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玲這樣一嚇,那太醫倒是清醒了許多,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小聲道:“經微臣仔細診斷,姑姑是有喜了,已經四十天有餘……”
“什麼?”葉玲一陣錯愕,臉色瞬間蒼白。
太醫也能理解,就如同他一開始的為難一樣……錦瑟如今的身份是一個宮女,怎麼能身懷有孕?如今哪怕是皇帝將她留在身邊,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誰也不知道這帝王心是如何的?
太醫喜的是錦瑟身體沒有大礙,憂的卻也是這個,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萬一隻是帝王的玩偶,如今懷了身孕,究竟會是母憑子貴還是如何?誰說得清楚?
畢竟錦瑟的身份,還是個罪奴啊!這堂堂南陵皇朝,又怎麼能讓一個罪奴生下皇家的血脈?
葉玲一時也沒有反映過來,可是看著太醫的表情變化萬千,她猛然明白了什麼,門外沒有一點的動靜,慕容修雲似乎還沒有回來……
“想必你也知道事態嚴重吧?”葉玲迅速的冷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太醫,雙眸冰冷。
“這……”太醫有些戰戰兢兢,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玲接著道:“如今皇上才登基,南陵各處還處於動蕩時期,現在若是傳出了這樣的醜聞,對皇室,對南陵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那……那該怎麼辦?”確實,一開始太醫的考量也是這樣,畢竟錦瑟是先帝寵妃,如今又是罪奴……不論是哪一個身份,她都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懷上皇上的孩子的。
葉玲咬唇,臉上有些慌亂,可是一雙眸子卻是異常的冷靜,她看了看錦瑟,冷聲道:“這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那皇上問起來……”太醫有些躊躇。
“也不能說!”葉玲冷厲的打斷了太醫的話,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太醫,一字一句的道:“這件事情最好當做一個秘密永遠掩埋掉,這樣對大家來說,才是最好的……”
“可是老臣怎麼能欺君?”太醫忙搖頭,看著葉玲冷厲的眼睛,突然覺得事情仿佛不那麼簡單了,他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為什麼會把這件事情單獨告訴了皇後?
太醫一臉驚恐,卻也不意外的看見葉玲常常雍容大度的笑臉變得那樣陰冷,她看著他,仿佛眼神就是利刃一般,能將他刺死。
“你可想好了,這件事情說了出去,不僅有損皇室名譽,對於南陵來說……指不定還會叫有心人抓住了這醜聞的把柄,讓南陵陷入一片爭鬥奪權的混亂之中!更何況,告訴皇上了又如何?皇上如今根基未穩,一定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指不定連錦瑟也性命不保,你身為醫者怎麼能如此殘忍?更何況如今南陵動蕩,朝中若不是有我父兄撐著,哪能這麼太平?你想清楚了這件事情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葉玲的話很直白,軟硬兼施,確實如今南陵各地動蕩不安,慕容修雲雖然平定朝堂,但是任然未能全部鎮壓。
被葉玲這樣一嚇,那太醫倒是清醒了許多,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小聲道:“經微臣仔細診斷,姑姑是有喜了,已經四十天有餘……”
“什麼?”葉玲一陣錯愕,臉色瞬間蒼白。
太醫也能理解,就如同他一開始的為難一樣……錦瑟如今的身份是一個宮女,怎麼能身懷有孕?如今哪怕是皇帝將她留在身邊,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誰也不知道這帝王心是如何的?
太醫喜的是錦瑟身體沒有大礙,憂的卻也是這個,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萬一隻是帝王的玩偶,如今懷了身孕,究竟會是母憑子貴還是如何?誰說得清楚?
畢竟錦瑟的身份,還是個罪奴啊!這堂堂南陵皇朝,又怎麼能讓一個罪奴生下皇家的血脈?
葉玲一時也沒有反映過來,可是看著太醫的表情變化萬千,她猛然明白了什麼,門外沒有一點的動靜,慕容修雲似乎還沒有回來……
“想必你也知道事態嚴重吧?”葉玲迅速的冷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太醫,雙眸冰冷。
“這……”太醫有些戰戰兢兢,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玲接著道:“如今皇上才登基,南陵各處還處於動蕩時期,現在若是傳出了這樣的醜聞,對皇室,對南陵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那……那該怎麼辦?”確實,一開始太醫的考量也是這樣,畢竟錦瑟是先帝寵妃,如今又是罪奴……不論是哪一個身份,她都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懷上皇上的孩子的。
葉玲咬唇,臉上有些慌亂,可是一雙眸子卻是異常的冷靜,她看了看錦瑟,冷聲道:“這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那皇上問起來……”太醫有些躊躇。
“也不能說!”葉玲冷厲的打斷了太醫的話,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太醫,一字一句的道:“這件事情最好當做一個秘密永遠掩埋掉,這樣對大家來說,才是最好的……”
“可是老臣怎麼能欺君?”太醫忙搖頭,看著葉玲冷厲的眼睛,突然覺得事情仿佛不那麼簡單了,他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為什麼會把這件事情單獨告訴了皇後?
太醫一臉驚恐,卻也不意外的看見葉玲常常雍容大度的笑臉變得那樣陰冷,她看著他,仿佛眼神就是利刃一般,能將他刺死。
“你可想好了,這件事情說了出去,不僅有損皇室名譽,對於南陵來說……指不定還會叫有心人抓住了這醜聞的把柄,讓南陵陷入一片爭鬥奪權的混亂之中!更何況,告訴皇上了又如何?皇上如今根基未穩,一定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指不定連錦瑟也性命不保,你身為醫者怎麼能如此殘忍?更何況如今南陵動蕩,朝中若不是有我父兄撐著,哪能這麼太平?你想清楚了這件事情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葉玲的話很直白,軟硬兼施,確實如今南陵各地動蕩不安,慕容修雲雖然平定朝堂,但是任然未能全部鎮壓。
如今朝堂上有葉玲的父親德高望重,門下一群門生也與老將軍一起鼎立支持新皇!而她的哥哥手握雄兵鎮守邊關,更是大權在握……這南陵恐怕有一半,都在葉家的手裏,葉玲又是皇後……
“這……這……”太醫猶豫了,不論他說還是不說,結果都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他猶豫不決,卻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反駁!
“如何了?”慕容修雲的聲音傳來時,太醫嚇了一跳,幾乎驚得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驚叫道:“皇上……微臣參見皇上?”
話音剛落,慕容修雲進得門來,詭異的氣氛越發的冰冷壓抑,太醫隻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活活要被窒息而死了一般,可是偏偏心跳如鼓一般的擂動,叫他心裏無比的清楚。
“還有病人在,就不用多禮了!”慕容修雲自從進門後,眼睛便落在了錦瑟昏睡中蒼白的小臉上,他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到底為何昏迷了那麼久?”
太醫一愣,已經滿臉冷汗,手也止不住的顫抖,他行了個禮,隻覺得一邊默不吭聲的葉玲那一雙眼,似乎能將他戳穿了一般。
“稟皇上,姑姑她身體虛弱,加上最近憂思過度,又過於疲勞,導致情緒一時失控時,承受不住而昏迷了,隻要好好休息一日便可好轉,日後注意休養,保持心境平和便沒有大礙了。”
太醫的話,像是在肚子裏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一般,明明滿手心的冷汗,可是他說出話來時,竟然一絲猶豫也沒有。
是的……從慕容修雲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決定!葉玲下手在先,若是他不從,葉家權勢滔天,以後恐怕留不得他!如今他賣一個人情給葉玲,隻希望能保住自己這小命一條。
至於欺君之罪……那也隻有瞞一步算一步了。
慕容修雲許久沒有說過,隻是默默的站在床前,身影籠罩著錦瑟蒼白的小臉,仿佛叫她因為這強烈的壓迫感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下去吧。”許久,慕容修雲在幽幽的說了這一句。
葉玲鬆了口氣,看著太醫顫顫巍巍的離去,她看了慕容修雲一眼,他的臉色很不好,但是異常的平靜,仿佛整個人都沒有了情緒一般,叫人覺得恐懼。
但是她卻還是上前,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腕,小聲安慰道:“皇上你放心吧,錦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將她移到清心殿去,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一步!任何人不得接近探望……”慕容修雲冷冷的說完,轉身要離開。
葉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的道:“皇上,她的身子還沒好呢!清心殿太過冷僻了,她在那裏怎麼能好得起來?”
慕容修雲轉眼看了葉玲一眼,毫無表情的道:“你不用再說了,朕不需要你對她好,是她犯錯在先,接受處罰是應該的!何況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怕朕關她幾天嗎?”
“這……”葉玲一時無語,隻要悻悻的點頭,“不管皇上您心裏怎麼想,我是虛情假意也好,怎麼都好……我與錦瑟認識那麼久了,你告訴過我她的事情,她為你做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同為女人,我隻是……不忍心而已。”
“朕不需要再向你說一次吧?”慕容修雲冷冷的丟下這一句,甩手進了內間。
葉玲幽幽一歎,看了看錦瑟,勾了勾唇角,便出門吩咐玄風了。
玄風做事一向利落,很快錦瑟在昏迷之中就被送往了皇宮裏偏遠並且荒廢已久的清心殿。
做完了這一切,葉玲又回到了慕容修雲的寢宮,玄風還沒有回來,其他的太監們不敢攔她,她讓人不要通報,自己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慕容修雲還在內間,那是他的一個小書房,放著書櫃以及一些珍貴的寶貝。
他就站在書櫃前,背影有些蕭條,靜靜的看著什麼……
葉玲知道的,她一步步的上前,還沒走幾步,便被慕容修雲的聲音叫住,“誰讓你進來的?”
“臣妾是來告訴皇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葉玲說著話,還是一步步的往前,從來她不聽慕容修雲的已經習慣了,她走近了,看到他手上拿著的玉墜。
那個白玉的玉墜,木蘭花的模樣,精致並且珍貴。
“這種東西,早些毀了吧,何必留著?若是她知道了,可……”葉玲的話被慕容修雲冰冷的打斷了,“朕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決定該如何去做!”