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的生意遍布九域,外祖父這一脈將生意重心放在北冥,但避開了京城,所以孟羽兮還有些驚訝紀翼璃會來京城做生意,還跟洛大小姐合作。
洛家是錦繡家族,做的生意都關乎錦繡,但紀家在布匹衣裳這一塊沒有涉及。
"是紀家的珍珠,洛大小姐在研製新的布料,她發現咱們紀家生產的一種珍珠,研磨成粉放入染缸中,染出來的顏色會更加鮮豔,絲線也會更加堅韌耐用,還帶著珍珠自帶的香氣。"
紀翼璃見孟羽兮好奇,便跟她解釋,"洛大小姐便想跟咱們紀家合作,剛好我也想在京城開一家珠寶鋪子,洛家在京城也有生意人脈,若是跟洛家合作,跟我們的生意也有大益處。"
孟羽兮點點頭,之前跟洛雪楓合作的時候,便動用了紀家的人脈,這次來京城,跟洛大小姐合作,紀家的珠寶店也能在京城很快開展來,省去了好多麻煩。
"三表兄,你住在平西將軍府吧,剛好兄長也在。"
紀翼璃搖搖頭,"不了,我住在平西將軍府不太方便,洛大小姐給我安排了住處,離洛公子的別院很近,到時候跟他們談生意也方便。"
若是平西將軍隻有孟漾堂,他還可以住,但還有兩位女將軍在,而且,他們還要談軍務,他住過去不太方便。
孟羽兮聽洛大小姐安排了住處,倒是笑了笑,"洛大小姐還蠻體貼的。"
"她現在是洛家的一家之主,做事情都會麵麵俱到。"
"三哥哥對洛大小姐還蠻欣賞的。"
瞧著孟羽兮不懷好意的笑容,紀翼璃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好笑地說,"你這丫頭,瞎想什麼呢。"
話落,紀翼璃問起了小皇子他們的滿月禮,"聽太子殿下說,滿月禮定在了六天後?"
"嗯,欽天監算好的日子,聖上和太子殿下都滿意,便訂下來了。"
近來朝政事情繁忙,戰事四起,玉家遲早會攻打北冥,聖上便想著早日將小皇子他們的滿月裏辦了,不然戰事起了,朝廷就得忙起來,不能以最佳的狀態迎接小皇子他們。
孟羽兮和紀翼璃再說了一會兒話,太子殿下和孟漾堂就回來了,兩人直接往小皇子他們這裏來,見他們不哭不鬧,孟漾堂欣慰笑了笑。
先前,小公主可能鬧騰了,這會兒有孟羽兮在,安靜得跟隻小貓咪。
孟漾堂見孟羽兮恢複得極好,也便放心了,西周撤兵,蠻族的皇子也被抓了,清河難得平靜下來,他也可以多在京城待一會兒,至少小皇子他們的滿月禮,他是不會錯過。
見孟漾堂和紀翼璃在說話,孟羽兮看向又抱著小皇子的北雲煦,見他在給小皇子換尿布,她怔了一下,走過去,皺了皺眉,就在一旁準備衣物。
"啊,我都沒有注意小皇子尿了啊,他睡得那麼香甜,都沒有哭。"
北雲煦抱著小皇子,細心又輕柔地給小皇子換洗衣物,瞧著孟羽兮自責的模樣,笑著說,"啊卿比較乖,他啊,睡得越是沉,便有可能是,隻有餓的時候才會哭鬧。"
給小皇子換好後,就見他嘟了嘟小嘴,北雲煦笑得溫柔,瞧著孟羽兮將搖籃都整理好了,才將小皇子放下去,又笑著看向睡得安靜的小公主,笑笑,"啊沁隻要有一丁點不舒服,她就會哭鬧。"
"哈哈哈--"
"我們小公主很是矜貴的,半點委屈可受不得。"
孟羽兮抿唇樂笑,見北雲煦這麼細心,眉眼彎彎,想到他們去皇宮,應該是朝政有事,便問了一句,"可是朝中有事情發生?"
北雲煦挑了挑眉,看向孟羽兮,斟酌了用詞,便說,"是崔世子,他帶兵去過了禹祝國,東韃國這邊攻勢猛烈,在禹祝國搶先占領了周邊的小國,東韃國就直接跟禹祝國開打,是昭王世子帶兵。"
"崔世子也跟著禹祝國的少君出戰,這一仗,東韃國勝了,崔世子也受了些傷。"
"崔世子受傷了?可重?"
孟漾堂皺眉,見孟羽兮擔心,立即溫聲說,"禹祝國那邊傳來消息,崔世子的傷不要緊,可禹祝國的少君卻是傷勢慘重,得修養了。"
"而且,禹祝國的少君驍勇善戰,他這一傷,讓禹祝國攻勢大減,且少君是禹祝國最強的勇士,他都輸了,禹祝這邊......"
孟羽兮皺眉,她倒是沒有想到昭王世子還有些大本事,竟然連禹祝國的少君都能傷,便是崔世子都跟著受傷了。
這一仗不好打。
"禹祝國即便是百姓,都是會些拳腳的,隨便拉一個,即便是女子都能上戰場,少君受傷,軍中士氣減退隻會是一時,禹祝國不會輕易放棄的。"
北雲煦點點頭,禹祝國先前國小,但九域都有他們的一席之地,現在有了北冥的兵力,他們怎麼也不會放棄擴大疆土。
何況他們跟東韃國已經對上了,若是他們退,便是滅國,所以即便他們隻剩下一人,都會全力奮戰。
但崔世子受傷,還不知道禹祝國現在的情況,北冥也得再派一人去才行。
"要派四公子去?"
"可是,他們才成親,這個時候派四公子去,會不會不太好。"
四公子才跟崔茱成親呢。
"目前,四公子是最好的人選。"
孟羽兮想了想,確實目前朝中的將領也就四公子最為恰當,這個時候,也隻能先國後家了。
何況崔世子是崔茱的兄長,他受傷,四公子也會去一趟的,雖然還在新婚中。
"昭王世子攻勢這麼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會會他,竟然敢傷崔世子!"
"崔世子的手可嬌貴著呢,希望傷的不是手,不然本太子妃就要親自走一趟東韃國了。"
知曉孟羽兮將崔世子當兄長看待,北雲煦輕輕拍了她的肩膀,安撫說,"跟著崔世子一起去禹祝國的還有太醫院的太醫,崔世子不會有事的。"
話落,他也挑了挑眉,"昭王世子這一仗能贏,說起來,還多虧了他身邊的謀士。"
"謀士?"
"嗯,兮兒你也見過,是先前牽扯到挖眼睛一案的許弦,許畫師。"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