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輕點頭,想了想說:“緣由,如果說我的名字可以讓孩子好過一背地,不受人欺負的話,我是不介意的。”
緣由聽了卻有些淡然地說:“小姐真是有心,不過這孩子就是這樣,一輩子也隻能受人家欺負了吧,唉,緣由多話了,緣由先下去。”
她帶了孩子就下去我也沒有多去想什麼,抱起寶寶親親她的臉:“寶寶,不怕不怕啊,你抱走你的時候,就不會丟下你的了。”
這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覺得那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而且那孩子以後也沒有出現在這附近了,就連楊家的那些孩子,也一並不能出現。
天天的藥都是照著喝,一晃眼也就半個月過去了,不知那個大寶貝現在怎麼樣了,真的一點也不想我啊,連個信也不送來的。
他真夠狠的,我可是想他,真的想他,在這裏太無聊了,我足不出戶還是覺得日子好難過,還是覺得總是有人在看著我一樣。
楊家的人依然對我是恭恭敬敬的,但是我多了一些戒心,他們也拿我沒有什麼法子。
什麼叫做記著恨的狗,永遠是養不乖的,那一張堆積著慈和而又討好的笑臉下,原來是這般的扭曲和有骨氣啊,三番二次得想要跟我拉近關係,一旦失敗了,便就把我拋棄,也不要我了。
而楊妃也很快就生產,給接進宮裏去了,就連楊夫人也進宮去照料著她,楊家上上下下似乎喜氣一團,暗裏對我的不識趣,還是咬牙切齒。
我不肯與他們妥協,而他們也不會想讓我沾了楊家這個光。
雷聲一聲比一聲急,閃電劃過天際帶來了暴雨的暗示。
寶寶也害怕,哄著她很久都沒有睡著,沒有吹燈,隻是看著那窗縫裏刮進來的風,吹得有些左右搖擺就有些怕。最不喜歡就是打雷的夜晚,總會讓我想起在草原上,那種離死亡很近的感覺,我有些害怕,把睡著的寶寶交給宮女,自已捂了被子就睡,最好到了天亮雷聲就不響了。
門給敲了二下,我沒有出聲拉開被子看著,於是一會兒窗一動,一把雪亮的匕首在火光裏有些寒人,眨眼間的功夫就將那木條切開了,好一把鋒利的匕首啊。
我要在乎的,不是這個吧,但見那窗一開,有人跳了進來。
我想開口大叫人,發現那人有些眼熟,那麼軒昂修長的身子,抬起頭擦著臉上的雨水:“下得還真是快,這鬼天氣。”
大寶貝,是我的大寶貝。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身濕漉漉的他,他挑挑眉:“美人,爺來采花了。”
“是你?”
“如假包換。”他笑:“知道打雷你怕,朕心裏想著你,就過來了,果然你是沒有睡的,知秋,想朕嗎?”
我用力地點頭,有些貪婪地看著他,覺得半個多月沒有見,就像是半年一樣的長:“夏君藍,我不會是作夢吧。”怎麼就沒吭一聲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他脫下濕濕的衣服丟在地上:“朕來看看,朕的女人有沒有偷人,床上有沒有,那一定是在被窩裏,哈,抓住你了。”他撲上來,結結實實地壓著我就吻個沒完沒了。
也許隻有親吻,才會讓彼此都知道,多在乎,多想念。
“真是瘋了。”我喃喃自語:“這麼晚了你還來,而且你還偷偷地來的。”
他邪邪一笑:“難道偷情要帶很多人來看著不成,難道你喜歡楊家的人擺出迎駕的樣子,等著我寵幸完你就送朕回去,得了吧。”
我笑,摸著他的臉,那麼的實在,那麼的溫暖:“我也不喜歡,你是偷偷進來的吧。”
“那是,我帶來的人功夫還不錯,帶我飛了進來,又再爬牆進來,知秋,朕真想你,很想你很想你,在宮裏真是無聊至極。”
“是嗎?你有多想我。”
“天天晚上都想。”他有些可憐地說:“想得很難受。”
“不會吧,想著隻會哀聲歎氣啊,怎麼會難受呢?”壞東西。
他邪笑:“朕的小女人,果然還是個純潔的小姑娘,朕來教你一些不純潔的事吧,你會知道朕有多想你了。”
“嗬嗬,你這人一來就沒有好意的,我給你擦幹頭發。你也少給我打圈圈了,你在宮裏有多少的女人我還不知道嗎?”別擺出一副忠貞的樣子給我看,他不適合。
可是他卻是很認真地說:“知秋,這倒是真的。從避暑山莊開始,朕就一直沒有寵幸別人。你不要以為朕說的是假話,朕也有說真話的時候,這些事倒是不怕你笑話,朕和別人沒有那種興致。”
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羞,他說話有些百無禁忌的。
“嗬嗬,這倒是轉性子,可是後宮的人聽到這樣的話,那豈得了。”
他抱著我的腰就壓著我:“朕是要留著精力對付你的,知秋,給朕吧,給朕吧。”他一邊說,一邊軟軟的吻著我。
外麵的雨水下得滴滴答答響,而我讓他吻得暈沱沱,在他的懷裏羞澀地點點頭。
一個個的熱吻便落在肩上,衣服上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撫著,點燃起我的身體,讓我變得都不像自已了。
紅燭下被浪翻飛,一聲聲的嬌吟幸得讓雷電掩了去,我聽不到那雨聲了,我隻覺得自已已經融化成一團水,一次次的快感,讓我幾乎想要哭出聲。
我怕自已上那高峰,怕從高峰上摔下來,我怕,我緊緊地抓著他,他的親吻,他用柔情細語就纏綿落在我的耳尖邊,一句一句地叫著:“知秋,知秋,朕好喜歡,我好喜歡你。”
一次又一次的纏綿歡愛用盡了我的體力,他還得意地說:“現在你知道朕沒有和別的妃子同床共枕了吧。”
我轉過身把頭埋在床鋪裏,可是他還咬著我的背:“知秋,朕還想要。”
“嗚。”我咬著枕頭低低叫。
他拍我的臉:“小寶貝兒,別哭啊,這下你要高興,朕的心裏隻有你,朕的身體也想著你。”
“皇上,你該走了吧。”
“還有些時間。”他抱緊我,光裸的肌膚透著熱力將我薰得暈暈欲睡,慢慢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中午,低頭看看衣服都穿得好好的,隻是被子下還是有著極其曖昧的味道。
我推開窗讓吹去,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已,怎生的嬌羞啊,像是一朵初開的海棠花一樣嬌媚。
想著他就會莫名地想笑,日子漫漫長似乎也變得淡定了下來,沒有想到才隔了一個晚,他又過來。
依然是惡性難改,做盡偷花之事。
晚上盡情地縱歡,白天則是睡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就怕外麵的宮女會聽到,這樣偷情是不是很刺激,很快樂,讓他樂不思蜀不怕路遙遠不怕有狗咬地過來。
仿若是那霧水,總是在天亮之時便要消彌而去,他會數著我的手指頭,一個個地親吻:“朕真想剩下的這個月馬上就能過去,把你接進宮裏,朕也不會這麼辛苦,風裏來雨裏去。”
我忍不住笑出聲,他將我擁緊,我聽著他的心跳看著窗外那白白的霧氣逐漸生起,他捏捏我的鼻子:“朕馬上要回去了,這些天估著是不能來了,楊妃生產肯是有人看得緊。”
我點點頭:“那你就好好在宮裏呆著,哪裏也不要去。”
“要是朕想你了,怎麼辦?”
“大寶貝,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我笑了出來,掐著他的腰:“我好困。”
他鄙視地給我揉著腰,揉著背:“你得天天去走動一下,別老窩著睡睡睡。”
真舒服,我的皇帝大人給我的按摩著背。窗紙上的天色漸白,公公在外麵輕輕地敲門示意他該起來了。
他醒來自已找衣服穿上,蹲下讓我給他扣扣子,隨即便在我的額上狠狠地一親:“小寶貝兒,好好地休息,朕這幾天都不能過來,別太想著朕了。”
“夏君藍。”我軟軟地叫。
他眉眼裏盡是柔情,又折回了身子:“怎麼?”
“下次過來穿多一件衣服,免得凍著了。”
他一笑,彈彈我的臉:“知了,小寶貝兒,快睡。”拉高點被子將我蓋著,不讓那寒冷的霧給進來染上我。
他依乎很習慣了跳窗,從椅子上站著跑出去,再讓那公公揪著往下跳,又得過那牆頭,有一次他給我抱怨,牆頭怎的這般高。
聽說楊妃生了一個女兒,緣由的臉色,卻是越發的疑重起來。
女兒倒也是與我無相幹,兒女總是福氣啊,卻不得知楊家人為什麼總是哀聲歎氣的,搬進來楊府住差不多一個多月了,慢慢也習慣了帶著寶寶在迎鳳閣裏走,她越來越會走路,還學會了和栩一樣甜甜地叫我:“母妃,母妃。”
一個宮女匆匆地過來,在我耳邊低聲地說話,我抱起寶寶,帶了人馬上就出去。
緣由就跪在楊家的大廳裏,四周的神色冷凜,楊老夫人坐在高位,而那楊夫人一臉的暗沉,見我進來馬上就轉過臉裝作若無其事。緣由的臉紅腫一片,而且頭發有些散落,我走過去給她帕子擦臉,看到她亂發中那堅執卻又帶著痛苦的眼神,一滴一滴地滑下的淚,那是多麼的痛。
我淡淡地說:“這怎麼了?楊老夫人,是不是我的宮女,做了什麼事?非得罰著她讓她在這裏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