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交給我就好。”百裏寒說道。
恢複記憶的事情,自然需要受些罪,這個罪,他來受就好,他不希望看到鍾離雲薑受罪。
“又要天打雷劈?”慕容輕輕問道。
如果又要這樣的話,鍾離雲薑肯定不幹的。
“不用。天罰的詛咒已經破除,恢複記憶,不需要天打雷劈。”百裏寒說道。
“要受什麼罪?”鍾離雲薑直接問道,因為,她的記憶裏,並不知道封印的記憶,具體應該怎麼破解封印。
“也就冰火兩重天走一遭而已。”百裏寒看著鍾離雲薑,說道。
“冰火兩重天,是怎麼個冰火法?不會是冰封一下又火燒一下吧?”慕容輕輕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並不比天打雷劈好受多少啊。
“我陪你。”百裏寒沒有說話,也就是默認了慕容輕輕的說法,所以,鍾離雲薑直接說道。
讓她看著他受這些罪,她受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一起受,否則的話,她一定會瘋。
“娘子,我不會有事兒的。”百裏寒就是不想讓她也一起受這個罪,所以才會想著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的。如果她也一起的話,他怎麼忍心用這些方法恢複記憶?
“既然不會有事兒,那我陪著也是一樣的。”鍾離雲薑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正因為明白,才舍不得他一個人獨自去承受。
“娘子。”百裏寒看著她,既是感動,又是無奈。
“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可好?”百裏銳終於忍不住了,默默望天的同時,也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
是呀,他家三弟也有喜歡的姑娘了,隻剩下人了……
“自己不努力,怪誰?”慕容輕輕說道。
可不,人家百裏陌多主動,看上了就直接出擊,百裏銳倒好,明明那麼濕潤的一個人,怎麼就感情這麼不開竅的呢?
“我上哪兒努力去?這裏都是有主的。”百裏銳表示很委屈,他倒是想要努力啊,可是,好歹來個姑娘他才能努力啊,不然,他怎麼努力?
“你自己不會出去找的?”慕容輕輕說道。
那可不,還指著從天上掉個姑娘下來不可?
“我武功差,怪我……”百裏銳決定,他還是先好好地修煉吧,隻有武功好了,才可以想出去追姑娘就出去追,不然,武功太差,門兒都不敢出,怎麼可能遇得上喜歡的姑娘?
“你倆決定好了嗎?怎麼辦?”慕容輕輕也不管百裏銳了,反正大家現在都可以樂嗬地抽風了,畢竟,詛咒解了,剩下的那些作死的,等百裏寒和鍾離雲薑的記憶一恢複,都不夠他們拍死的。
“我們換種方法。”百裏寒拉著鍾離雲薑的手,既然,他家娘子一定要陪著,那麼,他隻能換種方法了,起碼,不能讓他家娘子去承受那麼多痛苦。
“還有什麼方法?”鍾離雲薑問道。
對於這些事情,她倒是不如百裏寒的,雖然同樣身為百裏家和鍾離家的繼承人,但是,她在這些事情上的了解,遠不如百裏寒。
“娘子放點血。”百裏寒說道。
“隻要我放點血就可以?”鍾離雲薑看著百裏寒,有些疑惑地問道。
如果真的隻是這麼簡單的話,他還去承受什麼冰火兩重天的?
想要多少血,她放便是了。
“嗯,娘子的血加上神之穀的藥材,喝下之後再讓姑姑和二叔同時為我們按著當時封印的方法解除封印便可。”百裏寒說道。
“放多少血?”慕容輕輕問道。
百裏寒寧願受冰火兩重天的痛苦也不願意放鍾離雲薑的血,大概是因為放的血太多吧?
然而,百裏寒的回答,卻讓在場的人,心都為之一震。
“半碗。”百裏寒說道。
“半碗!隻是半碗血,你就寧願自己去承受冰火兩重天,也不讓雲薑放半碗血?”慕容輕輕表示,他們到底是被塞了一把狗糧,還是她的認知有誤,半碗血難道是指天大的碗?
“娘子的血是生機,也是生命。不是逼不得已,我一滴都不想讓她放。”所以,更何況是半碗,他寧願自己受點皮肉之苦,也不願意她放血。
但是現在他也隻能願意,因為,相比於去受那些痛苦,他覺得,他還是到時候好好給他家娘子補半碗血好受些。
鍾離雲薑隻是微微一笑,感覺自己莫名就被表白了一般。
直接拉過桌子上放著的一個碗,二話不說就放了血。
蘇少謹看到她這個動作的時候,已經去拿藥材了。
看過了這裏的藥籍,他知道百裏寒所說的藥材都是指什麼,所以,他隻要將藥材合著血配好,然後等著百裏晴和鍾離越來,就可以了。
百裏寒盯緊了鍾離雲薑的手,看著血一到半碗,他馬上就將鍾離雲薑的手拉了過來,用內力替她止了血,療了傷,讓傷口瞬間愈合。
鍾離若已經直接放了信號,這是通知鍾離越的信號。
夜白也默默地去門口放信號了。
夜風的傷都已經好了,可是,為什麼還不回來跟他作伴?他感覺他最近總是被虐……
蘇少謹配藥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利用鍾離雲薑放的血,將藥配出來了。
現在,藥就在放在他們麵前,而他們都在等著鍾離越和百裏晴的到來。
兩族都有人在作死,他們需要處理,但是,蘇少謹他們相信,事實百裏寒和鍾離雲薑了,他們還是會很快趕來的。
果然,沒一會兒,鍾離越和百裏晴都同時飛身進來了。
“藥配好了?”鍾離越一進來就是直接問道。
“當真要恢複記憶?”百裏晴看著他們問道。
她的意思是,詛咒已經解了,他們現在沒了記憶也是相愛的,不如就這樣繼續相愛下去就夠了,為什麼非要受個罪去恢複那些記憶呢?
但是,一想到百裏寒和鍾離雲薑輪回經曆的那七死八生,她似乎又能明白,他們想要恢複記憶的決心了。
“恢複記憶了,就能知道用什麼簡單易操作的方法拍死那些作死的了。”鍾離雲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