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斐他們已經收起內力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內力跟百裏寒的內力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所以,就算他們把自己的內力都耗盡,都是沒有用的!
除了讓自己因為內力耗完而虛脫,甚至死在這裏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都讓你劈了一下了,意思著也沒跟你計較了,你還劈上癮了?非得把我男人劈得皮開肉綻才甘心?雷劍能砸斷,不知道,這光,能砸斷不?應該是不能的,但是,在老娘這裏,你特麼傷了我的男人,就沒有什麼是不能的!你特麼去死!”沐雲薑又發瘋了,直接將手中握緊的那道光,變成了實物,隨後,開砸……
“……”於是,包括慕容輕輕在內的所有人都默默地望著通道的頂方:是不是,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什麼破天罰,什麼破規矩!有這麼坑自己子孫的嗎!一個鍾離一族已經夠讓老娘火大的了,還來一個百裏一族的!一個個都巴不得自己斷子絕孫了是吧!”
“你們想要斷子絕孫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們特麼敢傷我男人,你們就去死,統統去死!”沐雲薑越砸越使勁,明明是道光,那麼虛渺的東西,到了她的手裏,竟然能成為實物!
“非要老娘以暴製暴是吧!好,成全你們!洗髓之劍?你去洗澡吧!”沐雲薑暴力起來,什麼光什麼劍都靠邊站的。對於她的這個爆發力,慕容輕輕和槐槐都嘴角抽了又抽,最後,變成了崇拜。
沐雲薑的身體,此刻正是骨頭重生的時候,那種骨頭斷完又重接的痛苦,隻怕一般人早都痛暈了,但是,她沒有,她現在想的,就是她的男人又被人欺負了!
因為這裏是通道,通道的兩邊其實都是堅硬的冰牆,沐雲薑就是那麼直接地抓住著光砸在冰牆上,當然也不是光砸那麼簡單,那力度裏帶著的強勁內力,是蘇少斐他們都不敢想象的。
最後,他們都那麼直接地看著那道光化成的實物,在沐雲薑的強悍內力之下,碎成了渣。
瞬間,整個通道內那股壓迫感就消失了。
但是,百裏寒身上的寒冰還是沒有消。
沐雲薑飛身回到百裏寒的麵前,直接將自己的內力注到到他的身上。
很快,他身上的冰就開始融化了。
有了沐雲薑的這一股內力,百裏寒已經洗髓完成。
“娘子。”百裏寒眼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是心疼地看著他麵前的沐雲薑。說好的,有夫君,但是,他卻一再地讓他家娘子為了他而受到傷害。
今天是她斷骨之痛發作之時,隻怕她現在都還在受著那斷骨之痛的,可是,她卻不顧一切,要救他。
“百裏寒,我們就到天之國了,我們能不能在天之國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你的了。”沐雲薑看著他,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有點兒弱。
“娘子!”百裏寒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也將內力集中到了一起,將身體的封印衝破。
就在他的封印衝破的瞬間,不僅整個通道一片紫光,甚至,整個天之國都是一片的紫光籠罩。
百裏銳和百裏聞風看著這天空出現的紫光,眼睛都不自覺地紅了。
回來了,他們的四皇子回來了!
通道內,沐雲薑看到百裏寒終於衝破了身體的封印,內力恢複到了天之國的水平,她也終於放心了。
一放心,她整個人就撐不住了,在倒下的那一刻,百裏寒將她穩穩地接住。
“通道的出口,還有一關。百裏寒,你做好準備了嗎?”蘇少斐他們也都恢複了,看著百裏寒說道。
沐雲薑隻是因為剛才的爆發,所以虛脫了,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百裏寒的封印已經衝破,他們並不擔心還會有什麼別的阻礙,但是,通道的出口,那裏,會直接洗掉百裏寒的記憶,這是任何能力都無法避免的。
百裏寒隻要從這個通道走出去,踏入天之國,那麼,他的腦子裏有關四國的一切,都會消失。
也就是,他不再記得沐雲薑。
“她是我的命。”百裏寒懂蘇少斐的意思,也知道,隻要走出這個通道口,他便會忘了他家娘子。
但,記憶忘了,心沒忘就行。
抱緊了懷裏的沐雲薑,百裏寒就帶著他們,大步走向通道。
在踏出通道,進入天之國的瞬間,百裏寒就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裏被一股強悍的內力抽著,他努力想要記住的東西,無論他怎麼努力,怎麼對抗都沒有用,那些東西都會被那股內力不停地抽著。
那已經不是人力能拒絕的事情。
慕容輕輕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也猜得到,他肯定是在跟那股內力對抗,肯定是因為不想失去有關沐雲薑的記憶。
“輕輕,如果,他把女神忘了,會怎麼樣?會在天之國,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槐槐現在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女神得多傷心?
“不會。”慕容輕輕搖頭,語氣肯定地說道。
別人會不會,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百裏寒就算沒了有關沐雲薑的記憶,就憑著他們之間糾結了七世的愛,他都不可能娶別人。
“那就好!”槐槐其實也也覺得她這個問題很多餘的,但是,沒辦法,多餘她也得想。
百裏銳和百裏瘋這些人都已經等在了那裏,他們的神情,甚至比慕容輕輕他們都要緊張,他們都在等著百裏寒和沐雲薑。
終於,那股強勁的內力消失了,再度睜開眼的百裏寒,眼神都是冰冷的。
“寒兒!”百裏銳和百裏聞風都激動地看著百裏寒,看著他抱在懷裏的沐雲薑,他們也知道,他們的寒兒在經曆洗髓之痛之後,都還能毫發無傷的站在他們的麵前,除了沐雲薑,沒有人能做到這些。
百裏寒掃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在低下頭看著懷中抱著的沐雲薑時,眼神瞬間就溫柔了。
“娘子。”百裏寒喃喃地叫著。
慕容輕輕和槐槐聽著他這一聲娘子,也都笑著眼睛都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