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百裏晴一時沒聽懂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就是出去玩一玩,神之穀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都是蠻漂亮的,想必這些年你們為了家族,都沒有試過放下肩上的那些責任出去玩過。所以,這半個月,百裏家和鍾離家都交給我們,你們就放心出去玩。”鍾離雲薑心底在想,就當是彌補一下到時候逃跑的良心之痛吧。
“好,我們去玩,這裏就交給薑兒和寒兒。”鍾離越倒是答應得迅速。他可不想浪費這樣的機會,而且,他想好了,到時候等百裏晴願意嫁給他,然後他們把身上的毒徹底清除了,這鍾離家和百裏家就沒他們啥事兒了,到時候,他就帶著他家娘子在外麵該玩的玩,過著悠哉的生活。
想想這日子就挺美,這可是他向往了千百年了的。
然而,二叔,你確定,你算計得過你家侄女?
“但是……”百裏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鍾離越已經不讓她說了,摟過她直接就消失了。
“雲薑,你家二叔準備到時候有了娘子就撂擔子。”慕容輕輕說道。
“嗬嗬,那就要看,是他跑得快,還是我們跑得快了。”鍾離雲薑依舊一臉的淡定,雖說薑還是老的辣,但問題是,她就是薑啊!再老的薑都沒她辣。
“我們隻負責看戲的。”慕容輕輕說道。
“薑兒,到時候,我跑不快怎麼辦?”鍾離若表示很憂心,薑兒要是跑了,她家二叔肯定要把鍾離家丟給她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鍾離若就想,要不,她和百裏陌現在就先開始跑吧?
“百裏陌跑得快,你放心好了。”鍾離雲薑說道。
“兩家那些作死的,準備怎麼弄?”慕容輕輕問道。
她都聽說了,兩族小家的人都參與到了墨依的這一場作死行動中的。
“讓他們自食惡果就好。反正都中了毒了,就讓他們好好地嚐嚐,作死的滋味吧。”鍾離雲薑說道。
墨依給他們都下了毒,想要這樣來控製他們,現在墨依死了,解藥更是不可能有,他們就等著毒發作吧,到時候痛苦成什麼樣,讓他們慢慢品嚐著去。
“隻怕到時候,他們會哭天搶地來找你們。”慕容輕輕說道。
“不怕百裏寒直接拍飛他們,就來唄。”鍾離雲薑絲毫不擔心這些,不過,趁著這半個月,她和百裏寒的確應該好好地將兩族的小家都整頓一下,能留著就留,不能的話,通通打包送給閻王去。
“若若,有什麼想說的嗎?”慕容輕輕看向鍾離若,問道。
畢竟,鍾離若是屬於小家的人,鍾離雲薑的思想裏雖然沒有這些大家小家之分,但是,很明顯,現在小家那邊鬧騰出來的事情,都是想要奪了家主之位的。
“路是他們自己要這樣走的,事情也是他們做的,做了,該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就承擔。”鍾離若想了想,她的確沒有什麼要說的,就算那個人是她的父親,也是如此。
“你想得通就好。”慕容輕輕點頭,的確是這樣,路怎樣走都是自己選擇的,既然是自己選擇的,就沒有什麼好怨言的了。
“想得通。”鍾離若點頭。
就在這時候,慕容輕輕的額頭又開始直冒冷汗,蘇少謹已經直接一顆藥塞進了她的嘴裏,內力從背後輸入她的身體。
大家的神情都比較凝重了。
“大哥。”鍾離雲薑看向蘇少斐,一聲大哥已經將她想要問的問題都問了。
“輕輕的心髒受損嚴重,比你當時經曆斷骨之重還嚴重。”蘇少斐說道。
本來,這個事情不打算告訴她們的,不想她們擔心,但是,慕容輕輕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他們想瞞也瞞不住,這裏的藥材都珍貴無比,可惜,都無法根治慕容輕輕的病情。
“一直靠內力支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內力支撐時間長了,損害會更大。”百裏寒說道。
他看得出蘇少謹為了減輕慕容輕輕的痛苦,恨不得將內力都輸進慕容輕輕的身體裏,但是這樣是治標不治本的,而且次數多了,以後慕容輕輕病發作起來會更要命。
想到這裏,百裏寒也想到他家娘子之前也因為絕命蠱的侵害而導致心髒受損的,好在,她的情況沒有慕容輕輕的嚴重。
“蘇少謹,我沒事兒了。”慕容輕輕感覺到自己的疼痛減輕了一點之後就叫著蘇少謹,他是恨不得能替她承受這些,隻是,正如百裏寒所說的,這樣輸內力不是個辦法的。
蘇少謹收回了手,將她摟入懷裏。
他被稱為神醫,可如今,他卻連自己娘子的痛苦都無法替她減輕。
他知道用哪些藥,可是,那些藥用下來,也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
“二哥,你別擔心,回綠蕪穀之後,我們就去找閻王!”回現代!鍾離雲薑已經能猜測到慕容輕輕的心髒現在的情況,如果藥物已經沒有辦法控製,就隻能是手術。
可是,在這裏,沒有相關的儀器,也沒有那麼及格的空間,就算她有那個技術,也不敢動。
所以,隻能是想辦法,到時候回現代一趟。
回去借個手術室,借些儀器,那啥,她給慕容輕輕做個手術,她們現代自由行一趟就回來便是。
“蘇少謹,你別一副要死了娘子的樣子。”慕容輕輕看著蘇少謹,不想看到他這麼擔心,明明那麼溫潤的一個男子,她可不想看到他變成苦瓜了。
“胡說!”蘇少謹摟緊她,生生世世,有她就好。
“蘇少謹,你真的不用這麼擔心的,大不了,死了去投個胎就好了,十八年後,又可以嫁給你了。”慕容輕輕笑道。
“對,怕啥,十八年後又是一個俏姑娘!”鍾離雲薑也說道。
因為,事情真的不用想得太過悲傷,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娘子調皮。”百裏寒摟過她,雖然也認同她的說法,但是,如果再讓他和她分開十八年,他大概是會覺得自己那十八年也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