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靳霆很忙,處理完公務後,很快就離開了。
烈九卿喝下泉水,繼續修煉。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烈靳霆都沒出現。
午間,烈九卿勉強可以下路,走上兩步就要喘上許久。
她歇了會,又慢騰騰的走了幾步。
侍女送藥時,看見她踉蹌著險些摔倒,嚇得她臉色都白了。
“七小姐,您小心些!”
她連忙跑上去,扶住了她,“您傷的太重了,太醫說,您少說也要修養一個月才能下床走動的。”
侍女把烈九卿扶到床邊上,“您要是想做什麼就告訴奴婢,奴婢幫您,萬一您又傷著了,奴婢實在沒辦法和大少爺交代。”
烈九卿看看窗外,艱難的端住藥碗,有氣無力的問:“我怎麼不見昨天的那幾個下人?”
“……”
侍女渾身顫抖,畏怯道:“昨日他們沒伺候好您,被大少爺責罰了。”
烈九卿一頓,垂眼時,瞳孔冰冷。
那幾個下人隻是夜裏弄出了些聲響吵醒了她,烈靳霆竟然就責罰了。
說是責罰,恐怕人都沒了……
侍女等烈九卿喝了藥,小心翼翼道:“七小姐,後天就是建國大典了,大少爺特別囑咐,他今天會特別忙,恐怕沒時間陪您了,讓您好生休息,夜裏他有空了,就來看您。”
“好。”
烈九卿睫毛輕顫,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這藥很苦,我胃裏有些不適,想吃豆花,你去城南那家豆腐坊問問,有沒有新鮮的。”
烈靳霆對烈九卿太看重了,她回來的消息就隻有錦園的人知道,為的就是不想有人找她麻煩,影響她靜養。
侍女如今是一點不敢怠慢,“是,奴婢這就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侍女帶回來了新鮮的豆花。
“小姐,您嚐嚐看,他們現成做的,奴婢剛拿回來的。”
烈九卿嚐了口,唇角帶笑,“味道很好,我會讓哥哥賞賜你的,下去吧,我想睡會。”
侍女福身,恭敬道:“是,您有事盡管吩咐。”
烈九卿胃裏腥血翻騰,她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出來吧。”
屏風外,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是楚衛。
“宮主。”
“我今夜要去一趟宮裏頭,你安排一下。”
楚衛瞳孔一暗,“是。”
十二月了,天氣很冷。
一入夜,屋裏頭的火爐都要多加很多炭火。
剛到亥時,烈靳霆就派人過來說,他今夜不回來了。
烈九卿好好泡了個澡,沐浴更衣,換了身招搖的紅色衣衫,連外頭黑色厚重的披風上都是火狐耀眼的皮毛。
她對著銅鏡,在燭光下不疾不徐的畫著眉。
楚衛進來時,隱約看見她藏在光暗之間過分妖冶的容顏,有些晃神。
她年近十九,好像從未隆重的打扮過。
烈九卿抿上胭脂,偏頭,似笑非笑道:“我好看嗎?”
楚衛眼底灼熱,“嗯。”
烈九卿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啞聲道:“好看就行,省得他瞧不上。”
楚衛目光一暗,“您如此盛裝打扮,是去見九千歲?”
他派人查了,烈九卿被溫容的人暗殺。
具體不明,但她真的很怨恨溫容……
至少,如今看上去是。
烈九卿勾唇,危險道:“我差點死在他手裏,總要送一份大禮給他,讓他也嚐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說泉水,她這一身花粉也是足夠支配他了。
今夜,她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