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j��N算了算了。白曉洛現在已經無力去攀比了,她自己好像都快要死了。
車裏沉默了好幾分鍾,左均衡望著白曉洛許久,最終對顧翰開口道:“停車。”
當白曉洛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虛弱的眼神猛然間睜開,心仿佛受到了重重地撞擊。
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曉洛,你會沒事的,等我,我馬上回來看你。”男人說完之後對顧翰說道:“你先把她送到醫院去,我隨後就來。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說完之後將,他白曉洛放在後排座位上,又叮囑了她幾句,然後下了車。
顧翰見左均衡離開,於是便重新啟動車,而此時白曉洛躺在後座上,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良心和愛情,那個男人終究還是選擇了愛情,拋棄了她。
每個字都如刀盒子一樣紮著她的心,讓她十分疼痛。
白曉洛拚命的告訴自己,心裏難過,是因為左均衡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居然選擇去找劉音,拋棄了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她隻是生氣,覺得左均衡忘恩負義,並沒有其他的念頭。
可是潛意識裏她卻深刻明白她不僅僅隻是覺得左均衡恩將仇報才難過,還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心痛和絕望。
顧翰一路上將車開得快而穩,最後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醫生立刻對白曉洛進去急救。
顧翰在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待,他每根神經都緊繃著,時間一點一點過的格外慢。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急救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走了出來,顧翰立刻衝上前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回答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還好傷口沒有傷及腎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翰一聽鬆了一口氣,還好白曉洛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依然為白曉洛擔心,畢竟她受了傷。
隨後白曉洛被送到病房,但還是在昏迷著,顧翰則一直守在她身邊。
…………
另一家醫院,左均衡坐在病床前,劉音正昏迷著,他來的時候劉音已經做完了急救,脫離生命危險。
左均衡看了看時間,他已經呆在這裏兩個小時了,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顧翰的電話,白曉洛已經脫離了危險,沒事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劉音,左均衡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居然有一股罪惡感。
他知道罪惡感來自白曉洛,想到白曉洛為他擋刀,他卻跑來這裏看前女友,左均衡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有些混蛋。
不行,自己得趕緊回去,不然就真混蛋了。
他這樣一想,立刻起身要走,可正在這時,劉音突然醒了過來,聲音虛弱道:“均衡。”
左均衡聽到劉音的聲音,回過頭:“你醒了。”
劉音看到左均衡,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裏。”
劉音心裏很激動,她每次醒來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總是左均衡。
左均衡看到劉音眼淚汪汪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太好,隱忍著自己的情緒,聲音盡量淡漠道:“醫生說你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好好在醫院養傷就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未婚夫應該很快就來了。”他說完轉身要離開。
劉音卻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還有事嗎?”左均衡並未回頭。
劉音哭著說道:“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我出事了,你第一時間就趕過來。”
劉音了解男人,肯定他對她有感情的,不然他又怎麼會特意來呢?
最終左均衡淡漠道:“你好好休息養傷吧。”
“你還會再來看我嗎?”劉音問。
左均衡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沒有回答她,便離開了病房。
…………
等左均衡趕到白曉洛所在的醫院時,白曉洛已經醒來,而顧翰還一直陪在她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顧總監,你人真好,幸虧有你一直在這裏陪著我,不然我真是嚇死了,或許不是嚇死了,而是被人拋棄,直接流血過多而死。”白曉洛的聲音有些落寞。
左均衡,很好,在那個關頭他去找他前女友,白曉洛記住了,她這一刀算是白挨了。
左均衡那個家夥根本就不知恩圖報,那個捅他的家夥說的對,他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大魔鬼,也難怪會有仇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刀捅他。
顧翰自然聽懂白曉洛說的什麼,也知道她指的是誰,於是說道:“白小姐,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至於其他的不要多想,這樣身體才能恢複的快,知道嗎?”
白曉洛點點頭,“我知道了,對了,你不要再叫我白小姐了,聽著好別扭,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叫我曉洛吧。我的朋友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真的可以嗎?”顧翰還有點不太自信。
“當然可以了,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好,曉洛。”顧翰叫了她一聲,隨後說道:“那你也別叫我什麼顧總監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那我叫你顧大哥吧,可以嗎?”白曉洛問。
顧翰點頭:“當然可以了,我的榮幸。”
白曉洛蒼白的臉色也煩死一抹笑容,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哈哈大笑了。
顧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虛弱女人,不禁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白曉洛究竟跟左均衡有怎樣的一種關係,居然會為他擋刀,可是看他們兩個之間好像也沒親密到那種地步,難道白曉洛喜歡左均衡嗎?
顧翰想起在公司門口,白曉洛差點摔倒,他接住了白曉洛,兩個人身體接觸了一下,左均衡看到了,當時那個男的臉色很不好,像是在生氣。
難道他也喜歡白曉洛?如果他們兩個互相喜歡的話,為什麼白曉洛說他們之間沒有一點關係呢?
而且如果左均衡真的喜歡白曉洛,那麼白曉洛為他擋刀,可左均衡卻在關鍵時刻拋棄她,去看他前女友,這樣的喜歡算是喜歡嗎?
不過顧翰深刻的明白自己的內心是怎麼想的,左均衡會選擇他前女友,並且讓他開車送白曉洛去醫院的那一刻,顧翰還是慶幸的,左均衡放棄了白曉洛,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起這件事可以令女人更絕望了。
“顧大哥,你人這麼好,長得又帥又高薪,有沒有女朋友呀?”白曉洛好奇的問道。
顧翰連忙說道:“我當然沒有女朋友,我怎麼會有朋友呢?”
白曉洛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你反應幹嘛這麼大?”
顧翰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說:“沒有,我是在跟你解釋我沒有女朋友,我怕你誤會。”
“誤會也沒有關係,你幹嘛怕我誤會?”
“我……”顧翰語塞,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曉洛接著說:“顧大哥,我覺得如果哪個女孩子嫁給你,她肯定很幸福,你人真的很好。”
顧翰的眼神很正,沒有什麼邪念,但卻透著穩重和聰慧。
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呢?
“是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呢?”顧翰笑著說。
白曉洛接著說:“顧大哥,你的標準肯定很高,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女朋友,恐怕那些女孩子都不入你的眼吧?”
“當然不是,我的條件其實並不高,隻是我想找一個可以令我產生感覺的。”
“產生感覺?什麼感覺?”白曉洛好奇地問。
“就是心動的感覺。”顧翰說到這裏頓了頓,盯著白曉洛片刻,接著說道:“就是一看到她,心裏突然泛起一股電流一樣的衝動,然後心髒加速的跳動,眼神不由自主的盯著她,這應該就叫心動吧?”
顧翰說這話時,眼神一直落在白曉洛的身上,白曉洛聽到顧翰的話,又感受到了顧翰的眼神,突然間她發現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她有些窘迫,連忙轉過頭避開了顧翰的眼神。
顧翰說的這些,該不會是對自己動心了吧?
靠,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天這就動心了,一見鍾情嗎?
白曉洛覺得這很扯,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鍾情,可是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一見鍾情會落在她身上,她還沒有優秀到讓男人一看到她就會愛上吧。
古漢也發覺自己好像有些情緒蔓延,連忙收起自己凝視著她的眼神,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
“你跟我道什麼歉呀,你又沒有做什麼不好意思的事。”
顧翰知道現在不適合說那些事情,於是便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岔開了話題,“醫生說你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傷口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要保持心情的平和。”
白曉洛點點頭,“我知道,顧大哥,謝謝你。如果你很忙的話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可以的。”
“我不忙,沒關係的,反正回去就是我一個人,我在這裏陪著你。”現在要走開的話他不放心白曉洛一個人在這裏。
白曉洛突然像是想起什麼,立刻說道:“對了,顧大哥,醫藥費是你給的吧,你看我這腦子,你放心,我到時候會還給你的。”白曉洛不想占他的便宜。
“沒關係,不用跟我計較這些,這都是小事,你比較重要,現在好好養傷再說吧。”
“無論是不是小事,我總不能花你的錢,醫藥費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放心,等我好些了,我立刻轉賬給你。”
顧海剛要說話,可正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不用你給了,我來給吧。”
兩人往門口看去,左均衡已經回來了。
一看到左均衡,白曉洛臉上並沒有任何驚喜,她本來還好好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轉過頭不去看他。
左均衡來到了白曉洛身邊,拉了椅子坐了下來,關切地詢問道:“曉洛,怎麼樣了?”
白曉洛並不理他,整張臉麵無表情,對他極為失望。
左均衡知道白曉洛肯定是生他的氣,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他轉過頭問顧翰:“曉洛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的?“
顧翰說道:“左總,你放心吧,醫生說她需要靜養,過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還好傷口並不是特別深,沒有傷到腎髒。”
左均衡點點頭,“那就好。”
不過他卻疑惑這個顧翰怎麼叫白曉洛曉洛?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之前顧翰不都是叫他白小姐嗎?
想到這裏做,左均衡心裏突然湧出一絲危機感,他錯過了什麼?
“顧翰,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曉洛的醫藥費我會讓人打到你的卡裏,雙倍補償,算是對你的感謝。”左均衡下了逐客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不想讓顧翰跟白曉洛單獨相處太久。
顧翰有些疑慮,不過既然左均衡都這樣說了,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裏,肯定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點點頭,”那好,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他對白曉洛說道:“小洛,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白曉洛一聽顧翰要走,連忙說道:“顧大哥,你幹嘛要走,你不是說你回家也沒事嗎?”
顧翰說:“既然左總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如果左均衡不在這裏的話,那麼他陪白曉洛多久都可以,可是既然左均衡已經來了,他也不方便留在這裏了。
“顧大哥,你幹嘛要聽他的?現在是下班時間,就算他是你的上司,你也沒有必要對他唯命是從,你是自由的,這不是奴隸社會。”白曉洛不滿的瞥了左均衡一眼,臉上滿是對他的失望和厭煩。
左均衡也感受到了女人的眼色,臉上有些不悅,但是他嘴上還是溫和的說道:“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休息,心態平和一點,別生氣了。?
“我哪有生氣啊?”白曉洛酸溜溜的說道:“就算我生氣關你什麼事情,你幹嘛要管我?”
她現在對左均衡滿肚子都是氣,不氣是不可能的。
左均衡看了一眼顧翰以示警告,讓他離開。
顧翰接收了南的眼神,也不再自找沒趣,於是點點頭,便主動退出了病房。
白曉洛看顧翰走了,想叫住他,她可是卻被左均衡抓住了手,“曉洛,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陪著你就行,閑雜人等比留在這裏隻會打擾你。”
白曉洛有些生氣地說:“左均衡,我看你才是閑雜人等,顧大哥不知道多好。你憑什麼讓他走?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他領導,為什麼不讓他走?再說了,你跟他熟嗎?才認識多久滿嘴的顧大哥,你就這麼信任他嗎?”
“沒錯,我就是信任他。”白曉洛反抗的說:“顧大哥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雖然我認識他才不到一天,比不上跟你認識的時間長,可是顧大哥比你好太多,短短的時間就可以看出來,至於你抱歉,我真的get不到你到底哪裏值得信任。”
白曉洛氣衝衝地轉過頭不再看他,蒼白的臉上滿是倔強。
“白曉洛,你怎麼這麼容易相信別人,你了解他嗎?你知道他多少?”
“我不需要了解他,我隻知道他對我很好就行了,至於你,不想了解你不想看到你,你可以走了嗎?”
左均衡有些生氣,剛要發怒,可是一想到白曉洛是為他擋刀才受傷的,而且他也沒有及時送她來醫院,居然跑到別的地方去,於是心裏有愧疚,於是縱容著她,心也軟了下來:“好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給你道歉行不行?”
他跟人道歉,這還是頭一次,很難得。
白曉洛不可思議地望向他,“左總你沒有搞錯吧?你向我道歉?“她突然冷冷一笑:“不用了,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也不需要跟我道歉,是我自己腦子有問題,突然跑過去為你擋刀,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躲得遠遠的,才不會淌這趟渾水,幹嘛要救你?”
白曉洛搞不懂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那種本人她真的很討厭,她豁出性命救這個男人最後換來的什麼還不是他半路把他扔了,去找他前女友,這男人以後誰嫁給他誰倒黴!
左均衡知道白曉洛說的都是氣話,這種事換做是誰身上誰都會生氣,所以他並沒有反駁,也沒有發火,任由白曉洛撒氣的罵他。
白曉洛又接著說:”不過這件事你也不要有任何愧疚感,又不是你逼我幫你擋刀的,是我自己自願的,所以遇到任何結果全都是我自己擔著,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需要有任何罪惡感,你這樣大家彼此都累。”
白曉洛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做錯了事,幸好現在沒事,等她傷好了會慢慢改掉自己這些臭毛病。
“你說吧,你想我怎麼補償你?隻要你說我就去做,絕對不會推辭。”左均衡很想要補償白曉洛,任何方式都可以。
白曉洛看著他,說道:”那我拜托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了,你走吧。”
白曉洛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整理一下她心亂如麻的思緒,自己現在真的變得很奇怪。
左均衡見白曉洛失落的臉色,心中也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拉起來了白曉洛的手再次握住好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等你傷好了,你想怎麼罵我都可以。”左均衡知道這次的確是自己不對,可是當時他也是經過冷靜思考的,因為有顧翰在,所以即便他不在白曉洛身邊,白曉洛也可以得到即時的救治。
至於劉音那邊,他是聽劉音出車禍受傷嚴重才過去的,畢竟他跟他以前跟那個女人也是有感情的,如果聽了她出車禍快死了,心裏都沒有任何感覺,如此無情,左均衡目前做不到這一點。更何況他們劉音還分手沒有多久。
若是很多年,或許自己會做到波瀾不驚,最多心裏會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雖然男人在說一些溫柔的話,可是白曉洛聽到這些話,心裏卻很難受。
這個左均衡,如果不是自己為他擋了刀,他會跟自己這樣說話嗎?
可是即便她為他擋了刀,他就最要緊的關頭還是拋棄了他,就去找他前女友。
無論左均衡你的行為是對是錯,白曉洛都不想去思考了,她隻知道自己心裏很不舒服。
左均衡一直在病房裏陪著白曉洛,兩個人之間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再跟誰說話。
不知不覺,白曉洛睡著了,而左均衡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半夜的時候白曉洛被傷口疼醒,皺著眉頭,一開始嘴裏痛苦的聲音到最後哭了起來,醫生來為她打了一針止疼針,可是也沒什麼效果。
左均衡心裏很著急,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隻能在旁邊陪著她跟她說話。
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時候,白曉洛才好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等白曉洛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左均衡已經不在病房裏了,她無奈了一下,她就知道他肯定沒那麼多耐心陪在這裏。
他可是日理萬機的左大總裁,怎麼會為了她守在醫院呢?
不過昨天晚上半夜這男人還是在的。後來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幾乎一夜都被傷口的疼痛在折磨著,根本就無心去想太多,看太多,注意太多。
白曉洛有些不太舒服,想要坐起身來靠一會兒,可是她一挪動,傷口那裏就傳來劇烈的疼痛,而且是一種撕裂感的疼痛,白曉洛生怕傷口有什問題,於是便不敢再動彈了,保持著一種自己很不舒服的姿勢一直躺在那裏。
左均衡突然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手裏好像還拿著餐盒。
一看到左均衡,白曉洛有些詫異,“你怎麼還在這?”
之所以知道他還在這裏沒回去,是因為白曉洛看到左均衡一樣穿著昨天的那套西裝,而且領帶也是同一條。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熬了一夜,臉色有些疲憊。
“曉洛,你醒啦。”左均衡將食物放在旁邊,然後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我讓傭人送了吃的過來,你吃點飯吧。”
“左均衡,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