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不差那一副棺材。”百裏寒看著她說道。
他不管什麼公主不公主的,也不管什麼天下,什麼蒼生,他隻知道,誰敢動他家娘子,傾盡所有,逆天而行,他也必將那個人斬殺。
“好像,說誰,誰就來了呢。”百裏寒正想說些什麼,就發現,大街上,東方靜帶著婢女正往茶樓來。
“娘子,會不會惡心?”百裏寒也順勢掃了一眼大街,隨後就認真地問著沐雲薑。
“南宮銘前腳剛走,她就來了,估計是有戲唱吧,且看看她要唱什麼戲唄,不然,咱們這麼早回去也無聊。”南宮耀和慕容傾城已經收拾過了,現在時間還早,這麼早回去,百裏寒又該把她轟回房間去睡覺了,這一天睡到晚的,她可不想成為豬。
“嗯。”百裏寒點頭,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二把湯端上來的時候,沐雲薑正想伸過手給百裏寒盛一碗的,不過,百裏寒的動作比她快,已經拿過碗,給她盛著湯了。
“娘子做的湯?”百裏寒盛湯的時候說道。
“我就動了動嘴,教他們放些什麼材料,不算我煲吧。”沐雲薑端起湯,先嚐了一口,味道還行,是自己要求的味道。
倒也是,材料都是按她說的放的,味道自然不會差得太遠。
“那也是娘子的功勞。”百裏寒說道。
“一會兒我們回家吃飯,娘親和廚娘一定已經給咱們做了很多好吃的了,咱們就先喝點湯,填填肚子就好。”沐雲薑看著百裏寒說道。
“好。”百裏寒點頭,看著沐雲薑的眼神總是那麼溫柔。
東方靜帶著婢女走上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百裏寒看著沐雲薑,一臉寵溺的眼神。
她衣袖的手又緊緊地拽在了一起,指甲都掐進了掌心裏。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才走向百裏寒他們。
“百裏穀主。”東方靜在離沐雲薑所在的位置還有一米遠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百裏寒,絲毫沒有任何的羞澀之心,也絲毫不在意沐雲薑還在場。
“這位小姐,請不要打擾了我家主子和夫人談情說愛。”夜白直接站了起來,擋在了東方靜的麵前。
談情說愛這個詞,是他剛學來的,跟著月蕪學的,月蕪說是她家小姐教的,所以,夜白也學了來。
“百裏穀主還沒有說話,你一個當奴才的,倒是能替主子做決定了。”東方靜一臉鄙視地看著夜白,說道。
“夜白不能替我家主子做任何的決定,夜白隻是在執行我家主子的命令,但凡有惡心到我家夫人的人出現,都一定要打斷她的腿!”夜白說完,還真的直接就衝著東方靜動手了。
雖說東方靜的功夫也不弱,但是,跟夜白這樣的人比起來,她的功夫就不夠看的了,就算帶來的婢女也會武功,也不頂事兒。
夜白還真的,直接就將東方靜的斷給打斷了。
“咯咯!”兩聲,沐雲薑正在喝著湯的手都頓了一下。她家夜白,越來越可愛了,一會兒回家了,記得趕緊把雪梅打發去跟他約會才行。
多好的男人啊,這肥水不能流到外人田裏了。
“啊!”東方靜痛呼了一聲,一臉痛苦地瞪著夜白,然後,轉眼又換上了一臉可憐的樣兒,流著淚,看著百裏寒。
“百裏穀主就是這般縱容著自己的奴才行凶作惡的嗎?本公主今天到此,隻不過是想問問百裏穀主,林依依小姐被關在銘王受罪,百裏穀救不救而已,若不是看在林小姐向本公主求救,你當真以為本公主還會這般不要尊嚴地來這裏?”東方靜語氣裏的指責和失望,聽著倒真的是讓人落淚的可惜的是,你說的都是啥玩意?
“娘子,會不會惡心?”百裏寒看著沐雲薑,認真而關切地問道。
“還好吧,隻不過,她演得不怎麼樣,我還以為會看到一出好戲的,現在看來,是我太高估了那些所謂的公主的能力了。”沐雲薑一臉失望地說道。
“丟出去!”百裏寒聽了沐雲薑的話,直接就說道。
然後,嗖……
夜白一個揮手,東方靜和她帶來的婢女就那麼直接地被夜白從窗戶丟到了大街上。
就算東方靜沒有直接摔在街上,她和她的婢女也馬上被百姓們的臭雞蛋包圍了。
“就是這個賤人,想要破壞雲薑小姐和百裏穀主的婚事兒,大家快砸!”對於百姓們來說,鳳凰城多虧還有沐雲薑和百裏寒蘇少謹這些人在,不然的話,他們根本找不到活著的理由了,這些什麼皇室的,什麼尊貴的,都是放蕩的!
一個個的,隻知道出來將他們的三觀都震碎的。
“砸!”
“砸!”於是,百姓們的呼聲一片,不停地拿著雞蛋,爛菜葉子,種種臭的東西往東方靜和她婢女的身上砸去。
眼看著東方靜就要出手教訓那些百姓,沐雲薑自然不會讓她得逞,坐窗邊的她,將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夜白。
“傷了百姓,不太好……畢竟,咱家棺材現貨不多了。”沐雲薑說道。
夜白接過藥瓶子,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
直接倒出來兩顆藥,就丟進了東方靜和她婢女的口中。
於是,她們隻能四肢無力地倒在那裏,任由百姓們砸。
反正,砸不死的,而且,沐雲薑和百裏寒早已經發現,東方堯就在街角那裏坐著。
但,他並沒有要出手救東方靜的意思,大概是知道,百姓們隻是砸些雞蛋什麼的,要不了東方靜的命吧。
直到百姓們砸累了,眼看著街上的東方靜和她婢女都已經被垃圾蓋住,完全看不到人了,百姓們才散了開來。
“百裏寒,這個東方堯,你了解嗎?”沐雲薑看著百裏寒問道。
“是個正直的人。”百裏寒知道沐雲薑想問的是什麼,於是說道。
“這兄妹倆的差別倒是大了。”沐雲薑點點頭,東方堯給人的感覺,雖然話不多,但的確,他的眼睛裏沒有那麼多的算計。
至於以後會不會正直,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不是一個娘生的,差別大,不奇怪。”同一個娘生的性情都天差地別的,更別說不是同一個娘生的了。
“噗,也是。”沐雲薑聽了百裏寒的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