃的菜都留出來一份兒,夫君餓了吧?”
蕭墨白聽到江晚晚的話,目光從江晚晚的腦袋頂上掃進屋內,發現桌子上擺了飯菜,心情又莫名的好了點。
“嗯。”這回蕭墨白這個嗯,卻是清晰了很多。
江晚晚笑著把門口讓出來,歡快的說道:“那可太好了,我也餓壞了,生怕夫君要先去書房再回來吃飯,那我可能都要餓扁了!”
蕭墨白抬腳跟著江晚晚進了臥房。
崔尚昊當然不能也跟著進去,心裏的那根弦鬆了下來,揉了揉早就敲鼓的肚子,崔尚昊轉身準備自己找口吃的去。
蕭墨白和江晚晚一落座,素秋和彩雲就開始忙活著擺碗盛飯。
“夫君,福樂真去聖上麵前告狀去了?”江晚晚拿著筷子,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八卦地問道。
“嗯。”蕭墨白想到上官福樂跪在禦書房裏,哭得涕泗橫流,如喪考妣的樣子,仿佛看見了江晚晚整人時的樣子,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
江晚晚一聽福樂告狀了,就拍了拍手,接著問道:“那聖上怎麼說?”
蕭墨白見江晚晚就差把八卦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想到剛才自己生氣的原因,拿著筷子淡淡說道:“食不言。”
江晚晚本來還以為蕭墨白今天會好說話,被他這麼不冷不熱的一噎,撇了下嘴,然後又打著商量地說道:“咱們倆私底下就不用這麼死板了吧?”
“哦,娘子是覺得我太死板了?”蕭墨白夾了一筷子菜,緩緩問道。
“呃……”江晚晚覺得再不吃飯就要被蕭墨白氣飽了。
看到蕭墨白隻吃青菜,伸手用自己的筷子夾了塊剔了骨頭的排骨,放到蕭墨白的碗裏,討好地說道:“夫君日理萬機,身體需要補養,不能光吃青菜。”
彩雲跟素秋看到江晚晚竟然忘了用公筷給蕭墨白夾菜,兩個人都有些著急,生怕蕭墨白生氣,而蕭墨白也注意到這一點,皺著眉頭想說點什麼,然後又聽到江晚晚說道:“我剛才一口沒吃呢,第一筷夾給你的,夫君,我是不是很疼你?”
蕭墨白那點嫌棄也煙消雲散了,隻不過說的話卻格外噎人:“日理萬機那是聖上的事,如果娘子的話傳到聖上的耳朵裏,你猜蕭府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