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些女人不同於上次皇上賞賜的那些,那些都是些歌姬舞姬,背後沒有勢力支持,而這些女人萬一招惹了,背後的勢力給王爺帶來麻煩可就壞了。”林青染無奈的歎氣道。
流夏聽完笑嘻嘻道:“我就知道王妃是愛王爺的,這不就替王爺著想了嗎?”
“你這個丫頭!還不快給我弄些吃的去!再在這裏貧下去,我就要被餓死了……”林青染不禁笑罵道。
流夏一蹦一跳的出了屋,林青染卻陷入沉默,這些有勢力的女人,恐怕不好對付,自己日後的日子恐怕要難過了。
吃了早飯,林青染與流夏相攜上街,漫步著往泰和酒樓走去,許久未曾回來,也不知道酒樓布莊的生意怎樣了,她有心去查看一番,便拒絕了流夏讓她坐馬車的建議。
看著街道兩旁四處叫賣的小販,吆喝聲此起彼伏,感受著如此熱鬧的氛圍,林青染心情也大好。
與流夏東看看,西瞧瞧,買了許多小吃與小玩意兒提在手上,慢慢的走著。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泰和酒樓,竟然已經接近晌午,此時的泰和酒樓正生意火爆,人聲鼎沸,一片欣欣向榮之色。
林青染進去都沒有引起掌櫃的注意,走到埋頭算賬的掌櫃的麵前,輕扣了幾下桌子,卻沒成想掌櫃的竟然連頭都沒抬,隻是悶聲說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掌櫃的生意太火爆了吧,都沒空搭理我了……”林青染笑道,掌櫃的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見林青染笑吟吟的站在他麵前,驚訝道:“小姐!您回來了!”
說著,忙從櫃台後麵跑了出來,來到林青染身邊,見她腹部隆起,歡喜道:“小姐,您這是有喜了?”
林青染笑著點點頭,掌櫃的忙扶著林青染往樓上的雅間而去,讓小二的上了茶,這才開心道:“小姐,這店裏的生意火爆的很,一個月的利潤是以前的十幾倍呢!小姐發來的幹貨也好賣的緊,簡直供不應求。小姐可還有什麼賺錢好法子?”
麵對掌櫃的一句接一句的話,林青染不禁輕笑出聲,“掌櫃的真是財迷啊!這是掙錢掙出癮來了,要是都像掌櫃的一樣,忠義山莊不愁不壯大……”
陳掌櫃的不禁老臉一紅,笑道:“跟著小姐賺錢自然是容易的,所以這才會這麼問。”
林青染也不禁莞爾一笑,“日後我自會再想些賺錢的辦法,到時還需要陳掌櫃的支持。”
“小姐的吩咐,那自然是支持的。”陳掌櫃的笑嗬嗬道。
在泰和酒樓吃了午飯,自然是這酒樓的招牌菜——泰和火鍋,林青染終於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火鍋,甚是滿足,揉著滾圓的肚子與流夏徐徐的往布莊而去。
剛走進布莊,可能是由於正晌午的關係,布莊內沒有一個人,挑開簾子,往後院走去,剛進後院便聽到歡聲笑語聲。
翠兒坐在樹下與布莊掌櫃的有說有笑,手中卻是飛針走線,快速的縫製著衣衫,從遠處瞧去,女的溫婉,男的俊朗,倒是天生地設的一對璧人。
“翠兒姐姐!”流夏的一聲呼喚,這才讓翠兒回過頭來,看到林青染,慌忙笑著跑了過來。
“王妃您回來啦!”翠兒激動的握住林青染的雙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看著林青染已經隆起的腹部,不禁也為她歡喜,“王妃有喜了!盧比馬上就做些小衣衫,為以後的小世子穿!”說著,忙轉身就要去準備。
林青染笑著一把拉住她,嬌笑道:“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急性子,他出生還要好幾個月呢,不用那麼著急,咱們好幾個月沒見,不如說說話。”
說的翠兒麵上一紅,當即也嬌笑著與流夏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林青染,坐到樹蔭之下,而布莊掌櫃的則貼心的進屋拿出了瓜果與小點心擺放在桌上,向林青染行了一個禮後,退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林青染看向翠兒手下的成衣,不禁拿起來仔細的端詳著,大紅色的紗質外衫,繡著五彩鴛鴦,這明顯就是一件喜袍。
早就看出了端倪的林青染剛要說些話逗弄一下翠兒,卻見她尚未開口,翠兒卻緊張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她腳邊,那布莊掌櫃的也跪倒在地。
翠兒與掌櫃的重重地磕在地上,一抬頭竟然已經泛著殷殷血跡,“王妃,翠兒與阿寬沒有經過您的同意,便私定終身,還請王妃責罰,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還請王妃成全。”說完,二人便又重重地磕在地板之上。
林青染慌忙去扶二人,卻見二人倔強的跪在地上絲毫未動,這讓她倒很是無奈。
“快快起來吧,我本來就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我也希望你們能幸福。”林青染柔聲說道。
翠兒與布莊掌櫃的互視一眼,這才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翠兒臉上早已布滿淚水,“王妃我原來那麼對您,您不光原諒了我,還對我這麼好,我……”說著,翠兒又要跪倒在地。
林青染倒是沒想到自己能在翠兒心中有如此地位,忙讓流夏將她扶住,細聲開解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隻要你們幸福就好。別說了,把其他的喜服都拿來,我們給你參謀參謀!”
見林青染笑的開心,翠兒終於解開心結,歡喜著跑進屋中,將其他的喜袍也抱了出來,與林青染二人有說有笑的討論著婚事。
翠兒與林青染說好了,在下個月初六就要將婚事辦了,屆時,林青染是主婚人。
林青染不由的打趣道:“你倒是彪悍,將一切都決定好了,都不問問新郎官的意見?”
布莊掌櫃的阿寬憨厚的笑著,“翠兒喜歡便是我喜歡。”說完,轉身又去為她們幾人去拿吃食。
流夏不禁咯咯笑道:“翠兒姐姐手段真厲害,竟然將姐夫收拾的如此服服帖帖!”
翠兒笑著啐了一口,“你個小妮子,就你嘴貧!”說著,作勢就要去擰流夏的嘴。
“王妃,您看!翠兒姐姐被說中了軟肋,惱羞成怒了!”流夏笑著躲到林青染身後,二人你追我趕,一時之間,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小院。
三人說這話,不知不覺便已傍晚,阿寬做了晚飯,讓林青染與流夏留下吃飯,這二人也不客氣,說說笑笑便留宿下來。
半夜,林青染仍舊會起夜,生怕驚醒了在外室的流夏,她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誰!”大喝一聲,直接飛身而上,手中銀針迸發朝屋頂上的人影射去。
那人影身影微動,直接朝她‘逼來’,銀針悉數被他躲過,下一秒,不等林青染有下一步動作,便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中。
額頭上被重重地印上一吻,“娘子,是我……”,而後是輕輕的柔聲呢喃。
林青染抬頭看去,不是燕塵又是誰?隻是一眼,便在他雙眼的柔情之中淪陷。
“你怎麼來了?這大晚上的,不忙?”林青染堵氣的從他懷中掙脫開,言語之中,明顯是意有所指。
燕塵忙賠笑追了上去,笑嘻嘻道:“不忙不忙!照顧娘子才是天大的事!”
“可不,迷幻香都快用完了吧?”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二人抬頭瞧去,不知何時,陌如玉斜倚在院外的大樹之上,慵懶的喝著酒。
燕塵頓時沒有好氣,怒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給王嫣然用迷幻香的時候,我就已經出來了。”陌如玉仰頭飲下一口酒,低聲不屑道。
燕塵一時語塞,忙瞧向林青染,隻見她臉色鐵青,已經遊走在發怒的邊緣。
“娘子,你聽我說!”林青染頓時心中一陣泛堵,扭頭往回走去,燕塵忙一溜小跑的在身後追著,邊不忘回頭咬牙切齒的罵道:“陌如玉,你給我等著!”
“好。”陌如玉也不動地方,仿佛看戲一般的瞧著燕塵的窘樣,悠哉悠哉的飲著酒。
林青染賭氣的進了屋,“砰”的一聲便把門關上,燕塵來不及停下腳步,一鼻子撞在了門上,痛的“哎呦”一聲。
聽到慘叫之聲,林青染慌忙將門打開,看著捂住臉的燕塵,焦急道:“怎麼了?”邊說邊上前查看著。
“鼻子恐怕破了……”燕塵的語氣中滿是痛楚,“我瞧瞧!”說著林青染湊上前去,仔細的查看,燕塵趁機進了屋,還不忘回頭朝陌如玉示威。
瞧著被燕塵關上屋門,陌如玉這次倒很是輕鬆,絲毫沒有落寞之情。飲了一口酒咂咂滋味,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一二三……”還沒數過十下,燕塵的身影便從屋中倒飛出來。
屋門又重新被砰的一聲關上,燕塵不死心的拍打著屋門,“娘子,讓我進去吧!娘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拍了半天卻不見屋內有絲毫動靜,燕塵也隻得垂頭喪氣的放棄。
“來吧,喝一壺?”陌如玉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悠閑邀請道,說著從身旁拿出一壺酒,看樣子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