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家主子的師傅,我知道,但是,夜白,為什麼你這副表情?”沐雲薑看著夜白問道。
她家外公沒有這麼快來,她是知道的,所以到的人是玄月老人和百裏寒的師傅,隻是,百裏寒的師傅很可怕?
不然,為什麼夜白是這樣的神情?
“主子……”夜白為難地看向了他家主子,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家夫人啊。
“說吧。”百裏寒看了眼夜白,說道。
“夫人,主子的師傅,他把穀裏的水果都摘來吃完了!現在,現在還烤著三隻野羊,八隻野兔,他說,他要吃飽一些才敢說話……”但是,夜白覺得,他是很崩潰的,什麼叫吃飽一些才敢說話?
而且,重要的不是他吃飽一點,而是他居然把穀裏的果子都摘來吃完了!
“他吃完了我的果子……”沐雲薑的神情很平靜,真的很平靜。
“娘子乖,雪山那頭還有吃的,不過太冷,我們去摘會凍到,到時候,讓師傅去那裏摘回來給你吃。”百裏寒安慰著他家娘子,所以,把他家師傅坑到了坑底去了。
沐雲薑聽到雪山那邊還有果子吃,心情也平和了。
“主子的師傅……你們一直都是這樣稱呼百裏寒的師傅的嗎?”沐雲薑覺得夜白的稱呼很奇怪。
“回夫人,是的……主子的師傅,不讓我們叫師尊,也不讓我稱呼別的,隻能叫主子的師傅……”夜白也表示很無奈的,因為這個稱呼,他們也不知道算什麼稱呼。
“百裏寒,那老頭子很瘋癲的嗎?”沐雲薑問道。
“師傅隻是有點愛吃。”百裏寒笑了笑,說道。
“二哥,魚烤好了,拿著路上吃吧,我們現在回百裏穀,回到了,烤羊也該好了,激戰了兩天兩夜,光吃點魚,輕輕是補不過來的,就該吃頭烤羊!”沐雲薑說道。
“……”慕容輕輕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沐雲薑會拿這個事情打趣她一輩子的。
所以,她到時候真的要讓蘇少謹研製一些凶猛一點的藥出來,讓沐雲薑和百裏寒也滾上幾天幾夜去,到時候,就誰也別說誰了。
“好。”蘇少謹還真的直接把烤好的魚一拿,嗯,放到了夜白的手裏,然後抱起慕容輕輕,夜白是真的貼心,他是駕了馬車來的,所以,慕容輕輕這一路回去,不需要顛簸著回去。
百裏寒和沐雲薑牽著手,也一起往馬車上去。
出發回百裏穀。
當他們回到百裏穀的時候,遠遠地,沐雲薑就已經聞到了烤羊的香味,而且,這香味,貌似比廚娘的手藝還要好。
“百裏寒,我要吃烤羊。”沐雲薑說道。
她肯定打不過百裏寒的師傅,就算打得過,也不能打,老人家嘛……骨頭脆了,不經打,她不能動手。
所以,沐雲薑隻能看著百裏寒,讓他自己看著辦。
現烤來不及了,她就要吃烤好的。
摘光了她的果子吃,她也要吃光他的烤羊!
“好。”百裏寒牽著她的手,下了馬車,然後淡定地讓她坐到了一邊。
蘇少謹抱了慕容輕輕下來之後,已經直接上前去搶了。
“哎哎哎,少謹,你不能這麼不地道!那是老頭我烤的羊!”一個頭發發白,胡子也發白的老頭子,看到蘇少謹過來直接拿他烤好的羊,他嚷嚷著。
“無名前輩,我家娘子累著了,改天少謹還你兩隻。”蘇少謹才不管他嚷嚷,拿了羊就走了。
放到了慕容輕輕的麵前,然後又拿出了刀子,把羊肉割成小片,讓慕容輕輕吃。
“這丫頭也是累壞了,算了,老頭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大手一揮,嗯,無名前輩表示他很大度的。
“百裏寒,那兩隻羊我都要了!”沐雲薑打算當土匪,指了無名前輩麵前的兩隻烤羊,說道。
“娘子,我們要不要愛護一下老人?”百裏寒問道。
“比如?”沐雲薑看著他,問道。
“比如,坐在他身邊,讓他看著咱們吃他烤好的羊,吃得如何的津津有味,這樣比較好,好歹,這羊也是他烤的。”百裏寒,無名前輩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他大概腸子都悔青了。
“喂喂喂,你這不孝子孫,你你你……”無名前輩看著百裏寒和沐雲薑,由其在看到沐雲薑的時候,他直接就不敢看了,你了半天也你不個所以然來。
沐雲薑倒是淡定地,真的就坐到了他身邊去了。
直接就拉過一隻羊,撕下一個羊腿,捧著就吃了起來。
切什麼切,多麻煩啊,這樣捧著吃,才帶勁!
慕容輕輕也看到沐雲薑吃得那個爽了,所以,她也不要蘇少謹切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沒味兒!
於是,她也直接讓蘇少謹撕了羊腿給她,捧著就吃。
“老頭,我是叫你師傅,還是叫你無名前輩?”夜白可是說過了,這老頭子不讓他們稱呼名字,隻能叫主子的師傅。
所以,沐雲薑隻好問一下,她該怎麼稱呼他了。
“你你你,你叫我死老頭就好!”無名前輩看了眼沐雲薑,然後,又默默地拿過一隻烤野兔吃著,嗯,那兩隻烤羊,他隻敢看,不敢搶回來。
“你不讓我叫你師傅,你的意思是,你不認同我和百裏寒的婚事兒?”沐雲薑羊腿也不急著吃了,直直地看著無名前輩。
“我哪有!”無名前輩子一聽,急了。
“沒有幹嘛不讓我叫你師傅?你不是百裏寒的師傅嗎?”沐雲薑繼續問道。
“我!我也不是這小子的師傅,我就是暫時替代一下的!”無名前輩表示他很憋屈。他明明一把年紀了,但是,他就是不敢招惹眼前這個女娃……
沐雲薑雖然已為人婦,但是,在無名前輩的眼裏,她還是個女娃,那個當年為了救百裏寒,為了讓天之國免了滅頂之災,逼得自己跳進洗魂池,七魂六魄都散了的女娃。
終於七世了!他們等了這麼久,終於將她等回來了!
無名前輩想到這裏,咬著野兔,默默地別開了臉,看了看天,穩住了情緒之後,才又轉過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