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顧翰看到了這邊的動靜,知道出事了,立刻衝了過來,而白曉洛此時已經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左均衡的懷裏。
“白小姐!”他整個人如遭雷擊。
左均衡此時沒空理會任何人,他抱著渾身是血的白曉洛,喚著她的名字:“曉洛,曉洛?”左均衡焦急不已,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出血口,他沒想到白曉洛居然會為他擋刀。
“白曉洛,你這個蠢女人,誰讓你擋過來的!”
白曉洛的臉色慘白得可怕,她聲音沙啞著,艱難的吐出聲:“快送我去醫院,別煽情了!”
白曉洛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左均衡不再耽誤,立刻將白曉洛抱了起來。
“顧翰,你開車!”左均衡將白曉洛抱了後排座位,讓她躺在他懷裏,顧翰則負責開車。
顧翰立刻坐在了駕駛位上,啟動車輛。
“左均衡,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白曉洛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冷和無助。
左均衡很緊緊抓著她的手,有些慌張,但卻極力冷靜的說道:“別害怕,會好的,隻要到了醫院就沒事了。”
“我流了好多血是不是?”白曉洛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血,她那個她傷口處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著,坐墊上都染滿了鮮血,整個車廂裏蔓延著血腥味。
“曉洛,你堅持住,到了醫院就沒事了。”左均衡按著他的傷口,減少出血量,白曉洛越來越虛弱。
“左均衡,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我好怕我會死掉。”白曉洛第一次如此無助。
“好,你想說什麼?我陪你說。”
白曉洛想了想,虛弱的說道:“我好看嗎?我美嗎?”
“好看,美,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子。”左均衡毫不猶豫的回答。
白曉洛虛弱地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會撒謊,你這個騙子。”
“我沒有騙你,你真的很漂亮,不信的話你問顧翰。”
顧翰聽到左均衡話,也立刻說道:“白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那我可愛嗎?”白曉洛又問。
“可愛,非常可愛,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左均衡再一次不假思索地回答。
顧翰也一邊開車一邊說:“白小姐,左總說的對,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
“左均衡,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白曉洛的語調越來越慢,每次每句都十分艱辛。
“你說我都答應你。”左均衡張皇失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整個人甚至有些失去了理智。
白曉洛接著說道:“如果這次沒事的話,你可不可以不要欺負我了,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做那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撐下去,我以後就不會欺負你了。”
聽到左均衡的回答,白曉洛滿意一笑。
可正在這時,左均衡懷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可此時哪裏男人哪裏還顧得上接電話,並不理會。
白曉洛氣喘籲籲,吃力地說道:“你怎麼不接電話?”
他說:“不接,誰的電話都不接。”
“萬一是很重要的電話呢,你接吧。”
左均衡隨後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當他看到來電顯示上麵熟悉的號碼時,他皺了皺眉頭,立刻掛斷了電話。
白曉洛問:“是誰呀?你為什麼掛了?”
“沒什麼,無關緊要的電話,沒有你重要。”
沒有你重要。
白曉洛腦子裏回蕩著這五個字,這是左均衡說的嗎?在左均衡心裏現在的她重要嗎?
白曉洛甚至有一點點承認自己或許有些受虐傾向,因為在這一刻在聽到左均衡的話,看到其實男人這個態度,她突然發覺自己為他擋刀好像挺值的。
左均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男人看到是同樣的來電顯示,臉色十分難看。
白曉洛的餘光也瞥到了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上麵寫著兩個字,“音音。”
劉音白曉洛想到了那個女人,是左均衡前女友,這女人現在打電話來幹什麼?左均衡似乎並不打算接,拇指點到掛斷鍵。
就在男的手指剛要掛斷來電時突然。白曉洛阻止了他,“你接電話吧,不需要管我,為什麼要逃避呢?遵從你自己內心的想法就好了。”白曉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在這一刻她突然好想要男人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沒有逃避,隻是我不想接她的電話,沒有意義了。”
“既然沒有意義的話,那你就更要接了,你心裏頭覺得沒意義了,還怕什麼呢?”白曉洛發現自己說話都好像有哲理了,因為自己就快要死了嗎?
左均衡緊皺的眉頭,在聽到白曉洛這句話之後舒展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接通了電話,而且還開了擴音:“喂。”
為電話那頭並不是劉音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是左均衡先生嗎?”
“你是誰?”左均衡問。”
對方立刻說道:“那你好,我是警察,請問你是劉音小姐的朋友嗎?”
“發生什麼事了?”
警察回答道:“劉小姐在路上出了嚴重車禍。現在被送往醫院了。她的手機掉在地上,我撿到了,但是看她的通訊人裏好像就你一個人,所以就打給你了,你可以趕緊過去醫院一趟嗎?”
“她怎麼會出車禍,有多嚴重?”左均衡的聲音沉的可怕。
警察回答道:“輪胎爆胎翻車。她傷的很嚴重,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
“在哪家醫院?”左均衡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問。
警察立刻回答了醫院的地址:“隨後兩人掛了電話。”
所有的通話,白曉洛聽到了,她突然覺得這世界上巧合的事太多了,左均衡女朋友在這時候出車禍了?
“你要不要過去看她?”
一個是為了救他而受傷的女人,另一個是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左均衡該如何選擇?
白曉洛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左均衡陷入了一片沉默。
白曉洛見男人猶豫,她也無力說話了,她知道昨天很其實是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