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在這站了多久了?

這邊江晚晚前腳踏出錢來賭坊,那邊崔尚昊就把江晚晚在賭坊的戰況彙報給了已經回到蕭府的蕭墨白。

“賭了一家成衣鋪子,還贏了?”蕭墨白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聽說最後一局,夫人有些猶豫,問了對賭的賭坊坊主,結果那坊主說了實話,以為夫人會反押,結果夫人就真照著賭坊坊主的建議押了。”崔尚昊剛聽到影六說這些的時候,都覺得挺刺激的,也不知道江晚晚是腦袋不好使還是膽子大。

蕭墨白伸手摸了摸案子上的卷宗,想到江晚晚說養他的話,扯了扯嘴角,又問道:“贏了多少錢?”

“五千兩,”說到這的時候,崔尚昊又說道:“但是夫人最後一分錢也沒拿。”

“哦?”蕭墨白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毛,似是嘲諷般的問道:“像她這樣有雄心的人,麵對五千兩這種誘惑,不應該啊。”

崔尚昊也點了點頭,說道:“按理說是這樣的,不過夫人替二少爺償還了兩千兩的賭資,剩下的三千兩跟賭坊買了個規矩。”

“哼,那坊主怕也是個不中用的,三千兩就能在賭坊買規矩?”蕭墨白冷笑,根本不信。

崔尚昊繼續說道:“不是賭坊賭錢的規矩,而是一個跟蕭家有關的規矩,夫人用三千兩買下了從今以後,不準姓蕭的人進錢來賭坊的規矩。”

蕭墨白聽到這的時候,抬起漆黑的眸子,表情也淡了起來:“不準姓蕭的人進賭坊?”

崔尚昊捏了捏手裏的劍柄,覺得夫人也是個奇人,解釋道:“是不允許與主子有關的蕭氏人進賭坊。”

“恐怕夫人是因為蕭氏子弟進賭坊會給主子帶來不良的影響……”崔尚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也信了?”蕭墨白冷笑一聲,眯了眯眸子,聲音冷冽的說道:“你覺得江晚晚是為了我?”

崔尚昊不敢說話了,垂著頭站在原地,心想他也想不出什麼其他原因了。

蕭墨白想了一會兒,淡淡說道:“這個女人身上謎團重重,也許她就是想表現出什麼東西給我們看。尚昊,你跟我這麼久了,怎麼還如此輕易的給一個人下定義?看事情也不能隻看表麵表現出來的樣子。”

崔尚昊被蕭墨白斥責了,頭垂的更低了,愧疚地說道:“是,屬下一會兒就自去領罰。”

蕭墨白沒說話,揮了揮手讓崔尚昊下去了。

江晚晚還不知道自己被蕭墨白扣上了一個十分牛掰的人設,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了蕭府,剛進院子,就停下腳步,扭頭看著神色尷尬的蕭弘文,對董大吩咐道:“把二少爺押進柴房關上三天,隻準給水不準送飯!”

話音一落,董大跟身後的另一人就走到蕭弘文身邊,一人一隻胳膊駕了起來。

蕭弘文被這話驚呆了,一時忘了反應,等胳膊被駕起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要掙紮:“大嫂憑什麼關我?”

江晚晚冷笑,麵對這弱雞一般的蕭弘文,臉布怒容:“我今天就告訴告訴你,我憑什麼關你!”

“第一,蕭家無長輩,你大哥辛苦把你們拉扯大,不是讓你們出去給蕭家丟人的!”

聽到江晚晚義正言辭的說到“拉扯”,蕭弘文真想罵娘,蕭墨白那叫什麼拉扯?就讓婆子照顧,教書先生教字,給口飯吃就叫拉扯?那他蕭弘文能拉扯一百個!

江晚晚自然知道蕭墨白是什麼德行,但是要壓住蕭弘文,自然要先發製人,扣上一頂不義的帽子。

“第二,長兄為父,長嫂如母,你大哥既然娶了我,你喊我一聲大嫂,就應該打心裏對我敬重,可今天你在賭坊的言行,我並未感受到敬重二字,反而還感覺到被冒犯輕視,這就是你大哥教你規矩?”

江晚晚說到規矩兩個字,聲音咬的很重,讓人覺得她此刻在生氣,而且非常生氣。

蕭弘文一聽到大哥兩個字就有慫了,而且江晚晚這點說的根本沒錯,但還是小聲反駁道:“我今日已經給大嫂認錯了,我也說要向大哥請罰了!”

“你當真會向你大哥請罰嗎?”江晚晚瞪著眼睛厲聲問道。

蕭弘文被這一斥,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心想這江晚晚是怎麼知道他不會去找大哥的!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要給我記住,”江晚晚走到蕭弘文的麵前,雙手揪起蕭弘文的衣領,死死的盯著蕭弘文的眼睛,直到他避無可避,才一字一句繼續說道:“蕭府不養廢物!”

聽到“廢物”兩個字,蕭弘文的眼睛瞪了起來,咬著牙恨恨地看著江晚晚,仿佛她再說一句,就要撲過來咬死她一樣。

江晚晚麵對表情猙獰的蕭弘文一點懼意都沒有,扯著嘴角拍了拍蕭弘文的臉,反問道:“怎麼著,不喜歡聽這兩個字?”

蕭弘文扭過臉,氣得呼吸都粗重起來,但是江晚晚卻不想放過他,江晚晚深知,想要一個人改變,除了外界的刺激,還得是他自己內心的改變,她能做到的隻能是外因的那一個,所以她一把捏住蕭弘文的臉,繼續說道:“你不喜歡聽這兩個字,是因為別人一說到這兩個字你就會聯想到你自己,我說過蕭府不養廢物,該怎麼做,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覺得三天不夠,我可以再多給你幾天。”

蕭弘文此刻眼眶都紅了,等江晚晚說完話,咬著牙說道:“我才不是廢物!”

江晚晚努著嘴,表現出根本不信的樣子,說道:“那你做給我看啊。”

說完,不等蕭弘文再說話,揮揮手,就讓董大他們押著蕭弘文下去了。

江晚晚轉身又對彩雲說道:“吩咐下去,要是讓我知道誰不聽我的話偷偷照顧二少爺,我就砍掉他一隻手,再扔出府去!”

跟在江晚晚身邊出去的丫鬟和小廝都見識到了她的手段,現下說的話沒人敢不聽,都垂著腦袋十分恭敬的應了聲。

就在江晚晚還享受在當家做主的美好感覺裏的時候,轉身看到站在庭前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的蕭墨白,整個人僵了一僵,看到蕭墨白朝她招手,立馬狗腿的跑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君,你在這裏站了多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