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在午睡,卻在夢裏看見了鳳傾凰,本宮就掐死了她。當時還感覺得到手裏有溫度,本宮也就沒太在意,當本宮從夢中驚醒後,春桃就死了。”蘇婉兒想著這才是不對勁的地方。
“可娘娘從來都沒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啊,被夢魘著了?”薑應海也皺起了眉頭。
“本宮還夢見了紅衣女子,隻有半張臉。但本宮認得出來,那就是鳳傾凰!”蘇婉兒說著又想起了那句話,後背有些發涼。
“鳳傾凰?那位先皇後?娘娘是夢而已,不必擔心。”薑應海安慰著蘇婉兒。“這先皇後一個故去一年。娘娘,沒什麼好擔心的。”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讓本宮怎麼不擔心!她在本宮的夢裏!不是在你薑應海的夢裏!”蘇婉兒越說越激動,把夢裏發生的事,都給薑應海說了一遍。
翊坤宮出了這樣的事,贏燼還不知道。因為他在皇宮門口送部察郡主和安平王世子慕容謹言出宮去遊玩。
贏燼送完了部察郡主和慕容謹言,忽然想起之前曾經答應過蕭千歌,去看看容妃,這都快一個月了,因為這西北軍務耽擱了時間所以一直都沒有去看容妃。
該去看看容妃了。
“小喜子,去華清宮。”贏燼坐在龍攆上,跟小喜子說了話。
“擺駕華清宮!”小喜子扯著嗓子喊了出來。
贏燼一行人去了華清宮。而此時華清宮裏,蕭千歌帶著荷語已經到了華清宮。
“容妃姐姐的病,與前幾日相比,可好些了嗎?”蕭千歌坐在了容妃的床前麵。
“謝怡嬪妹妹關心,本宮感覺好多了。尤其是這晚上,有了怡嬪妹妹送的香囊,睡的格外踏實些。”容妃躺在床上的,看著蕭千歌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容妃姐姐睡得安穩,妹妹的心意也到了。容妃姐姐隻要好好調理身子就好了。”蕭千歌看著容妃,終是有些難過吧。
蕭千歌和容妃兩人說了些話,沒多久贏燼就到了。
“皇上駕到!”盛福全的聲音,又尖又細。
“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望皇上莫怪。”
蕭千歌剛要跪在了地上,贏燼就給她扶了起來。
“愛妃免禮。”贏燼扶起了蕭千歌,就走向了容妃,畢竟是來看容妃的病情的。容妃剛要起身,贏燼就把她扶著,不讓他起來。
“容妃你的身子都還沒恢複,這裏禮就免了。”
“謝皇上。”容妃躺了下來。看著蕭千歌。
“容妃,朕本來早就和怡嬪說好了要來看你的。結果由於戰事耽擱了些時間。這剛忙完,朕就過來了。”說完贏燼看了看蕭千歌。“免得有人說朕言而無信啊?”
“皇上,這話可就不對了,臣妾何時說過,皇上會言而無信了?”蕭千歌疑惑的看著贏燼。
容妃在一旁看著蕭千歌和贏燼,就仿佛看到了鳳傾凰一樣。
“哈哈!”贏燼笑了笑。“容妃的病可好些了嗎?”
“臣妾的病不要緊。隻不過是老毛病了,一直根除不了。”說著容妃咳了了兩聲。“不過,之前太醫來時說過了,等開春的時候,就可以借助外力來根除這老毛病。”
“開春?”贏燼疑惑的看著蕭千歌,想著蕭千歌來回答。
“回皇上,請的是李太醫,說是容妃額姐姐的心肺之中有瘀血。內服藥物調理,需借助外力來把瘀血排出來。而且需要一個親近之人,親近的男子。”蕭千歌原原本本的把李太醫的話傳達給了贏燼。
“親近的男子?那不就是朕麼?”贏燼聽完了,就明白了。
“回皇上,確實如此。李太醫說這男子的陽氣重,比女子力道大。有利於容妃姐姐把瘀血排出體外。”蕭千歌一五一十的說了些出,說到要緊之處,還裝作害羞了起來。
贏燼看著蕭千歌這般模樣不禁笑了笑,蕭千歌這般模樣倒是和鳳傾凰蠻像的。
贏燼並沒有在華清宮裏待多久,又問了一些問題後,就離開了華清宮,擺駕回了玄宸殿。
蕭千歌看著贏燼離去的背影,愣了一會。
“怡嬪妹妹?”容妃叫了蕭千歌好一會,蕭千歌才反應過來。
“容妃姐姐怎麼了?”蕭千歌回頭看著容妃,回眸一笑。
“怡嬪妹妹,沒事。回事看你出了神,給你叫回來。”容妃看著蕭千歌回眸一笑,更是像極了鳳傾凰。“怡嬪妹妹,本宮跟你說過那位故人吧?”
“容妃姐姐,說過。容妃姐姐,說臣妾像姐姐的那位故人。”蕭千歌見容妃要說些什麼,便順藤摸瓜。
“怡嬪妹妹,本宮的身體狀況怎麼樣,本宮自己心裏清楚。本宮心裏也有數。這個冬天本宮隻怕是熬不過去了。”容妃說著拉起來蕭千歌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裏。
“容妃姐姐,這是哪裏話?李太醫不都說了嗎?等明年開春,開始治療,逼出瘀血。容妃姐姐就好了啊。”蕭千歌看著容妃,心裏很是慌張。
“怡嬪妹妹,這身體是本宮自己的,本宮還能不知道嗎?”容妃看著蕭千歌,搖了搖頭。
一旁的蘭宣和蘭意,也都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蕭千歌看到他們這樣,心裏就清楚了。
“容妃姐姐,這不可能的?”蕭千歌不可置信,看著容妃希望她能說自己是在跟她開玩笑的。
容妃沒有,看了看蕭千歌。決定把心中想和蕭千歌的話的話和隱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秘密,全都告訴蕭千歌。就讓蘭宣蘭意還有荷語先出去,然後屋子裏就剩下了蕭千歌和容妃。
“怡嬪妹妹,本宮的病,來的自然不是那麼簡單。這背後是誰,本宮也不說了。本宮一會要說的話,怡嬪妹妹絕不能和任何人講,要把爛在肚子裏麵。”
容妃看著蕭千歌歎了一口氣。
“本來本宮是要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裏麵的。不過怡嬪妹妹你的出現,讓本宮改變了自己的決定。怡嬪妹妹本宮之前和你說的話都還記得吧?”
“記得!”蕭千歌想到了之前容妃和他說過的話,
容妃說‘做為過來人,我得叮囑你一句,雖然現在皇上寵了你,但你切不可被皇上一時的柔情蜜意所迷惑,這宮裏的起起落落我見得多了,得寵時蜜裏調油,失寵時哭天喊地,甚至尋死覓活……這種事每天都有發生。而且,皇上大概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所以才會寵你,其實,她寵的並不是你,而隻是想從你身上找尋另一個人的味道罷了。所以,你一定要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千萬別太癡迷,否則最終受傷的還是你自己。要想在宮裏生存下去,就得學會看開看淡,別把一時的榮寵太當回事,否則你會吃虧的。’
蕭千歌自然明白容妃話裏所說的“另一個人”是指誰,但她還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嬴燼仍舊記著鳳傾凰,仍舊對鳳傾凰有感情,甚至會因一雙跟鳳傾凰相像的眼睛就去寵幸一個人,她不相信!
如果他對她還有感情,又為何會在當初賜她滿門抄斬?
嗬!想來想去,又回到那個永久的困惑上了!
蕭千歌收回思緒,隻得對容妃說:“姐姐,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會按姐姐說的話去做的。”
“記得就好!”容妃下定了決心要全部都告訴蕭千歌。“本宮說的那位故人,正是一年多前歿了的先皇後——鳳傾凰!”
蕭千歌雖然早就猜到了會是前世的自己,可還是要故作驚訝的樣子。
“怡嬪妹妹,你和她真的很像。雖說容貌上有些差別,但你們的眼睛,表情都挺像的。”容妃說著手摸上了蕭千歌的臉。“尤其是這眼神,像極了。”
“已故的鳳皇後?”
“對,當年鳳皇後死於玄宸殿上。”容妃想到這就有些傷感了。
“容妃姐姐,臣妾聽說是:據說那風氏一族謀逆,被皇上提前察覺,鳳相垂死掙紮,最終被殺於玄宸殿前,而那鳳皇後,帶著腹中孩兒畏罪自殺,皇上不是不計前嫌,還為其修了宮殿以祭奠,不過這鳳皇後還真是狠心,她……”蕭千歌把那日荷語對他說的話,都講了一遍。
“不不不,這不是真相。”容妃一想到這,這淚水也流了下來。“當年鳳相謀逆,本宮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鳳皇後絕不是畏罪自殺。就算鳳相謀逆是真的,鳳皇後也不可能畏罪自殺,更不可能帶著她腹中的孩子一塊畏罪自殺。”
“就算是,皇上也不會答應。本宮也能看得出來,皇上很喜歡孩子,尤其喜歡能像一個普通老百姓家裏一樣生活著。鳳皇後死後,皇上時常醉酒當歌。有一次,皇上在本宮的華清宮喝醉了。本宮聽到他說……”
鳳皇後歿後十天。
贏燼醉在了華清宮,當容妃和蘭宣幫贏燼抬到了床上後。
容妃聽到了贏燼在說這什麼,便離了近些聽著。這一聽,便讓容妃驚呆了。
原來,贏燼讓鳳傾凰住在長樂宮是假,暗中保護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