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胭剛走不久,一個端茶送水的侍女進來,趁機給老人打了一個收拾。
他點點頭就讓侍女退下了。
門外監視的人一直都在。
老人劃著酒水在桌上寫下了幾個字。
不多時,裏麵傳來了爭吵聲,幾人被趕了出來。
他們出來後,身後一直跟著人。
這個時候除掉他們太惹眼了。
“莫家主,你保護宮主,我先把阿恒朵朵救出來,半個鍾後在二樓香坊彙合。”
說罷,他腳步一頓,轉身朝著跟蹤他們的人走去。
抓著空蕩,莫淮帶著烈九卿躲開了追蹤的人,卻看見粉色煙霧突然從頭頂散了下來,碰見的人都變得醉醺醺,難得幾個武功高強之人發覺,反應慢一些的也像被奪舍了一樣。
耳邊太過嘈雜,烈九卿發現了異樣,“是不是走不了了?”
莫淮失笑,“我有許多年沒見過這等無差別攻擊了。”
烈九卿微怔間,感覺周身被內力護住,快速向下方而去,“莫大哥,這樣消耗內力,你不會先倒下吧?”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我玩笑?”不知道為何,烈九卿覺得莫淮突然很開心,“你這點很像一個人,仗著內力高,囂張!”
熟稔的與他說話間,烈九卿喉嚨一啞,說又沒說一樣,沒有影子沒有模樣沒有任何記憶,那就隻有一個溫容了。
她的生活裏,當真是被溫容密密麻麻的侵占著。
她的心無動於衷,身體卻……
“別走神。”
頭頂,莫淮提醒了一句,帶著她幾經躲藏,避開了大量追殺的侍衛。
“快些,按照名單,把人帶走!”
莫淮探頭看去,發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穩戎應該是這裏的人。”
“他對溫容很好奇。”
烈九卿按住手腕,“大抵是因為名字……”
“他二人還有兩分相似。”
莫淮不等烈九卿說完,就主動告訴了她,“不止,他們的聲音也是。”
“……”烈九卿一時錯愕不已,“兄弟嗎?”
聽她脫口這麼一說,莫淮猝不及防就笑了出來,“你覺得,溫容會有兄弟嗎?”
“他來路如此神秘,真是更是不為人所知,有兄弟也十分正常不過。”
莫淮搖頭,“穩戎的像,隻是皮囊,而這像是刻意營造出來的。你懂醫,應該也知道,不說皮囊,這骨頭也是可以雕琢刻劃的。”
“長生……”
突然聽見長生的名字,莫淮眸色一暗,“你能記著他,那大概就是他和溫容沒什麼直接關係吧。”
烈九卿總是覺得他話裏有話。
她想問什麼,到了嘴邊上又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忍住了。
“要是按你這麼說,那我記不得的那些人,難道都是他假扮的不成?”
烈九卿說罷,她自己都驚住了。
莫淮沉默了片刻,“你心知肚明。”
“……”烈九卿自嘲,“若是如此,溫容對我又能有幾分真心?”
“他或許就是想你這麼想,但你當真是懷疑嗎?還是更多的是憤怒?怒他就這樣放棄了。”
烈九卿指尖輕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