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費用呢,要等我治完,用完藥在算。”夜輕舞笑著說道。
文曆卻感覺不妥,深深覺得這是一個套路,他趕緊阻攔道:“你說藥費很貴,本官想聽聽多貴。”
夜輕舞可憐地看著床榻上的女人,一臉為難地說道:“文夫人,我看文大人貌似不樂意給您治病,那還是算了吧。”
文夫人經受病痛的折磨,易喜易怒,聽到夜輕舞的話,她瞬間暴躁起來,朝著文曆大吼。
“你這個老東西,是不是巴不得我趕緊死,這樣你就可以好好寵那幾個賤人,我告訴你,這病必須治,不然我跟你沒完。”
文曆懼內,見自己的老婆發火,整個人頓時矮了一截,輕輕頷首,“治,治,還能不給治嗎?”
他深深看了夜輕舞一眼,莫名的覺得心煩,卻又無能為力。
文曆同意了治,夜輕舞讓他們夫妻簽字畫押。
醫館後宅的屋子,夜輕舞用後簾子遮住了,留給她做手術,搶救用的。
命人將文夫人拖到屋內,潛走了所有人,夜輕舞換了無菌服,忙好各種術前準備,她開始給文夫人做手術,將她肚子裏的怪瘤取出來。
而文曆被夜輕舞打發回府了。
回到了府中,文曆坐立不安,文紫姍,大姨娘都來了文府,她們這個弟媳別的本事沒有,但管家男人的本事很有一手。
大姨娘到了文曆,尋到了自己的弟弟,非常著急上火。
“你怎麼回事?你給誰看病不好,非要送去給那個賤人看,指不定那個賤人怎麼訛你錢呢!”
文曆看著自己的姐姐,很是煩惱,冷哼道:“如果不是你們得罪她,老夫何至於與齊王府的來對著幹。”
大姨娘痛心不已,捂著胸口怒道:“你什麼意思?你和文瀾聯手對付賤人的時候,不也沒告訴我們,現在反倒來怪我們?”
“而且這上京城那麼多醫館你不去,偏生送去給賤人治,賤人有那麼好心給你女人治病?”
文曆頭痛不已,深深地揉著額頭,“她的病別的大夫束手無策,而且太醫院開得藥吃了十幾年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先不說這些,先看看吧,老夫現在也頭痛,焦頭爛額,都是一堆什麼破事,而且老夫也沒看到齊王妃,指不定這個她不清楚這件事情。”
“沒看到?”大姨娘眼眸深深地眯了起來,“我明明聽王府的人說,夜輕舞那個賤人每天都會去醫館的,怎麼會不在?”
“不知道,不知道。”文曆煩悶地擺擺手,“而且醫館讓老夫五天以後去接人。”
“什麼?”大姨娘與文紫姍麵麵相覷,激動地說道:“五天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也可以答應?”
“如果老夫不答應,他們就給治。”文曆氣惱不已,目光深沉,“五天以後若是見不到人,老夫就砸了她的醫館。”
*
夜輕舞給讓文曆五天以後來接人,是因為文夫人開了刀,前兩天肯定疼的,指不定他見了,肯定鬧事。
如此做是為了省去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五天以後,夜輕舞給文夫人拆線。
文夫人挨了一刀子,這幾天都又夜輕舞照顧著,傷口一天一天的恢複,都與夜輕舞說得不相上下,而此刻她雖然還是很疼,那是刀口疼,腹部裏麵不疼了,她是完全相信了夜輕舞的醫術。
而文曆一大早就帶著人手到了醫館,怒氣衝衝。
“老夫是來接人的,老夫賤內怎麼樣了?”
夜輕舞在後院給文夫人拆線,李掌櫃不敢打擾,隻能恭敬地上前。
“文大人,您的夫人已經康複了,很快就可以出來。”
“是嗎?”文曆揚眉,完全一副不屑地樣子,“那為什麼老夫沒見到賤內?”
“您再等等!”
“等等。”文曆急躁地很,沒好氣地反駁李掌櫃,“老夫已經等了五天了,還讓等,你們是幾個意思,把賤內怎麼樣了?”
文曆口氣冷硬,李掌櫃畢竟隻是普通老百姓,還是有些膽怯,不敢吭聲。
文曆見李掌櫃心虛的樣子,以為占了上風,沒一會兒便見幾個丫鬟攙扶著文夫人出來。
文夫人做了手術,很虛弱,聲音也猶如蚊嗡。
文曆站在醫館門口,見到自己的夫人需要人攙扶,嚇得麵色發白,下一刻惱怒地提起了李掌櫃的衣領。
“說好的治病,老夫賤內來得時候還能自己走,今日卻要人攙扶,你們這是治病,還是殺人呢?”
吵吵鬧鬧的,又在鬧市,一時引來無數人圍觀。
李掌櫃見文曆情緒失控,好心安慰他,“文大人,您還是看看您的夫人,對於治病這一塊,小的也不太清楚。”
文曆努力克製自己的怒火,將李掌櫃狠狠一推。
李掌櫃一個不備,踉蹌地倒地,痛得大汗淋漓。
“夫人,你怎麼樣?”文曆上前攙扶住文夫人。
文夫人聲音嘶啞,虛弱。
“老爺……”
如蚊嗡一般的聲音剛開口,文曆便氣得麵色發青,盯著李掌櫃問道:“你們把老夫的賤內怎麼了?”
文夫人朝他翻白眼,想提醒他閉嘴。
然而文曆完全被怒火侵占了腦子,根本不願多看看自己的夫人,而是哭道:“老夫的賤內怎麼說不了話,叫你們的老板出來,我要見她。”
這是準備鬧事。
李掌櫃戰戰兢兢地上前,“文大人,您好好將夫人帶回府修養,便可,文夫人身體沒什麼要緊的。”
“你說沒要緊,就沒要緊嗎?”文曆眉頭一皺,厲聲道:“一切都是你們說了算,老夫要讓太醫院的太醫來把脈問診。”
“文大人,夫人已經痊愈了,不過是動了刀子,還在恢複期間,很快就沒事。”李掌櫃賠笑著說道。
“什麼?”文曆氣鼓鼓地瞪著李掌櫃,“賤內還動了刀子,你們簡直膽大包天。”
吵吵鬧鬧的引來諸多百姓圍觀。
“文夫人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呢,說是治壞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可能吧,人家那小公子的醫術可高明了,哪裏會治壞,我看這文大人是存心找事呢!”
文曆老臉漲得通紅,心口堵著一口氣格外難受,睜著一雙老眼看著自己的夫人,鄭重開口問道:“夫人,你怎麼樣?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