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他找了那麼多年,出於無奈才來到神秘城下,一連七年,為的就是一朵七瓣大地,“我有辦法帶你們出去,但我要怎麼相信你?”
“我要溫容。”烈九卿輕聲笑了笑,“天下皆知,他愛我,我將他煉成傀儡,他一定不會介意,對嗎?”
“真渣。”老人說這話的時候,掃了眼慶久,“也怪不得他會如此看中你,都一個德行。”
他此刻也不裝腔作勢了,露出了本來麵目,“溫容早就死了,續命還陽散每回最多維持他三天完好,你是瘋了吧,花這麼大力氣,就為了留住他?是他愛你,還是你愛他?”
“怎麼,要號脈,試試真假?”烈九卿直接露出了手腕。
“我了不敢碰你,萬一死於非命,我這些年豈不是白忙活?”
老人眸色到底是有些複雜,“真不知道你哪裏好,值得溫容那麼為你。”
烈九卿輕撫下長袖,漫不經心的反問,“為我什麼了?”
老人正想開口之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登時就閉嘴了,“你也別套我話了,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我還不會自己玩命。”
烈九卿不解,“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就沒發想過,你是怎麼順順利利在這裏待了那麼久嗎?”老人嗤了聲,“你不會以為……就靠著莫淮和這位手下就能全身而退?還是說,你靠慶久?若不是有人為你保駕護航,你的命早就……”
說著說著,老人突然戛然而止,不再多說了。
“這天下反正是找不出第二個比他蠢的了。”
“不準你如此說他。”
烈九卿以為能問出些什麼,他卻不說了,她緊握的拳頭慢慢就泄力了。
溫容啊溫容,你當真愛我如此之深嗎?深到所有人都知曉,甚至能以此嘲笑你!
老人笑出了聲,“說他一句不行,我倒是慶幸你看不見他的慘狀,萬一發狂了,死的更快。”
“……”
烈九卿喉嚨發澀。
她到底能怨什麼呢?
明明是她自己先不記得溫容了。
人人都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而她卻沒有絲毫感覺。
臉不紅心不跳沒有半分觸動。
哪怕是對陌生人,她也不該如此冷漠……
烈九卿深深吐了一口氣,“你不必激我,我就是要溫容,這續命還陽散我就必須要。”
“我信你,但你得吃個東西。”老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放下,裏麵放著薄薄的參片,“每半個時辰吃一片,你要是死了,我問誰要七瓣大地?”
莫淮和楚衛都發現了這參片的熟悉之處,和那個六百年血參極像,是用人血養出來的。
“好,我知道了。”
活下去,她總會有機會吧……
阿胭突然聽不見他們的議論聲了,心裏有些發毛,侍衛匆匆而來,附耳低語了兩句,“大娘子,在城頂發現了溫容掉落的佩珠,可能是去那地方了……”
聞言,阿胭一驚連忙轉身,“看好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