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內力一動,直接強攻而上,招招都是狠手,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隻是烈九卿兩世都沒怎麼用內力,對麵的一個久經殺戮的璿璣衛領主,她怎麼可能是對手。
楚衛幾乎沒主動攻擊,可烈九卿很快就落了下風,敗北之際,一道淡漠的嗓音從她背後響起。
“右下腹。”
聽見溫容的提醒,烈九卿身影一閃,立刻轉向楚衛右下腹。
楚衛目光一暗,長槍一甩,護住自己,快步退了兩丈遠。
溫容勾唇,似笑非笑道:“心下二寸。”
烈九卿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刺了過去,楚衛立刻避開,動作有那麼一霎那的遲疑。
很快,溫容不緊不慢的聲音再次傳來,“脾俞穴。”
對於穴道,哪怕是練武的人也不如醫者敏感。
楚衛不過慢了一息,烈九卿劍柄立刻撞了過去。
隻一下而已,楚衛一口黑血吐出來,長槍掉在了地上。
他原本重傷未愈,這幾下,讓他經脈都不穩了。
他緩緩撿起長槍,掃了眼溫容,跪在了烈九卿麵前。
“請宮主刺死屬下,否則屬下依舊不會放您走.”
烈九卿站在他麵前,深深歎了口氣,“楚衛,璿璣衛有你這樣的領主,才不會真正沒落,但我真的不是宮主人選。”
在楚衛又要開口前,烈九卿率先道:“你若非要堅持,不如就等等長老們出關,或許他們更請清楚該怎樣決斷。”
楚衛垂眼,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唯獨握著長槍的手青筋暴虐。
“宮主,我明白您的決心,但不如我們打個賭。屬下賭您一定會回來,主動回來。如果您沒有,就是您贏了,屬下就不再為難您,但若您輸了,這宮主之位您不要也得要。”
知道烈九卿會拒絕,楚衛唇角依舊勾著。
“宮主,您看,屬下像是好人嗎?就算您背後有溫容的人在,若屬下賭上整個璿璣衛,我們一定會是兩敗俱傷。”
說這話的時候,他略過烈九卿,看向她背後的溫容,“您說,是嗎?”
溫容目光一暗,薄唇緩緩挑起,“答應他。”
聞言,烈九卿到嘴的拒絕卡在了喉嚨裏,他不解的看向溫容。
“答應。”
烈九卿唇角收緊,吐了一口氣,“好。”
楚衛目光暗下來,緩緩站起來,恭敬道:“屬下送您離開。”
最後,楚衛說:“希望,您堅持。”
一直到出了璿璣穀,烈九卿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溫容又一直不開口,馬車裏安靜的不像話。
直到,離開璿璣穀大概三裏外,烈九卿心口驟然一疼,一種難以描述的痛苦一點點襲上來。
她渾身難受,險些摔到地上時,溫容單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扯到了自己懷裏。
烈九卿唇瓣痛到顫栗,臉蒼白至極,“我、我好痛……”
溫容垂眼,唇角微微挑起,捏著她的下巴,防止她咬住自己的舌頭。
“毒桔梗的毒,正好克製藥人,你難道不知道?”
聽見溫容的話,烈九卿突然就明白了楚衛最後那誌在必得的眼,他明明就知道。
溫容指尖撩撥著她耳旁的發,似笑非笑的湊近她,“求求本座,本座讓你不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