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紅很震驚,她怎麼滅火的。
不過不管如何,今夜公道之中隻有她們兩個人,陛下肯定會聽信她的話,才不會信賤人的話。
一眾人很快將夜輕舞帶到禦書房。
元宗帝還在批奏疏,聽到自己的愛犬受到傷害,頓時大怒,差點將案幾上的奏本推到。
“豈有此理。”他氣咻咻地起身,“朕的白耳是怎麼受傷的,齊王妃你一進宮朕的白耳便受傷了,你簡直是……”
後麵的話,元宗帝壓了下去,陰惻惻地瞪著她。
“朕如此信任你,器重你,你卻這樣回報朕?”
夜清紅哭著爬到元宗帝腳下。
“陛下,白耳好慘,奴婢從來沒見過這樣可憐的白耳,齊王妃娘娘搶奴婢的燈籠,不小心將燈籠甩到白耳的身上。”
她哭唧唧,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沒想到就著火了,白耳它……”
“不用你說,朕都看到了。”元宗帝氣炸了,看到蜷縮在擔架中的白耳,雙眸閃著水光。
“夜輕舞,朕自認為待你不薄。”
他陰森森地瞪著她,眼眸之中透著濃烈的殺意。
夜清紅滿臉得意,卻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垂著頭在哪裏偷笑。
夜輕舞淡淡一笑。
“陛下,白耳受傷一事根本與臣女無關。”
“無關?”元宗帝眉峰一揚,震怒地反問道:“如果不是你,難道是白耳自己撞到火裏燒傷的,亦或著是夜清紅將它燒傷的?”
夜輕舞檀唇微挑,露出一抹笑意。
“陛下,您還真是猜對了,弄傷白耳的人就是夜清紅,此事與臣女沒半分關係。”
“哈!”元宗帝不信,冷笑道:“夜輕舞你還真是會尋理由。”
夜輕舞俏麗的麵容微沉,擲地有聲地道:“陛下,此事確實與臣女無關,方才夜清紅說臣女搶她手中的燈籠,臣女根本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因為臣女懷身孕,臣女不可能冒著失去孩子的風險,去搶夜清紅手中的燈籠,稍有不慎,便會小產。”
元宗帝,夜清紅兩人大震,俱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你有身孕?”
夜輕舞恬然一笑。
“這種事情做不得假,陛下若是不信,找個太醫給臣女把把脈不就知道了。”
夜清紅瞬間癱坐在地,這一回她又輸了。
而且輸得毫無反擊之力。
虎毒不食子。
夜賤人有了孩子,她一定不會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
因為楚雲寒已經傻了。
她肚子的血脈也許是楚雲寒最後一個孩子。
任何風險有風險的事情夜輕舞都不會去做。
一時答應很明白了。
元宗帝雙目猩紅,很時候惱怒地看向夜清紅。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夜清紅嚇得發抖,哆哆嗦嗦地道:“陛下,奴婢隻是沒拿穩燈籠,白耳又在亂跳,所以不小心就燒到了白耳。”
她滿臉驚慌之色。
“奴婢害怕您責罰,所以就推到齊王妃身上,奴婢該死。”
她猛地磕頭。
“奴婢知錯了,您罰奴婢吧。”
夜輕舞看著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女人,還真是在宮中學會了不少手段。
她冷哼一聲。
“陛下,你的誣陷臣女,您說該怎麼辦呢?”
元宗帝頭昏腦裂了,摸了摸自己跳動的太陽穴,怒道:“曹培拖下去,將她杖責二十大板。”
“慢著。”夜輕舞幽冷開口,“陛下,她構陷臣女,您就打她二十大板,未免太輕了吧。”
元宗帝喉結顫動,一臉不耐地道:“朕還需要她伺候,罰她二十大板已經夠重的,齊王妃很多時候,做人要知難而退,適可而止。”
夜輕舞明白了,元宗帝是在護著她。
夜輕舞心裏活絡,已經看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有什麼利益。
“陛下,您既然這樣說了,那臣女就給您幾分薄麵,但是您這次護著她,就說明您承認了她是您的人。”
夜輕舞早就看這個皇帝老兒不順眼了,口氣有些衝。
“您若是不重罰她,天下的百姓,朝廷的官員,都會以為您指使她構陷臣女的,這傳出去貌似會影響您的一世英名。”
元宗帝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冷笑反駁。
“齊王妃,你這是在威脅朕?”
“臣女不敢,臣女不過是衷心的提醒您,您的名譽若是毀在一個奴婢手裏,得不償失。”夜輕舞笑得明媚。
元宗帝心裏堵得慌,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與他叫板。
可是夜輕舞在百姓心中的聲望,他不得不退讓,更不能罰她。
元宗帝朝她似笑非笑地道:“朕記住了齊王妃的提醒,但這是朕的事情,你無權幹涉,你一介婦道人家更沒權過問朕的事。”
“臣女明白。”夜輕舞並不動怒,而是淺笑道:“那臣女告退。”
元宗帝大袖一揮,巴不得夜輕舞趕緊走,在他的心裏她就是瘟神一樣的存在。
夜輕舞走到幾步,又停下了步伐,回眸朝元宗帝燦然一笑。
“陛下,臣女在提醒您一件事,若是她再針對臣女,臣女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別以為臣女好欺負。”
元宗帝差點吐血。
夜輕舞含笑著離開了。
看著他她飄然遠去的身影。
夜清紅忙是挑撥離間。
“陛下,你看看她,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裏,您若是不好好整治她,恐怕……”
“你住嘴。”元宗帝憤怒瞪著她,“如果不是你挑事,她哪敢對朕不敬,朕自問沒有薄待你,你為什麼要害朕的白耳?”
夜清紅嚇得心口發顫,忙是磕頭。
“陛下,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元宗帝麵色微微抽了抽,冷然道:“你這個賤婢,如果不是你還有用,朕一定將你五馬分屍。”
夜清紅麵色慘白,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喘。
“來人。”元宗帝咆哮出聲,“狠狠地給朕打這個賤婢。”
“是。”
一群人進來拉夜清紅。
元宗帝氣惱地掀掉了禦案,砰的一聲巨響,無數奏折猶如葉子一樣,飛舞起來,最後散落在地。
看著滿地的奏折,元宗帝控製不住地罵道:“一群沒用的廢物。”
“陛下,您息怒。”曹培小心翼翼地安撫他,“齊王妃高功蓋主,您還是別去找她麻煩,若是……”
“若是什麼,朕還怕她一個黃毛丫頭。”元宗帝冷笑,“派人去召嘉王回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