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錦瑟搖了搖頭,“我不是怪你沒有殺她,可是請你接受現實吧,在你的心裏……盡管你覺得我很重要,可是實際上,卻沒有你想的那樣重要。”

比起北棠風不顧一切的堅持和決裂來,慕容修雲太自私了。

正因為錦瑟曾經體會到了北棠風給予她的一切,別說是她的敵人,是傷害她的女人……縱然是他自己的性命,縱然是他的一切,北棠風都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來。

隻為了她好……

而慕容修雲在意的太多,在他的心裏,有仇恨,有曾經的屈辱,有他二十多年的來的忍辱偷生,還有權利……有他的野心,對他來說,也許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自己在他的眼裏,卻成了隨時可以犧牲的那一個。

曾經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

說什麼她在他的心裏是重要的,他是愛她的,都是騙人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他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這樣離開了,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這樣離開了,先拋棄了他,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不允許罷了。

錦瑟閉了閉眼睛,若是自己一直那樣卑微的愛著他,為他奉獻一切,那麼總有一天,當她和更重要的東西擺在一起時,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再一次選擇犧牲她吧?

慕容修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錦瑟笑了起來,抬眼看一臉悲戚的慕容修雲,卻是拿開了自己的匕首,然後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痛也好,傷也好……她都藏起來了,眼裏隻剩下了一片冷芒,連眼中的淚光都凝固了一般。

她看著他,冷冷的道:“我不殺你,因為這樣太便宜你了!葉玲也好,你也好……我會把你們給我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們的!殺了你們?那真是對你們的仁慈了。”

慕容修雲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可是最終看著錦瑟的目光,卻是將心裏的話又吞了回去,片刻,他才溫柔的開口道:“我將她帶來,不僅僅是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而已,她就在你的眼前,你想怎麼對付她都可以……包括我,你想如何都可以,我就在你的眼前。”

錦瑟的唇微微勾了起來,看著是笑了,可是笑容卻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冰冷,她隻是看向窗外,仿佛看向了很遠的地方,然後聲音幽幽的傳來,“我要讓她失去所有她最在意的東西,把我曾經體會過的痛苦,全部還給她。”

說罷,她轉眼看向了慕容修雲,“她最重視,最愛的……是你,你若真的心口如一,那麼你應該知道,怎樣……才能讓她痛不欲生。”

慕容修雲一愣,看著眼前陌生的錦瑟。

哪怕曾經她被他訓練成一個殺手,要親手殺掉她養大的寵物,殺掉她結交過的朋友,甚至殺掉一些無辜的人,而且她還將那曾經在幼時對她施以毒手的員外家一家三十多口全部滅口,可是她做這些事情時,她都不曾露出過這樣冰冷的笑容來。

錦瑟搖了搖頭,“我不是怪你沒有殺她,可是請你接受現實吧,在你的心裏……盡管你覺得我很重要,可是實際上,卻沒有你想的那樣重要。”

比起北棠風不顧一切的堅持和決裂來,慕容修雲太自私了。

正因為錦瑟曾經體會到了北棠風給予她的一切,別說是她的敵人,是傷害她的女人……縱然是他自己的性命,縱然是他的一切,北棠風都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來。

隻為了她好……

而慕容修雲在意的太多,在他的心裏,有仇恨,有曾經的屈辱,有他二十多年的來的忍辱偷生,還有權利……有他的野心,對他來說,也許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自己在他的眼裏,卻成了隨時可以犧牲的那一個。

曾經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

說什麼她在他的心裏是重要的,他是愛她的,都是騙人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他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這樣離開了,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這樣離開了,先拋棄了他,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不允許罷了。

錦瑟閉了閉眼睛,若是自己一直那樣卑微的愛著他,為他奉獻一切,那麼總有一天,當她和更重要的東西擺在一起時,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再一次選擇犧牲她吧?

慕容修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錦瑟笑了起來,抬眼看一臉悲戚的慕容修雲,卻是拿開了自己的匕首,然後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痛也好,傷也好……她都藏起來了,眼裏隻剩下了一片冷芒,連眼中的淚光都凝固了一般。

她看著他,冷冷的道:“我不殺你,因為這樣太便宜你了!葉玲也好,你也好……我會把你們給我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們的!殺了你們?那真是對你們的仁慈了。”

慕容修雲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可是最終看著錦瑟的目光,卻是將心裏的話又吞了回去,片刻,他才溫柔的開口道:“我將她帶來,不僅僅是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而已,她就在你的眼前,你想怎麼對付她都可以……包括我,你想如何都可以,我就在你的眼前。”

錦瑟的唇微微勾了起來,看著是笑了,可是笑容卻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冰冷,她隻是看向窗外,仿佛看向了很遠的地方,然後聲音幽幽的傳來,“我要讓她失去所有她最在意的東西,把我曾經體會過的痛苦,全部還給她。”

說罷,她轉眼看向了慕容修雲,“她最重視,最愛的……是你,你若真的心口如一,那麼你應該知道,怎樣……才能讓她痛不欲生。”

慕容修雲一愣,看著眼前陌生的錦瑟。

哪怕曾經她被他訓練成一個殺手,要親手殺掉她養大的寵物,殺掉她結交過的朋友,甚至殺掉一些無辜的人,而且她還將那曾經在幼時對她施以毒手的員外家一家三十多口全部滅口,可是她做這些事情時,她都不曾露出過這樣冰冷的笑容來。

也許她的心,真的是千瘡百孔傷到了極致……否則怎麼會需要這樣冰冷的偽裝來掩飾?

慕容修雲垂眸,那總是深沉得看不到底的眸子閃過一絲憂愁,最終他輕輕一歎,“我知道該怎麼做,到時……我會讓你親自動手的。”

錦瑟沒有回答,也沒有去看慕容修雲,隻是堅決冰冷的站在原地,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遙遠的地方……

“等我的消息吧……”慕容修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邁開沉重的腳步,慢慢的走了。

他的身影那樣單薄,可是腳步卻那樣的沉重……低著頭的背影顯得異常的蕭索,風吹起了他的袍子,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吹走了一般。

錦瑟看著他一點點的消失在院子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後雙腿一軟,倒在了身後不遠處的軟塌邊上,差點坐在了地上……

她深深的呼吸,眼裏的淚光再一次的凝聚了起來,可是她卻不允許自己哭,哪怕隻有她一個人,她也不允許自己哭……她必須這樣的狠心,必須這樣的毒辣,那麼她這撿回來的一條命,才算是有了意義。

就當她隻是一個尋仇的惡鬼吧,在她的人生裏,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任何的曙光了。

隻有這湮滅一切的黑暗,叫她無盡的沉淪……

因為當她想振作起來,當她從黑暗中掙紮起來,想抓住那最後一絲北棠風給她的曙光時,她失敗了……她就知道這輩子,已經再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錦瑟閉上了眼睛,倒在了軟塌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是為了她,為了她的人生……也是為了她的孩子。

隻有這樣,她才能體會到自己活著的意義了。

葉玲住的地方算是一個比較偏遠寂靜的角落,因為慕容修雲借口她生病喜好清靜,所以讓西越皇特地給她安排了這寧靜的小院子住。

其他的帝後都是住在一個院子裏的,隻有她和慕容修雲,時候單獨分開住的。

之前她還為了他讓她隨行西越而興奮不已,可是這一路來……她心裏的熱情一次次的被他的冷漠澆熄,此刻她已經認命了。

從他們出發到如今,整整兩個月……她竟是見過他不出三次,而且都隻是遠遠的看到一眼而已。

本來心裏就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如今又因為錦瑟的事情,那怒火和憤恨幾乎要壓製不住了。

她將所有的人都趕出了院子,因為這裏是西越,她還是南陵的皇後,她害怕自己若是失控了,做出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來,會有損自己的名聲。

可是這滿腔的怒氣,竟是如何都不能平複。

狠狠的舉起了桌子上的茶壺,可是卻沒有摔下去……

她不能,不能在這個場合,這個地方失控發怒……不僅僅會給自己帶來影響,還會給南陵丟臉,這樣就等於在慕容修雲的臉上抹黑,若是這樣的話……慕容修雲一定會更惱恨她,那麼她就更不可能見到他了!

“該死該愛!”狠狠的咒罵了幾句,葉玲重重的將手中的茶壺放在了桌子上,雖然沒有碎,卻是‘嘭’的一聲巨響。

“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慕容修雲的聲音突然傳來,想是做夢一般。

葉玲一愣,她回頭的時候,慕容修雲已經推開了門,外麵天已經黑了……可是當他跨進門的那一刻起,仿佛是滿天的光輝與他一起照亮了這個屋子一般。

那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仿佛凝聚了所有月亮的光華,那樣耀眼奪目,那清冷的俊顏如玉一般華美,唇角是她最愛的那一絲慵懶的似笑非笑,眼眸總是深沉如寒譚一般,卻又總是凝著一絲柔光,波光灩瀲,晃人心神。

“你……”葉玲突然站了起來,一瞬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她覺得一切都那樣的不真實,像是一個夢,可是她卻又比任何人都清醒,這不是夢……

慕容修雲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的倒了杯水遞到了她的身前,漫不經心的道:“總不會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置氣吧?你是朕的皇後,可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失了方寸。”

葉玲呆愣愣的接過了茶杯,隻是他淡淡的一句話而已,那麼幾個月來的冷落和委屈一掃而光,心裏早已經被他的身影填滿了,哪裏又還有一絲的不滿?

“你不理我,我自然傷心。”葉玲微微的垂頭,唇角卻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嬌柔的笑容來,不論她有多狠毒,不論她曾經如何的率直大大咧咧……在他的麵前,她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朕的心情也不好,你知道的。”慕容修雲淡淡的坐下,也沒有多看葉玲,他的態度一向都是如此的,冰冷得難以靠近。

可是能像現在一樣,和他說話,能看到他就在眼前,葉玲覺得已經滿足了。

她止不住臉上升騰起來的笑意,手裏捏著茶杯,因為害羞慕容修雲淡然的目光,所以急忙的喝了口水,才道:“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隻是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

說罷,將茶杯放在了一邊,蹲在了慕容修雲的身邊,輕輕的依靠著他的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仰頭心疼的看著他蒼白的臉,“你的身體還好嗎?病了那麼久……有沒有好好吃藥?”

慕容修雲的眸光一閃,低眼看向一臉柔情的葉玲,輕輕一笑,“已經沒事了。”

葉玲點了點頭,雖說兩個人一直冷冷淡淡的相處著,但是能這樣葉玲已經滿足了!畢竟她是他的妻子,哪怕他對錦瑟那樣的不一般,但是她才是他的妻子,能和他白頭偕老的人,所以錦瑟根本是多餘的……

隻要除掉她……

“葉玲。”慕容修雲突然輕輕的喚了一聲,葉玲的思路被打斷,倉惶的抬頭就撞進了慕容修雲的眸子裏,那眸子含著無數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仿佛是禁錮人靈魂的天牢,叫她瞬間落入那深深的黑暗之中,無法動彈。

慕容修雲微微的低頭,湊近了葉玲的臉,他輕輕笑了起來,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冰冷還是柔情,隻是唇瓣微動,在她的耳邊淡淡的道:“我們……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