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東門青帶著宮女侍衛前呼後擁的往百裏寒所在的宅子去,她還特意換了寒城皇後專屬的鳳冠,看著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相貌也的確出眾,畢竟是寒城的皇後,如果沒有出眾的相貌,這些年來,她也坐不穩皇後這個位置,當然,不僅相貌出眾,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段也夠出眾的。
隻是,此時的東門青帶著人到了宅子的前麵,太監上前想要找到宅子的管家什麼的讓人通傳一聲,說他們的皇後娘娘駕到的時候,卻根本不知道要找誰。
因為,門前那一字排開的,忙得熱火朝天在炒著菜做著飯的人,比皇宮裏的禦膳廚房的人還要多。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絕命閣的堂主!
絕命閣的堂主在做飯!太監雖然長年深居宮中,但是,他們的消息往往都是最靈通的,他們知道,絕命閣的堂主都是些什麼身份,所以,看著這些人,太監站在那裏楞了好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東門青在馬車上也呆不住了,由宮女扶著,下了馬車。同樣的,也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到。
不過,好歹也是寒城的皇後,見過大場麵,所以,就算心底被驚嚇到,表麵上,她也是鎮定自如的。
“娘娘,這……”太監回到她的身邊,表示對眼前的情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誰都知道,絕命閣的人向來不將四國的人放在眼裏的,別說今天隻是皇後娘娘來,就算皇帝親自來,他們也不會出來迎接。
而且,如果得罪了絕命閣的人,隻怕皇宮以後都不得安寧。
“倒是沒想到,慕容輕輕這個賤人,居然還跟絕命閣的人打上交道了!”東門青語氣憤憤不平地說道。不過,她一說完,就又笑了起來,她覺得,根本就不是慕容輕輕的本事兒,隻不過,慕容輕輕運氣好,正好認識了沐雲薑,而沐雲薑也是運氣好,正好被絕命閣的尊主收為徒弟,才會有這些待遇,不過是運氣好的兩個賤蹄子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隻是,東門青,你不覺得你這麼想,有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感覺?有本事兒,你也去運氣一下,看看百裏穀主會不會一腳送你上天。
“娘娘,現在怎麼辦?該怎麼通傳?”太監聽著東門青罵的這些話,自然是不敢多嘴的,隻不過,他們是出宮想要找蘇少謹進宮去救三公主的,如今連通傳都不知道該怎麼通傳,這怎麼請?
“扯著嗓門喊。”東門青說道。
她就不信,她堂堂寒城的皇後,還見不到蘇少謹了!就算是神醫又如何,論身份,誰還高貴得過她?
於是,太監當真站到了那裏,輕咳了兩聲,準備喊。
然而,太監還沒有喊出聲,就有一個堂主飛快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停!”堂主直接將手裏拿著的那根蘿卜就往太監的嘴裏塞了去。
“你的聲音太難聽,你在這裏喊,會影響到我家尊主夫人吃飯的。所以,在我家尊主夫人沒吃完飯之前,你最好閉嘴,不然,老子把你當蘿卜剁了!”堂主霸氣地說道。
真是什麼樣的人,就帶什麼樣的手下,聽聽堂主那霸氣的語氣,那連貫的動作,那根本不將你們放在眼裏的姿態,嘖嘖,怎麼看都是甚得穀主的真傳。
“你們最好乖乖地站在那裏,不然就滾,要是敢打擾到我家尊主夫人吃飯,哼哼,看到這鍋湯了嗎?爺燉了你們!”另一個正在熬湯的堂主掃了眼太監這個方向,說道。
其他堂主依舊專心地做著自己的菜,一百零八道菜算個啥,隻要他們尊主夫人想吃,一千零八道也給她做出來!
天大地大,都沒有尊主夫人吃飯大。
東門青瞪了眼這些堂主,她知道,這些人說的話,其實就是說給她聽的,她不蠢,她聽得懂!
也就是說,她堂堂的寒城皇後,還不如宅子裏麵的人一頓飯重要?
簡直是目中無人,豈有此理!
“本宮,隻是來接我寒城的大公主回宮的,還請通傳一聲。”東門青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好,她不找蘇少謹,她隻要找慕容輕輕那個賤蹄子!
她倒要看看,這個賤蹄子,是不是認識了沐雲薑,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我們家輕輕公主在這裏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前有我家尊主夫人陪著,後有我家蘇神醫護著,回那破皇宮,受後娘的氣做甚?我家輕輕公主腦子又沒病!”這話,是夜青說的,他正好出來端菜……嗯,裏麵的菜要吃完了,而裏麵的人分明沒吃飽,這不,他趕緊出來端菜了。
誰知道就聽到東門青說的那些話了。
夜青跟沐雲薑跟多了……這話說得,直讓還在宅子裏吃著飯的沐雲薑都直直地豎起了大拇指:夜青,你是好樣的!月蕪就許配給你了!
“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東門青看著夜青的穿著並不像是絕命閣的,於是直接喝斥著。
“你要告訴我,你爹是那個李什麼剛的?”夜青一臉認真地問道。
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夜青這句話是什麼梗,所以,堂主們倒沒有笑出來,但是,沐雲薑和慕容輕輕已經笑瘋了。
“你混賬!你敢汙辱本宮!來人啊,將他給本宮拿下!”東門青也聽不懂夜青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她認定夜青就是在汙辱她,畢竟,誰不知道她是東門一族的後人?敢說她父親是李什麼剛,那不就是汙辱她嗎?
“停停停,亂動試試?一個個都想下鍋燉了?你們以為燉了你們的湯,我家尊主夫人還會喝?你們做夢,你們要是影響了我家尊主夫人喝湯的心情,爺就把你們剁成花!像這樣!”另一個堂主一手將做好的菜放到了夜青手裏,示意他可以趕緊滾回宅子裏去,一邊拿過了一根黃瓜,手起手落讓人都完全看不清他的動作,然後,他手裏的黃瓜就真的被他剁成了一朵花……真美。
於是,那些想上前的侍衛都不敢動了。一想到自己一上前就會被剁成堂主手裏的那根黃瓜的樣子,他們的額頭都滲著汗了。
“你們!”東門青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然而,此時她除了氣得說不出話來,什麼都不敢做。
她是來請人的,如果她再敢強行做些什麼,隻怕就真的別想請到蘇少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