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江晚晚竟然會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畢竟兩人在獨處的時候,江晚晚也沒如此親昵過。
一時被江晚晚撲得往後退了小半步,驚詫地瞪著那個說他天下第一好的女人。
感受到江晚晚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低頭就聞到撲麵而來的淡淡的香氣,想到這是在街上,還是在京都最豪華的風月場所的門口,蕭墨白的臉莫名覺得有點燒。
抬起一隻胳膊,用食指點在江晚晚的腦門兒上,微微用力,將她點開。
江晚晚覺得自己脖子都要仰斷了的時候,終於意識到蕭墨白是想讓她站遠點。
剛才隻不過是江晚晚激動過頭了,這才一時腦熱的做出這種親昵的動作,此時反應過來,再看一眼捂著嘴偷笑的上官福樂,臉上騰的一下升起了火燒雲,手足無措的鬆開了抱著蕭墨白腰身的手。
雖然是有點尷尬,但是好歹她也是一個現代人,當眾抱著自己老公的事情,擱在現代根本算不上事兒,然後硬著頭皮,朝上官福樂說道:“我夫君一定會安全的把你送進宮裏的,那個啥,我夫君可厲害了,馬車留給你,我先走了啊。”
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幾句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話,江晚晚惱羞成怒的跺跺腳,轉身就走,但是走了沒幾步,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來紅著臉對蕭墨白說道:“我在家等你哦,晚上想吃什麼?”
蕭墨白還是第一次看到江晚晚害羞,剛才那股子尷尬勁兒已經過去了,蕭墨白扯了扯嘴角說道:“你定就行。”
江晚晚點了點頭扭頭就走。
上官福樂看了看兩人的樣子,挑了挑眉,對蕭墨白說道:“晚晚很喜歡你啊蕭侍郎。”
蕭墨白聽到喜歡二字,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微沉,她究竟是喜歡他的多,還是害怕他的多?江晚晚這個鬼靈精,太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上官福樂感受到蕭墨白身邊突然低沉下來的氣息,不再多話,轉身鑽進馬車。
郡主坐在馬車裏,蕭墨白自然就不能一起坐,他也沒騎馬,隻好跟車夫一起坐在外麵。
這一路是賺夠了眼球。
等把上官福樂送進宮裏的時候,大家看到給福樂郡主趕馬車的竟然是禦侍郎蕭墨白,一時間都驚訝萬分,一會兒的功夫,各個宮裏都傳了個遍,也做出了各種曖昧的猜測。
江晚晚帶著丫鬟護院先去了江炫林醫治的醫館,看到江炫林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江晚晚又心疼又想笑。
江炫林從眼縫裏看到江晚晚的表情,閉了閉眼睛,咬牙說道:“想笑就笑吧,別把自己憋壞了。”
可真讓江晚晚笑,她又笑不出來了,看著自家老哥英俊帥氣的臉被打的都要破相了,就隻剩下心疼了,於是轉身問大夫:“大夫,不知我哥哥會不會破相啊?”
“我剛才已經檢查了,都是皮外傷,有傷口的地方也不大,隻要不吃腥辣的食物刺激,不會留疤。”大夫十分盡職的說道。
江晚晚提著的心這才放下,然後又問道:“我哥哥這傷多久才能好啊?”
“這個,看各人的體質,但一般在半個月左右,就會恢複了,嚴重的淤青,可能會久一點。”大夫認真的答道。
“那就謝謝大夫了。”說完話,江晚晚扭頭看向董大問道:“診金付過了嗎?”
董大點了點頭說道:“大少爺已經給了。”
江晚晚挽著江炫林的胳膊,扶著江炫林,說道:“我送你回家。”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送,董大送我回去就行,你回蕭府吧!”江炫林心裏有點別扭,一邊想跟自己妹妹多呆會兒,另一邊卻不想江晚晚看到他無能的一麵。
江晚晚怎麼看不出來江炫林這點小心思,於是強硬的說道:“說什麼廢話呢,你是我親哥哥,你都這樣了,我能不親自送你回家?”
江炫林擰不過江晚晚,臉上身上又難受的要命,於是隻能順從的點了點頭:“送就送,不要生氣。”
江晚晚見江炫林都這樣了,還知道體貼自己,心裏又暖又難受,跟董大一起把江炫林扶到馬車上。
進了馬車,江晚晚終於有空間跟江炫林說說話,於是拉起江炫林的手說道:“哥,你真了不起,自己麵對那麼多壞人都不害怕,還把福樂保護的很好。”
江炫林想翻白眼,又因為眼睛腫著翻不了,隻好哼哼道:“你以為我想啊,那可是福樂郡主,我命丟了不要緊,要是傷到郡主,整個江家都要陪葬,搞不好還能扯你後腿呢。”
聽到江炫林這話,江晚晚長長歎了口氣,才認真的說道:“哥哥,這些話我就說一遍,我希望你能聽到心裏去。”
江炫林聽江晚晚如此認真,也不敢玩笑,看著江晚晚說道:“你說吧,我記著。”
“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隻要涉及到生命,如果有兩全的辦法,我希望你不要顧及麵子,金錢,乃至家裏的聲譽,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其他的都是虛的。”
江晚晚這到這,握著江炫林的手又緊了緊,接著說道:“生命隻有一次,祖母隻有你這一個孫子,父親也隻有你這一個兒子,而我,隻有你這一個親哥哥,所以不要為了那些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丟掉性命,隻有活著才是王道,活著才能把那些丟掉的東西再賺回來,死後就算有再多好聽的名號,也隻能是一堆塵土。”
江晚晚的話跟江炫林從小接收的教育完全相反,一番話聽在江炫林的耳朵裏,震動非常,過良好一會兒,等馬車停在江府的大門口,江炫林才張了張嘴,慢慢說道:“我記住了。”
江晚晚仔細觀察著江炫林臉上的表情,雖然以江炫林腦袋腫脹的程度來說,十分不易,但看他目光認真,卻是聽到心裏去了。
然後江晚晚才想到另一件事,認真問道:“今天你看到福樂臉上的胎記了沒有?”
江炫林想到上官福樂被宋文康掀了圍帽的時驚慌無助的目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