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舞並沒著急看診,美目淺淺一眯,看著一群圍著自己的人,露出燦爛笑意,“咳咳,格外聽我說,雖然我寫明了窮苦人免費看病,不是說你們穿得破破爛爛,我就會認定你們是窮苦人。”
“第一必須帶上戶籍,第二必須排隊,除非有緊急情況的人,不許插隊,都到門口排隊,一個一個的來看病。”
“不然的話,我就不看了。”
話音一落,眾人乖乖的排隊等候。
夜輕舞看著自覺的百姓們,很滿意,開始坐診看病。
這樣忙碌到了天黑,夜輕舞才停下來。
醫館關門了,夜輕舞與楚雲寒一起回王府。
兩人麵對麵地坐著,楚雲寒一雙俊眸淺淺眯著,深深凝視著她,他看著她,好似要看到她心裏去。
夜輕舞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側過臉,嬌嗔出聲,“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楚雲寒手撐著下巴,極致認真地看著她,“輕舞,本王覺得你適合經商,今日既整治了胡三,又打了名聲,一舉兩得。”
夜輕舞俏麗的麵容羞得通紅,“這種雕蟲小技被你看出來,真是羞死人了。”
楚雲寒露出爽朗笑意,“什麼雕蟲小技,本王覺得有意思的很,而且我們是夫妻,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他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不過本王覺得你這樣太過勞累了,你好好管好王府便成了,其他的你別操心。”
“那怎麼行呢!”夜輕舞巧笑道:“我可要賺大錢,要成為上京城首富。”
楚雲寒俊臉滿是不讚同之色,“給百姓免費看病,能賺多少銀兩,指不定將來你要貼銀兩進去。”
“非也非也。”夜輕舞笑得迷人,猛地站起身,坐到楚雲寒身邊去,尖細的手指點了點他俊美的麵容,“夫君,你就等著看吧。”
“嗯?”楚雲寒雙眉微揚,好奇地看著她,“難道你還有什麼高招?”
“暫且保密!”夜輕舞抿唇一笑。
楚雲寒握住她細白的雙手,下一刻便朝她小巧的檀唇吻了上去,溫熱的呼吸纏繞著在她鼻尖,她的心口砰砰直跳,臉色漲得通紅,嬌羞地閉上眼眸。
不過這一次楚雲寒不是深吻,而是淺嚐即止,隨即他擁著她。
“輕舞,本王信你,本王是怕你累著了。”他語氣溫柔,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夜輕舞心裏暖暖的,輕輕窩在楚雲寒懷裏,嫣然承諾道:“你就等著看吧。”
是的。
她一定要賺大錢,這樣他就不用愁錢了,可以專心的與北漢打一戰。
兩人回到王府,相擁而眠。
翌日天亮,夜輕舞醒來,楚雲寒去上朝了,而她也匆匆洗漱,換了男裝到醫館裏坐鎮。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到深秋,寒風乍起,細雨淅淅瀝瀝的。
夜輕舞這日早早換了衣裳,剛到醫館,就見李掌櫃匆匆迎了出來。
“公子,公子,不好了,有位患者暈過去了。”
夜輕舞心口一顫,匆匆走進大堂,隻見白色的床上躺著一位婦人,她幹瘦幹瘦的,肚子卻挺得大大的,而她身邊裏外三層圍著家中的人,遠遠地她便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文曆?
柔光之中他滿臉憂心忡忡的,一雙寬厚的雙手握著那位婦人的手,“夫人,你沒事吧,你醒醒。”
原來是文曆的老婆?
夜輕舞在心裏冷淡一笑,看來這一次她可以劫富濟貧了,這文曆平日裏不知貪汙了多少錢,今日她必定要狠狠宰他一刀。
她換了男裝,而且故意摸黑了自己的肌膚,文曆應該看不出她來吧。
“來,我看看。”夜輕舞輕咳一聲,緩緩上前,提高桑音,裝出一副男人模樣,“都讓讓。”
文曆看著麵前年輕後生模樣,心中很著急,他自然知道這家醫館是夜輕舞開的,如果不是宮中太醫都沒辦法,他不會來求夜輕舞。
定眼一看,不是夜輕舞,他有些不耐地問道:“你們醫館除了你,沒別的大夫了嗎?”
李掌櫃忙是回答他,“文大人,他是我們醫館最好的大夫,其他大夫,小的也不敢讓他給尊夫人看病哪!”
“是嗎?”文曆挑了挑眉,上下打量夜輕舞,似乎非常不滿。
夜輕舞淺淡一笑,“怎麼文大人還信不過我的醫術?”
文曆看了李掌櫃一眼,“上京城最近的疑難雜症都是他治好的?”
“沒錯沒錯。”李掌櫃重重頷首。
文曆這才放心,給夜輕舞讓開一條路來。
夜輕舞緩緩走到文夫人麵前,她已經昏了過去,冷汗涔涔的,即便昏過去了,她依舊皺著眉頭,看上去很難受。
夜輕舞給她把脈,下一刻她手有點抖,然而便按她的肚子。
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夜輕舞心裏便有數了,這文夫人真是能忍呀!
她患了崎胎瘤,日日夜夜腹痛難忍,必須做手術才能痊愈,而她居然忍到現在。
古代這種病就是絕症了,等著埋黃土了,幸好她遇到了自己,不然得話,今日就是文夫人的死期。
夜輕舞掐了文夫人的人中,讓她清醒過來。
文夫人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保養得極好的麵容裏滿是困惑之色,眼眸轉動間,她一臉迷茫地看著夜輕舞,“老身,老身這是……”
“夫人,你得了不治之症,這個天下了呢,誰都無法治好您。”夜輕舞朝她嚴肅地說道:“不過這個藥很難弄,我也無法保證能不能弄到。”
卵巢畸胎瘤腹痛,伴有發熱、貧血、休克等全身感染或失血症狀。
這文夫人應該也很清楚自己的病狀,聽到夜輕舞說能治,激動地看著她,雙眸淚盈盈地問道:“小大夫,您真的可以治老身這病。”
夜輕舞鄭重頷首,“能是能,不過這要花費不少銀兩呢!就看夫人自己的想法。”
文夫人豪氣地說道:“多少銀兩,老身都願意出,隻要可以治好老身。”
“咳咳!”文曆輕輕咳嗽,示意自己的夫人不要暴富。
文夫人便笑著問道:“你說不少銀兩,是多少錢?”
夜輕舞娥眉微皺,嚴肅地開口,“文夫人,您這種病呢,很漢見,即便我能治,藥非常難買,我得派人到西海采藥,這個……”
文夫人沒有絲毫猶豫,大手一拍,豪氣地道:“多少銀子老身都付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