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盯著江晚晚揚起的小臉,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臉上掛滿了諂媚的假笑,跟剛才雷厲風行的形象截然相反,想到江晚晚跟蕭弘文說的話。
蕭墨白扯著薄唇笑道:“娘子剛才……好威風啊!”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話裏有話,身體不自覺的僵了僵,然後拍起了馬屁:“那還不是借了夫君的光!”
“哦?”蕭墨白眨了眨眼,又問道:“那我還真是萬分榮幸啊。”
江晚晚見蕭墨白不信,摸了摸鼻子,裝作一臉害羞的樣子,抖著狗膽輕輕捶了蕭墨白的肩膀一下,捏著嗓子說道:“夫君好討厭,總是取笑人家!”
話音還沒落,江晚晚自己雞皮疙瘩先起了一身,然後垂著腦袋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自己的身體。
蕭墨白表現的卻十分淡定,仿佛他們倆平時就是這麼相處似的,隻不過等江晚晚抬頭的時候,蕭墨白玩味地笑道:“娘子剛才撒嬌的樣子,忽然讓我想到了風月樓裏的老鴇。”
江晚晚掛在臉上的假笑忽然裂開了一道縫,然後一道又一道的裂開,“嘩啦”一聲碎成千萬片碎片。
你才是媽媽桑,你全家都是媽媽桑!
江晚晚握緊了擋在衣袖下麵的小手,暗自磨著後牙槽,在心裏罵道。
蕭墨白極其享受江晚晚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接著問道:“娘子今天去哪玩了?”
江晚晚哪裏敢騙蕭墨白,於是小心的說道:“我說了夫君可不能生氣!”
蕭墨白眨了眨眼睛,黑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扇了扇,算是答應了。
一個男人長那麼長的睫毛幹什麼!
江晚晚輕咳一聲,說道:“本來是想去成衣鋪子看一看的,但是半路遇到點事,就去了賭坊。”
蕭墨白沒說話,一臉洗耳恭聽的樣子,江晚晚隻好繼續把自己在賭坊裏做的事都說了,隻不過說到用三千兩白銀買下了蕭家人禁止進入賭坊的事時,江晚晚小聲問道:“夫君不會介意吧?”
“我為何介意?”蕭墨白盯著江晚晚反問道。
“我當時是被二小叔氣到了,就買下了這個規矩,要是夫君也喜歡賭錢,我就去把這個規矩撤了。”
江晚晚十分為蕭墨白“著想”的說道。
蕭墨白扯了扯嘴角,忽然彎了彎腰,靠近江晚晚,伸手捏住江晚晚的白皙嫩滑的小臉,說道:“為夫不喜歡賭錢。”
“那夫君……喜歡什麼?”江晚晚的臉被捏在蕭墨白的手裏,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蕭墨白盯著江晚晚的眼睛,看著她仰著脖子害怕他靠近的樣子,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賭命。”
“嗬嗬……嗬嗬嗬。”江晚晚假笑兩聲,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拉著蕭墨白的胳膊緊張地說道:“夫君的性命何其珍貴,不能如此兒戲!”
“哦?”蕭墨白仔細觀察著江晚晚的表情,雲淡風輕地說道:“我的命雖說是父母給的,但是時刻想著為國捐軀的。”
江晚晚趕緊說道:“夫君這話就不對了,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創造更大的價值,夫君是國之棟梁,千萬不要輕易言生死!”
說到這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接著說道:“傷都不要有!”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緊張的樣子,心中冷笑,如此關心他的身體,是因為他的身體她也有所感應吧?
蕭墨白不再說這個話題,話鋒一轉:“以後蕭弘文和蕭弘章再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就好,找不到我就告訴崔尚昊。”
說完拍了拍巴掌,崔尚昊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站在江晚晚麵前恭敬的抱了拳頭:“屬下見過夫人。”
江晚晚自然知道崔尚昊這個人,心想現在你把心腹推出來,控製我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夫君不是讓我管家了嘛?我也不能總拿家裏的小事麻煩夫君,夫君放心,要是有什麼我解決不了的麻煩,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夫君的。”
蕭墨白眸子深了深,點點頭,說道:“也是,剛才娘子就威風的很。”
這兩個字已經在蕭墨白嘴裏說兩次了,他以為她是在耍威風?還不是在幫他管理蕭家,以後這倆雙胞胎倒黴蛋兒肯定會惹不少麻煩,要是蕭墨白有點什麼事兒,她也跟著倒黴好吧!
江晚晚眼睛轉了轉,心想還沒找到她跟蕭墨白會扯上聯係的原因,所以她隻能盡量保護蕭家,保護自己,順便保護了蕭墨白。
“夫君……”江晚晚拉了拉蕭墨白的袖子,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等蕭墨白眼神瞥來的時候才說道:“別人家的娘子能幹,家裏的夫君肯定會很高興,為什麼到我這裏,反而覺得夫君有些不高興呢?”
蕭墨白垂眸看著江晚晚玉白的小手扯著自己袖子一角,小心的晃著,眯了眯眼睛,她最近好像十分喜歡在他麵前動手動腳的撒嬌啊?
想到這,蕭墨白嘴角的冷笑一抹而過,再抬眸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到了淡淡的神色:“嗯,娘子管家還要管理弟妹,有點辛苦,我心疼。”
聽到蕭墨白說出心疼的時候,江晚晚覺得自己好像被電擊了似的,你心疼個球哦!
江晚晚成功被蕭墨白惡心到了,鬆開拉著蕭墨白袖子的手,打著哈哈說道:“夫君不要多想,就這麼點小事,我可以的!”
沒等江晚晚表完忠心,看大門的小廝就進來遞給蕭墨白一張帖子,蕭墨白看到帖子也無心再跟江晚晚打太極,帶著崔尚昊就離了府。
江晚晚看到蕭墨白消失的身影,故作關心的朝蕭墨白的方向喊道:“夫君早去早回哦!”
素秋抽了抽嘴角,在旁邊小聲提醒道:“夫人,大人已經走遠了。”
江晚晚瞪了素秋一眼,說道:“夫君肯定會接收到我的心意的。”
說完這句大言不慚的話,江晚晚剛抬腳準備回她跟蕭墨白的院子,就聽到身後素秋小聲嘟囔:“大人早回來有什麼用,夫人要想辦法睡上大床才是!”
江晚晚聽到這話差點沒崴了腳,叉著腰惱羞成怒地說道:“素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今晚上罰你隻能吃飯,不準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