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為夜家的嫡女,有責任保護我們夜家的名譽,保護姐妹兄弟不受到傷害,現在去給陛下和齊王說清楚,說你弄錯了,將清紅救回來,不然她肯定要喪命在龍安寺了。”
“那是她的事。”夜輕舞沒好氣地說道:“父親,她犯如此大的錯,您還袒護她,女兒也終於她為什麼她屢教不改,原來是有遺傳的。”
夜正天呲牙咧嘴地瞪著她,“你什麼意思?”
夜輕舞冷笑不迭,“自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夜輕舞,你……”夜正天氣得發抖。
夜輕舞麵對暴怒的他,很平靜,她隻是沒想到原主爹如此惡心,難怪夜清紅做錯了事,還能振振有詞,還能責怪旁人。
原來是有爹做靠山,更有這爹袒護吧!
夜輕舞也氣得不輕,臉色特別不好看,輕輕咬了咬貝齒,冷聲道:“父親,如果您沒什麼事,您請回吧,女兒還需要休息。”
夜正天麵色發黑,憤怒地直抽嘴角,他怒極反笑,“好,很好。”
語罷,他便憤然地甩袖而去。
夜輕舞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心裏一片悲哀,本來還指望他幫忙找母親,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是靠不住了。
隻能靠自己。
她喚來李田。
“王妃娘娘,您有什麼吩咐。”李田恭敬地朝她作揖行禮。
夜輕舞朝他抬了抬手,淺淺笑道:“不必客氣李侍衛。”
她前幾日查拿娘親的金鐲子化驗了,裏麵含有少量的黑土,還有綠土,一個正常的金手鐲上怎麼會沾染這些土。
黑土和綠土隻有墓穴之中才有。
因為在地下埋了千年百年的棺材類器物腐爛後會影響土質,導致土色變成黑色;而隨葬的銅、鐵氧化後會讓土色變成黑或綠色。
所以她很困惑。
她必須找個人好好問問。
那就是李田了。
李田父親可是太師,家裏應該有很多藏書,那他應該看過不少,知道這上京城哪裏有千百年的古墓。
她一雙美目轉了轉,在心裏醞釀著怎麼開口,思忖了一會,她淡淡開口:“李侍衛,據說家父學富五車,上知天下知地,我想向他請教請教這上京城除皇陵之外,還有別的王朝陵墓嗎?”
李田一臉錯愕,非常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夜輕舞忙是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不過想學學曆史,看看上京城有經曆過什麼王朝,有什麼文人風氣的事,並沒什麼企圖。”
她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假,沒一點說服力。
李田下巴緊繃著,然而一本正經地道:“王妃娘娘,您若是真感興致,屬下改日送幾本書給您研究研究。”
夜輕舞輕輕頷首。
“行,那就這麼定吧。”
李田躬身告退。
這墓地之中可有大量的寶藏,李田不會懷疑她有什麼想法。
哎。
她起身到軟榻上躺著。
真是可憐。
原主的腦子裏太少關於這個朝代的記錄了,她根本想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這歲月變遷,滄海桑田,什麼東西都在變化,自己以為儲備的一些知道根本用不上。
她正感歎間,楚雲寒回來了。
“輕舞,你在想什麼。”她到了他麵前,她都沒發現,直到他開口問她,她才看到楚雲寒那張俊美的臉在眼前晃動。
夜輕舞有些心虛,忙是搖頭,“沒,沒想什麼,就是在想造化弄人。”
楚雲寒在她身邊坐下,一雙俊眸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修長白皙的手撫摸她的俏麗。
“是。你說的這些,我也感觸很深。”
他意有所指,應該是指夜清紅冒充救他的事。
夜輕舞對於他曖昧的動作居然也沒感到不適,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臉,可她不是原主,對這件事情感觸不深,不過也覺得氣憤,她秀眉微微一凝。
“那是你有魅力,每個女人都巴不得跟著你,所以才會有這種烏龍的事情出現。”
“你在吃醋?”楚雲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深處滿是寵溺之色,好像怎麼看她都不夠。
夜輕舞嬌嗔的啐了他一口,“我才沒吃醋的。”
她掙紮著推開他,要起來,楚雲寒卻一把抱住了她的盈盈一握腰肢,讓她坐在軟榻上,而他半躺在軟榻上,頭抵在她的胸口,耳朵貼著她的心髒。
“輕舞,抱歉,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是我不好。”他的聲音暗啞顫抖,“是我眼睛瞎,沒看出夜清紅的惡毒,更沒發現你的好。”
他緊緊的抱住她,幾乎要將她給揉碎,嵌入到他的骨髓之中,與他深深的交融在一起。
“以後王府隻會有你一個女人,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這算是承諾嗎?
夜輕舞垂眸看著他依偎在自己懷裏,有些無措,也有些感歎,這是原主生前最期待的事情,不曾想到實現了,她卻不在了。
想到這裏,她眼眶有些濕潤,還真是造化弄人。
楚雲寒感覺到她的異樣,不禁鬆開她,輕輕抬眸正好對上她泛淚光的美目,他心口一慌,忙是起身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臉,緊張地追問她。
“你怎麼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夜輕舞無法跟他說實話,畢竟她不是原主,隻能失笑說道:“你沒說錯什麼,隻是我害怕,如果王府真就我一個女人,那太後,皇帝那邊我怎麼交代,人家會說我善妒,說我心思狹隘,不成體統。”
“你別擔心,太後,皇帝那邊有我在,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他緊緊握住她蔥玉一般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手麵,她羞得紅了臉,忙是抽回手。
“光天白日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雖然她隻是試探他,但他的回答讓她很滿意,這自古婆媳關係就特別難,特別在封建的古代,若是讓王爺沒有妾侍,那就是善妒,是犯大忌的。
但是隻要他會維護她,甚至說是自己的責任,那她完全可以相安無事。
挺好的。
她很滿意,別開臉不看他。
楚雲寒以為她不好意思,俊臉之中洋溢著愉悅的笑容,“我們是夫妻,被人看見又有什麼關係,那也是正常之舉。”
夜輕舞羞得沒臉見人了,心口砰砰直跳,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他,隻能拿眼悄悄瞅著他。
柔光籠著他,襯得穿白袍的他越發瀟灑如仙,絕美無雙,猶如那皎皎雲中月,皚皚山上雪,好看到,讓人一眼便淪陷了。
楚雲寒似乎發現她看他,俏麗的臉猶如櫻桃一樣紅豔誘人,秀色可餐,他竟是情不自禁將她摟入懷裏,淺淺的吻落在她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